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徽轻哼一声,“所以呢?还是打算跟我动手?你是我的对手吗?”
“唉……我其实比你更希望系统死,如今你用手段将它封印住,所以我能跟你聊上这么多,若是它还能正常运行的情况下,我不会跟你废话。”
“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阻拦我。”
“我有阻拦你吗?我就问一句,系统没了,我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吗?”
虞徽微微一笑,“看来这像你的风格呢,萧玉寒,我有办法除掉系统不伤你,如果是这样你愿意和我联手吗?”
“我说了,你杀了我的师兄,我不会和你联手,不过系统这个麻烦的东西,如果能消失最好。”
虞徽若有所思,“懂了,你这是想要白票啊,既想让我帮你,又不想出力,还想要杀我?你这样是不是很不地道。”
“反正你也想弄死系统不是吗?你弄死它,我无所谓,但是我也想弄死你啊。”
“你可真不要脸啊,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聊聊你的事情吧,你这次敢来是有底牌对吧?怎样的底牌呢?”
聊到这儿,萧玉寒倒也不想隐瞒个什么,“苏衍知道吧,他借了我一剑,据说能杀你。”
“哦?苏衍?当年的剑仙啊,一个能和韩无期不相上下的男人,若是他还活着,文啸想必不会如此寂寞。”
“我也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毕竟那一剑,我觉得还是有这样的可能。”
虞徽摇了摇头,“当年苏衍死在韩无期手下,是我将他送回了天剑宗,所以他对我构不成威胁,信或者不信都随你。”
萧玉寒还想说什么,虞徽又一次继续说道:“你可千万别说血王蛊啊,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在苗疆留下血王经的就是我。”
听到这儿,萧玉寒有些按捺不住,而此时自己派出去寻找虞徽真身的符咒也传回来消息,这下子他没有了顾虑,轻声问道:“哦?是吗?要不试一试?”
话音落,萧玉寒披散的白发之下闪烁起凶戾的眼神,顷刻之间他完成了血王蛊状态,随即消失在原地,他的手在飞速掠过的空中带起一道凌厉的冷风。
虞徽抬手一挡,紧握萧玉寒的手腕,霎时之间,虞徽浑身上下流露出一丝煞气,那是好似血红色的雾,笼罩整个天魔涧会客厅,萧玉寒只是站在其中,就能感受到此物对自己的影响,那好似一种能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一股戾气自心底而生。
“萧玉寒,你是真的有胆子啊,你可知道血王经是什么东西吗?就敢这么去使用?”
“呵,有人告诉过我,你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女人,所以收起那些忽悠人的话,咱们还是凭本事吧!”说着,萧玉寒兵解君墨剑,那黑色长剑化作一道道黑雾,而此时萧玉寒也只能通过兵解之法才能有效的使用出雷法。
后来他查过一些记载,也许是因为此剑的矿石上蕴含了登仙雷劫留下的力量,所以打造出来的剑,才能调动登仙劫雷,赤色的雷光闪耀,和虞徽的交手已经不是第一次。
而此时的虞徽见到萧玉寒的手段,心有余悸,毕竟上次以苏离的身体和萧玉寒交战时,也是败在了这赤色雷霆之下,不过此时在天魔涧之内,也是离她本体最近的地方,对付一个萧玉寒,她倒是没有放在眼里。
只见虞徽轻轻一抬手,周围突然出现了几道无形的禁制,萧玉寒抬手一掌,想要打碎阻拦自己前行的手段,不过这一次,他仿佛打在空气上,自己的手居然穿过面前的禁制,从身后不远处的另一道禁制里面出来。
萧玉寒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手丢出一个雷法,没想到下一面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他脸色一变,心想这无形禁制莫非是相同的空间切面?他直接穿过一个无形禁制,下一刻发现自己从不远处走了出来。
萧玉寒心惊,也为自己试探的方法感到冒险,凭着多年游戏和动漫的经验,他断定这种手段应该是类似于空间结界的玩意儿,如果刚才自己试探性穿越这空间的同时,虞徽直接切断空间联系,那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空间切成两段?
这还怎么打?萧玉寒凭着记忆力绕开了禁制,直袭向虞徽,但虞徽丝毫不慌,抬手又是几个禁制落下,萧玉寒这才相信,自己在这样的手段之下,应该是很难伤到虞徽的,想到如果再不走很可能被虞徽这样困死。
他心中焦急,找了个空隙拉开距离。
“哦?这就不想打了?萧玉寒,你说你没事儿招惹我做什么呢?作为世界大部分规则的制定者,你跟我斗不是找死吗?”
“那可不一定哦,虞徽,这世界原本的机制也许你很了解,但生命你了解吗?就像你之前说,制定了君檀这样的NPC,可你又真的了解她吗?”
听到这儿,虞徽脸色有些阴冷,“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白瑶。”
“那你有想到你会被君檀封印在这儿吗?”
听到这儿,虞徽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给我闭嘴吧!你懂什么?你才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你知道天地的本源吗?如果没有我告诉你那些,你只会在系统的安排下成为一傀儡,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说教?”
萧玉寒摇了摇头,“我没有说教,我本就不是什么强者啊,因为我是弱者,所以我穿越之后哪怕拥有了萧玉寒的实力,拥有了那天剑宗长老的地位,我也依旧是个弱者,但就算是我这样的弱鸡,在面临困难时也懂得为了活下去而想办法解决问题,虞徽,我现在突然觉得你有些可怜,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除掉了系统,这一切就太平了?还是说你在想着让代替你妹妹活下去的白瑶能安然无恙,就能把一切感情寄托在她身上?这只不过是你的自我欺骗罢了,现在想想,如果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你还真是可怜,相依为命的妹妹去世了,你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留住她,但有意义吗?人不都会死的吗?活着的人才是应该为了死去之人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你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你这样的人又能明白什么?”虞徽越发愤怒,随手一挥,这大殿之内原本的石雕活了过来,纷纷袭向萧玉寒。
其实还是萧玉寒愿意看到的,毕竟这是能看见的敌人,这些敌人若能攻击自己,那虞徽就得想办法撤除那些诡异的空间禁制,只有这样,才不会成为双方的阻拦。
萧玉寒出手对付那些石像,雷霆所过,皆化作石粉湮灭。
“虞徽,我没有猜错吧,你想要除掉系统,是为了能让白瑶好好活下去,但你手底下的人呢?你养出来的天魔涧十大圣君,这些人会安分吗?所以你还是不明白当年君檀为什么要对你出手吗?我来西凉之时,看到了那万妖集结于御魔长城之下的景象,难道这些是你想看到的?”
“为什么不呢?终究是他们负了君檀,苏衍、韩无期、莲华、还有南门临江,这些人曾经都自诩正义,口口声声说着要让众生平等,结果那还是屈服于君檀的实力之下,君檀一死,一切都变了……”
话还没说完,萧玉寒直接打断道:“所以你也并不讨厌君檀对吗?你恨那些背叛她的人,不管你是将她当成妹妹,还是朋友,可你最后都害死了她……”
言至于此,盛怒之下的虞徽突然冷静了下来,随后冷笑两声说道:“萧玉寒,你激怒我了,是啊,你这种小人连打个架都有这么多小心思,你想激怒我,让我露出破绽?可你真不该拿君檀来激怒我,萧玉寒,你去死吧!”
话音落,萧玉寒只见虞徽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灵气开始消散,自己体内的灵力也开始消散,下一秒,自己血王蛊的状态已经无法回到君墨剑之上。
再一看,虞徽的手中握着那柄漆黑的长剑,“刚才我问你知不知道血王经是什么,你岔开了话题,你应该能猜到吧,我留下的传承必定是我最了解的力量,我在天魔涧这么多年,你觉得血王经会是什么东西呢?”
萧玉寒脸色难看的盯着君墨剑,虽然自己现在能压制血王蛊的时间已经延长了,但若是没了君墨剑,那自己只会在时效过后再次沦为一个怪物。
可就在萧玉寒担忧之际,虞徽伸手轻轻一捏,君墨剑碎成了碎片,可是此时的萧玉寒根本没办法再和君墨剑产生联系,那柄剑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虞徽冷声说道:“你太依赖外物了,这柄剑虽是神奇,但若是抹去它的剑灵,想来也是无法再恢复了吧?所以此刻,你还能怎么跟我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再次沦为没有理智的怪物,萧玉寒,这么跟你说吧,血王经是通过天魔涧转化魔徒的秘法所创,所以这所谓的血王蛊根本不是什么血神教秘法,而是当年血神教之中有人通过这血王经调查到了天魔涧,而那个人,叫做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