张柏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现在大家都被困在了这座别墅里。
“三天的食物和水都是够的,阿珍刚才和我讲过了。”钱路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刘思思娇媚的脸上有着薄怒,“我先回房了。”
张柏刚才已经被刘思思劝的安静下来,见她开始生气连忙跟上去哄着。
尚清婉看见孙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孙小姐不怕吗?”
“怕什么,是怕这房子曾经死过人,还是被困在这里?”
她的眼神一直瞟向靳良,“我只想说,尚小姐的男人我很欣赏。”
孙雪露出个挑衅的笑容,转身也回房去了。
尚清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没等她细细体会就瞧见上楼的赵明和在走廊的张柏产生了争执。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缠着思思,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张柏推了他一下,赵明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阿蕾关心的问了一句,“没事吧?”
穆青平一直觉得赵明很熟悉,尤其是侧脸的时候。
靳良正在查看短信,虽然山顶没信号,但这是出发前发来的一封邮件,之前只是匆匆看了看。
负责考古的姜教授告诉他,在沙漠里发现了一座古墓,据判断一开始应该是掩埋在地下,经过一场沙尘暴后这古墓露出了一角,有人发现便上报。
姜教授已经带了一支小队先行出发,一旦有所发现会第一时间通知。
月光倾泻,赵明躲在树后看见从不远处小径走来二人,女的风姿绰约,绿紫色长裙衬得佳人肌肤雪白,身旁男子更是丰神玉朗。
赵明本来心中愧疚,见到这情景,不免泛起了酸意,暗想道:刘思思从前在校的时候眼中就只有张柏,更别说她成了明星,资源都是张柏给的,反观自己一事无成,除了背靠赵家她何曾正眼瞧过自己。
赵明倒是忘记自己从未显露过自己的身份,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书呆子。
他躲在树后东想西想,就看见两人往这里走近连忙躲藏起来。
“思思,你是知道的,我现在还不能娶你,等我站稳了,必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张柏牵起她的手,眸中满是情意。
刘思思的娇羞都被赵明看在眼里,他心碎的一塌糊涂,黯然神伤的离开了这伤心之处。
穆青平想起了赵明的脸在哪里看过,“我曾经参加过一次酒会,赵明那时还年少,和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是私生子,他应该不叫赵明,是徐家的人。”
“好一出大戏,早就觉得赵明有问题,暗恋刘思思不说。”
“光是隐藏自己的身份就挺有问题的。”曹凯旋分析着,待看到树梢下二人浓情蜜意。
“这张柏对刘思思并非假意。”
靳良冷笑了一声,“这人演着演着自己都信以为真,倘若真爱刘思思就不会拿这些话搪塞她。”
他说这话时看向了尚清婉,“如若可以,所爱之人必定携手共生,有时也羡慕他们可以在一起。”
刘思思回到了房中,觉得脖子越发沉重。
是不是太累了?她想着,干脆拿好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刘思思正闭着眼洗头,却总觉得水的味道非常不对,似乎有点血腥味。
她摸索着拿到了毛巾擦了擦脸,恍惚间觉得喷头里出来的都是血,再仔细一看还是水。
刘思思想着,怕不是白日里阿蕾说的话让她精神恍惚了,再加上莫名的被困在了这里。
脚边这时传来了一些痒意低头一看,全是头发,那头发是从洗脸池里蔓延出来。
刘思思吓的慌不择路,脚下被泡沫水滑倒,那头发直接缠住了她的脖子,连呼救声都发不出。
她伸出手想要掰扯开这层头发,那头发似乎被激怒了,一下子将她倒吊了起来。
孙雪在房中看书,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走到窗前就看见靳良等人站在庭院里。
叶长逸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不好!有人出事了!”
再次进入别墅,多了点阴冷的感觉。
“小钱把空调打的太低了吧?”秦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这不是空调。”
大厅里的灯突然一暗,曹凯旋觉得四周静悄悄的,小声地呼唤着大家的名字。
“我这儿呢。”秦朗和他撞到了一块,他连忙开了手电筒,“幸亏手机还有电。”
“师傅他们人呢?怎么都不见了?”秦朗哆哆嗦嗦的,扒拉着曹凯旋。
他们顺着楼层一层层的找着,除了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孙雪望着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尚清婉,“冤家不聚头,我还真不想和尚小姐走一起。”
“呵。”
孙雪见她只发出一声冷笑,“怎么?尚小姐这么有信心,靳先生不会看上我。”
“我相信他。”
“婉婉说得对。”靳良踏破了虚空从洞中钻出,这还是黄泉告诉他的术法。
“你们都是奇门中人?!”孙雪变了脸色,凝重的看着他们,“你们是哪路人?”
“我们哪路人都不是。”
孙雪闭目思考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之前一年前发生的江市动乱,都说山顶发生了一起史无前例的雷霆之劫。”
“想必你们就是当事人。”
“我只能忠告一句,奇门中人已经注意到你们,好自为之,当然如果靳先生愿意娶我,我倒是可以动用家族的力量保护你。”
靳良对她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了几张字条,都是借据。
“这是五年前的字据。”靳良指了指日期。
没有得到答复,靳良看向尚清婉,见少女在翻找着书架上的东西,对他的话爱搭不理的。
秦朗和曹凯旋站在这个唯一开了门的房间,里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秦朗更不敢将手电筒对准房间。
“不是,你不是跟尚小姐学过一两招,你怕什么啊!”
“我学,我就学了个皮毛,真的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曹凯旋也很害怕,秦朗问他,“你不是还参加过那么多次案件了,你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怕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