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往桌子上的那张试卷一瞥,第一反应:这字写得不错!
可接下来
题目一道道快速的阅过去,越是往下看越是吃惊,那考官没有在诓他等,这张考卷的题目竟然真的全部都做对了!
嘶
众考官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无比的震惊,甚至于恐惧。
这确定是人力所为?确定是人可以干得到的?
看见众人的脸色,苏俗心一突,莫非
于是,他按奈不住的也走了过去,拿过桌子上的考卷。
一段时间过后,苏俗缓缓放下考卷,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从他眼中可以看出来,内心恐怕早已是一片波涛汹涌!
久久之后,他才道:“本官还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考生把杂文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且全部正确。”
“是啊,这简直是难以置信,这考生,不,应该称之为妖孽更为合适”,卢姓考官接道,眼中仍旧是一片震惊。
再次拿起考卷,即使不是第一次,苏俗还是忍不住赞扬道:“能写出这样的字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这般的努力,能把杂文所有的题目都做对似乎也是有迹可循了,真是难得啊!非常不错!”
这时,一直在翻弄考卷的考官突然举起手中的两张考卷,兴奋的道:“这位考生的诗赋和策论找到了,字迹是一样的。”
苏俗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道:“拿过来,给本官看看。”
那考官如献殷勤般的跑过来,然后双手递交给苏俗。
苏俗接过,先是抽出诗赋的那张考卷,策论那张暂且先放在另一旁。
淮安府春江晚景。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好诗,好诗!”
苏俗再次赞杨:“这首诗很好很准确的表达出淮安府的早春景象,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啊,隶属上等!”
一众的考官都互相点头,表示对这首早春诗很赞赏。
“只是这河豚究竟是何物?你们有谁知道?”,苏俗看向众考官,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众考官面面相看,淮安府有这样的一种东西吗?怎么没有听说过
就在这时,那最年轻的考官有些踌躇道:“这河豚我知道是何物。”
苏俗以及众考官齐齐看向他。
他如此解释道:“河豚是一种鱼,含有剧毒,每到春天的时候,就会从海里游回江河之上。”
苏俗更为疑惑了:“海?淮安府还有海吗?本官怎么没瞧见?”
年轻考官道:“苏大人,这首诗所说的海应该是远处的海,淮安府有这样的一条河,贯穿几个州府,最终流向大海,在河的尽头,每逢早春的时候,就会有大量的河豚逆流而上,游回这条河,想必这考生也曾到过那里。”
苏俗与众考官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心满意足的放下诗赋的考卷,苏俗拿起放在另一边的策论考卷。
说实话,他很是期待这位考生的策论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只是,这才看下去,苏俗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越来越皱,最后竟是忍不住看向拿给他这两张考卷的考官,怀疑的问道:“你确定给我的两张考卷是出自一人的?”
那考官无比肯定的道:“确定!这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以苏俗自己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这三张考卷都是出自一人的,之所以提出怀疑,是因为这前后给他的感官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令他都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此考生的杂文和诗赋可以说是极为上等,硬是说成出自一位大家之手也是有人会相信的,但这策论写的是什么东西,简直不堪入目,妥妥的一个童生的水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考生刚刚接触策论
这真的是出自一个人?
莫非这策论之中藏着什么玄妙,只是自己知识浅薄没有看出来。
此刻,苏俗甚至怀疑起了自己,不由再一次仔细的阅读这篇策论,可到头来的结论是一样的。
不过,这篇策论的新意感倒是蛮十足的,可并没有什么软用啊,策论最注重的是格式以及立意,要是连格式都没搞清楚,哪怕你写得再多么的天花乱坠,一样没用!
“你们也看看。”
苏俗把这篇策论传递了下去,想看看其余考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众考官早就心痒痒了,迫不及待的接过,可这一看,表情顿时犹如吃了狗屎般
“这篇策论与前面的杂文和诗文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吗?”
“这策论最多就是中下的水平。”
“说是下等水平也不为过吧”
“有没有把握?”
“什么有没有把握?莫名其妙的。”
李安逸郁闷的看向秦茹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秦茹宁淡淡的道:“与那杨什么颜的打赌。”
李安逸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茹宁却皱着眉头道:“甭管我怎么知道,我只问你有没有把握赢?”
“没有把握,完全没有一点把握”,李安逸很果断的道。
“那我去把他双腿给砍下来,这样一来,就算你输了,他也没法让你从他裤裆下爬过。”
秦茹宁冰冷冷的说道,好似这事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提着长剑往门外走去,骇得李安逸急忙把她给拦了下来。
李安逸无比汗颜道:“不用劳烦您姑奶奶出手了,哪怕是输了,山人也有妙计。”
“什么妙计?”,秦茹宁问道。
“妙计就是”
“你们在聊什么昵?”
却在这时,张雨莺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见此,李安逸也顾不得什么,连忙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热茶,责怪道:“你身上还有伤,不好好养伤,怎么跑去泡茶了!”
然后,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小红,责骂道:“还有,小红你也是的,明知道自家小姐身上有伤,见她干活也不拦下来。”
小红委屈啊,小姐想干什么她作为一个侍女怎么可能能拦得下来,还有小姐泡茶还不是给你喝的,小姐的茶技可是一流的呢,别人想喝都喝不着!
张雨莺柔声道:“别责怪小红了,是妾身执意要泡茶的,多亏于秦姑娘的药,妾身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不如找点事干。”
说着的时候,对秦茹宁投以感激的微笑,秦茹宁却无动于衷,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
见此,张雨莺也不在意,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知晓这位秦姑娘的脾气,见怪不怪。
坐了下来,品着张雨莺泡的茶,李安逸惊奇的发现,格外的好喝,不由赞道:“雨莺,你泡的茶很好喝,要是能娶到你以后就有福气了。”
张雨莺羞涩的低下头颅,干净的脸蛋上浮现出两抹嫣红来。
秦茹宁撇了李安逸一眼。
呃
“呵呵”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李安逸不由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书生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