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存疑之后,天蓬元帅望向叶晨的眼神,就开始升起些许慎重起来。
毕竟偌大的天庭之中,一个元帅的地位听起来是很高大上,但那也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位置而已。
究其根本,天庭三十六重天里,他惹不起的人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若叶晨真的跟他惹不起的仙神帝尊有瓜葛,那就不好惹了呀,还是谨慎些为妙。
“喂,小子,能别用那种可怜人的眼神看着我吗?本元帅可是镇守天河的天蓬元帅,你个年纪轻轻的娃娃,怎么就不懂尊敬人呢?
我且问你,你家大人是何方神圣,尊号为何?且与本元帅说道说道,指不定,我于你家大人还认识呢。”
试探性的说了一堆废话,对着叶晨就是一通旁敲侧击,目的非常明确。
而叶晨听到这话,却只是摇了摇头,便就没有任何言语举动了。
如此淡漠人尊的一幕,本就很平常罢了,但落得有意试探的天蓬元帅耳间,却是使其愈发觉得叶晨的身份很不简单。
不然,寻常没有仙位、还被撞破私通仙子的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会表现的如此淡定。
想到这,天蓬心中就又想出了一些试探的话来,想要再仔细观察一下叶晨。
只是,在其话音未开的时候,叶晨却是主动开了口,与其道出一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姓叶名晨,乃下界一介散修凡人罢了”
听到这,天蓬的眼眸,顿时就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暗道自己多虑了,眼前小子就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明白一切,他张嘴便想喝停叶晨,将其拿下后逼问对方是以如何手段,勾搭上白鹤仙子的。
那等秘密诀窍若是他天蓬元帅能得到,天宫之内,什么仙子嫦娥他追不到,到那时嘿嘿嘿!
一想到未来桃花运一片光明,天蓬元帅便就凭空唤出了一根光芒四溢的神兵‘九齿钉耙’,微微晃动间,庞大的强大仙力,便就在其周身开始凝聚,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高大起来。
为见此一幕的叶晨,却是微眯着眼,心中暗惊。
原本叶晨觉得,在学艺有成的孙悟空手下,不是对手的猪八戒,修为最多也就达到个金仙之境罢了。
但现如今,亲眼看到对方,叶晨亦是能够清晰的感应到,眼前的天蓬元帅所散发出的仙力级别,完全比之自己高出了不知多少个层次。
若按照其他世界的强弱之差来分别猜测,且孙悟空对他所言的境界细分之法来判断的话,叶晨亦是大概能够看出眼前的猪八戒,居然至少有着不下太乙金仙的修为境界,而且甚至还有可能是太乙巅峰境。
如此猜测结果一出,叶晨当场就有些不愿相信的,毕竟在这西游世界,太乙金仙境可不是随随便便是个神仙就能修成的。
要知道,地仙→天仙→金仙之后,才是太乙金仙,而太乙过后又以大罗金仙为尊。
普天之上,能修得大罗金仙者,无不都是三界中鼎鼎盛名的强者,一人便敌百万军可不是吹牛逼的。
毕竟当初,吞吃了老君那么多仙丹的孙悟空,也才堪堪达到大罗金仙境罢了。
而没有任何天大机缘奇遇的猪八戒,居然,也有极大可能突破至大罗金仙境界?
这这这,简直有些打破了叶晨的三观呀。
只不过,回想起老猪的前半生,他的确在天庭混得很开,没被贬下凡界时,也是有着绝对资格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
然而酒后调戏嫦娥,被贬下凡,误入猪胎时,其一得出生,就亲口咬死了自己的猪妈妈。
难道、莫非,就是因为投错了胎,神魂与躯壳不融洽,所以才导致了眼前这个天蓬元帅的毕生修为,无法恢复到巅峰时期。
又或者说,误入猪胎后,他的修炼一途也就断送了吗?境界永远不得寸进?
所以,这才恼凶成怒,咬死了他的猪妈妈,而且取经路上也是各种不出力,甚至临到最后被封了个吃剩饭的净坛使者,也是毫无反应。
如此想想,一切的一切,到真的是有些道理的。
不然,一介统领三十六万天兵的天蓬元帅,若非真的修炼之路彻底被堵死,也不至于如此碌碌无为,什么都不在乎吧。
一路西行途中,最不看重取经成功入得西天,整天吵吵着散伙的猪八戒,看来心底里,亦是蔓延着他人无法知晓的痛处。
“喂喂喂,本元帅都要对你动手了,难道你小子就不反抗一下的吗?
是绝望侵蚀了你,还是说,你小子有自知之明,知道在我手里自己连一招都扛不住?”
天蓬元帅嘴角终是露出笑容,眼眸轻佻的望着叶晨,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虽然长得没有对方俊逸,追仙子的手段没有对方高明,也没对方讨人喜欢。
但他对自己在实力这方面,却是有着绝对自信。
只要待会儿降住对方后,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啥的,只要得到其那些追求仙子的制胜方法,天蓬便就觉得,自己以后的幸福就稳了。
想到这,天蓬元帅也不犹豫,脚步猛地踏地间,整个人便手持着九齿钉耙瞬间冲到了叶晨面前,随即便朝其探出了粗壮的手臂,打算一举拿下。
但即便面对如此奇袭,叶晨脸上却始终显得不慌不忙,淡定得不像个正常人。
直到,天蓬元帅的那只大手,几欲盖向他的后颈脖的时候,他这才缓缓吐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言语而出。
“跟我动手,你,想过后果吗?”
此言一出,天蓬那化作残影的大手,顿时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叶晨的衣领之上,旋即整个人脸色俱变道:“该死,你个狡诈的小子,快说,到底谁是你的靠山,才让你如此嚣张。”
望着叶晨那恒古不变的面色,擒拿而来的天蓬心底里,顿时间就感到些许的不对劲。
别说凡人了,就说普通仙神,在面对他这一击的时候,怕是裤子早就被吓湿掉了吧,可眼前这家伙,怎的依旧那般淡定,甚至隐隐中倨傲的自然流露,愈发让他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