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能接受被自己女人嘲讽?更何况他是天子!
坚决不能忍!
厌贵人只多了一句话,就变成最末的才人,还被打入冷宫。
在进冷宫的时候,厌才人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皇上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冷宫是人呆的地方吗,她进来坚持不了两天的!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厌才人拍打着冷宫的大门,连长指甲折断,手指流血都没察觉。
“你们这些奴才,快放我出去!我儿子是三皇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陛下――”
德妃的遭遇,着实让皇后和贵妃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被平帝这么厌弃,但皇后和贵妃发现,自从平帝身体出问题后,他就彻底变了。
这回遭殃的是德妃,下回又是谁呢?
太医刚给夏侯熙敷好药,太监就来三皇子府宣他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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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熙知道,肯定是今天抄袭的事情传到平帝耳朵里了。
今天,他不但没了名声,还丢了脸。
夏侯熙之前有多喜欢和雪莹,现在就多恨她。
他匆忙赶到宫中,在殿外直接跪下。即便如此,也没有得到平帝的宽恕。
“让他跪着,好好反省自己!”
坚硬的青石板磕得膝盖生疼,夏侯熙来的急,满头大汗,没一会儿汗水就浸到伤口里,刚上药的伤口越发疼了。
进出宫的大臣和宫里来往的太监宫女都看到了他的狼狈样,这回,他这个三殿下的脸被彻底踩在脚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夏侯熙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哪怕他是皇子,那又如何?父子之前,还有君臣,里头的人是他的父皇,更是君上。
左脸火辣辣的疼,夏侯熙想到太医说的,情绪影响伤口恢复,请他务必保持平和的心情。
要是左脸毁容,他就彻底和皇位无缘了!
夏侯熙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可还没等他冷静不下来,夏侯熙就知道母妃已经被打入冷宫,还被一撸到底,成了厌才人。
厌!
这个封号简直就是诛心!
夏侯熙不知道为何一个小小的抄袭,父皇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母妃可是从潜邸就伺候他的老人啊!父皇为何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父皇,儿臣错了,求您惩罚儿臣,宽恕母妃,母妃她是无辜的!”
夏侯熙边说边磕头。
“让他闭嘴!吵死了!”平帝说道。
既然这个儿子心怀不轨,他就要让夏侯熙丢尽脸面。
与此同时,平帝也让影卫去三皇子府,找《诗词精选》这本书。他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冤枉儿子,得拿到证据。
影卫在夏侯熙的书房,不但找到了《诗词精选》,还找到了那封被他仔细保管的密信。
平帝看到密信上写的内容,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
纸张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字迹也查不出来,但传消息不就是应该不留一点线索,这才正常么!
看来这个儿子的确是很早就知道平帝的身体出了问题,难怪他会有别的念头。
这是以为众皇子中就他最能耐,本事最大?!
平帝冷笑。
他又翻看着在三皇子府找到的这本《诗词精选》,里面好几处批注,都有问题。
什么骆宾王,这也是个造反的!
还有怀才不遇,哀叹世事不公的诗,夏侯熙也做了批注,甚至还很同情对方,这是有同病相怜的意味?!
更别提黄巢的反诗!
“他是觉得朕亏待他了?想取而代之?!”
平帝不是没想过别人栽赃陷害这一层,可笔迹的确是夏侯熙的,这一点不假。
更何况,夏侯熙在重阳文会这么重要的日子选择黄巢的反诗,足以说明他的野心!
“陛下,三皇子毕竟还年轻,还需要您的教导。”
文相不知道平帝究竟看了什么,脸色会变得这么难看。
但是夏侯熙是平帝的亲子,总不能因为抄了一首反诗,就把他杀了吧!
要是那样,岂不是显得帝王无情。
文相的劝说,让平帝冷静下来。他拿起密信,思考了一会儿,亲自把信烧了。
“来人,赐厌才人自尽。”
能给夏侯熙传消息的,除了他宫里的母妃,还能有谁呢?!
平帝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情,哪怕她只是透露消息给宫外的儿子,这也是背叛!
听到平帝的旨意,夏侯熙差点儿崩溃了。
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父皇,饶了母妃吧!都是儿臣的错,母妃是无辜的啊!”
夏侯熙跪爬着,想拦住领旨太监,结果被人拦住。
“父皇,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啊!”
夏侯熙“咚咚咚”地磕头,左脸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他的眉眼额头和下巴,血淋淋的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即便如此,也打动不了一个冷血的君王。
太监出来传皇上口谕,让夏侯熙要么滚出宫,要么陪厌才人一起死。
夏侯熙这才知道,平帝动真格的了。
母妃,儿臣没用――
夏侯熙哭得像个孩子,早知道会害母妃丢了性命,他今天就不会去参加重阳文会,也不会为了追求虚名去抄袭。
一定是那两首诗有问题,否则父皇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和雪莹,你到底抄的是什么诗,居然害死我母妃?!
夏侯熙把怒火转移到了和雪莹身上,若不是皇上让他滚回去闭门思过,他恨不得提刀去诚意侯府砍了那个贱人。
厌才人在冷宫哭得嗓子都哑了,见宫门打开,她还以为平帝派人来接自己回去。
结果看到了几个太监进来,一小太监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有一只瓷壶和一个小酒杯。
“厌才人,奴才奉旨送您上路!”
什么?
厌才人大惊。
“不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对我!一定是你们假传圣旨,是谁要害我?皇后?还是贵妃?”厌才人还想跑,被两个太监夹住胳膊,一杯毒酒灌下去。
“我儿子……会为我报仇的!”
厌才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七窍流血而死。
平帝听厌才人的遗言,对她更是厌恶,同时也把夏侯熙排斥在了皇位候选人之外。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当初因为喜欢夏侯熙,给他订了信王府的长乐郡主。
虽然越家一直只忠于皇帝,可信王也不可能对女儿女婿不管不顾……
真是悔啊!
奉天在宫里吃瓜吃得只打饱嗝,回来好好跟明庭讲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么薄情的皇帝!”
它跟着明庭去过两个古代小世界,见过好几个皇帝,都算得上是勤政爱民的明君。这回遇到平帝,还真是长见识了。
难怪它看的古装电视剧里,老说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
“男主这回可是要恨死女主了。”奉天有些兴奋,想看男女主反目成仇。
“天真!”明庭摇摇头,夏侯熙是能屈能伸的性格,这种人该弯腰的时候一定会低头。只要女主拿出足够的好处来,他会重新接受她。
见奉天不信,明庭问它要不要跟自己打赌。
奉天一想,自己好像一次都没赢过明庭,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赌不赌!既然老大这么说,那我就等着看戏!”
德妃被赐死带来的影响,不亚于之前平帝被刺杀。
更有平帝的圣旨,把夏侯熙骂了个狗血淋头,平帝直接骂他不忠不孝,这是相当重的话。
消息传出来后,大家都惊呆了。
三皇子不就是抄了个诗么?为何平帝的反应会这么大?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少人开始疏远夏侯熙。
消息传到诚意侯府,老侯爷心里“咯噔”一下。
德妃被赐死,三皇子失了帝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被皇帝厌弃?
诚意侯把和雪莹叫来书房,逼问她:“三殿下的诗是怎么回事?!”
和雪莹也吓坏了。
她重生前不过20多岁,哪里比得上人精老侯爷,还没两下,他就逼问出了真相。
“这两首诗有问题?”老侯爷实在是想不出平帝为何会大怒,“诗是你从哪里看到的?书呢?”
和雪莹哪里有书。她说没有,诚意侯不信,让人去翻找她的院子,还真找到了一本《诗词精选》。
等来侯爷看到黄巢的介绍,气得拿书砸和雪莹。
反诗!她真是个猪脑子!
“蠢货!黄巢是个造反的,你把反诗给三皇子,是嫌他命长吗?”
听到老侯爷的骂声,和雪莹这才想到黄巢的生平。
不过,她屋里怎么会有《诗词精选》?这些诗明明是另一个世界的,为什么这里也有?难道还有另一个穿越者在背后盯着她?是他害了自己,害了三皇子?
和雪莹一阵心慌。
她连累了三皇子,间接地害了德妃,那他们岂不是没可能在一起了?夏侯熙是不是恨死自己了?
怎么办?
现在能不能改换目标,换一个皇子支持?或者抽身出来?
看出和雪莹的心思,老侯爷说了一声,晚了!
夏侯熙肯定是恨和雪莹的,要是她选择别的出路,他一定会搞破坏,不会让她和诚意侯府好过。
哪怕夏侯熙落难,他依旧是皇子,为难一个侯府和和雪莹,还是很容易的。
只要他放出一些风声,比如和雪莹不检点,夏侯熙都不用动手,信王府会首先收拾他们!
现在他们是不得不和夏侯熙绑在一起了!
只能拿出足够的“诚意”,让他看到利益,才能化干戈为玉帛。
更何况,诚意侯相信,如果和雪莹说的这些真的被造出来,一定对夏侯熙有很大的帮助。
再说,只要信王府不倒,夏侯熙作为信王的女婿,就不会出事。
三皇子还是有投资价值的!
“陛下厌弃了三殿下,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应该雪中送炭。历史上被君父厌弃,最后登基的皇子又不是没有。朝三暮四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老侯爷一锤定音。
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必须赶紧弄出来!
不止如此,他还要亲自给夏侯熙写信!
和坤这回是彻底服了明庭,他说要搞事情,那就真的是搞大事。
这不,三皇子倒霉了,还和皇位无缘了。
唯一让和坤不爽的是,不管外面人怎么议论,说的话有多难听,爷爷都没有把和雪莹如何。
她非但没事,二叔还被派了出去,似乎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
和坤自认为比不过明庭聪明,就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明庭。
“等着吧!”明庭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和高锐下棋。
见他又是如此,和坤心里像有猫爪子刨坑一样,他十分想知道明庭知道了什么,又会做什么。
可是不管他怎么问,明庭的回复只有两个字――等着,和坤也没辙。
夏侯熙现在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势利眼,什么是扒高踩低,什么叫门可罗雀……
从他失势后,所有人都躲着他,以前围在他身边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三皇子府和冷宫有的一比。
呵呵――
夏侯熙天天借酒消愁,喝了醉,醒了继续喝,根本不在意伤口感染的事情,反正他也没希望了。
直到他收到诚意侯和和雪莹的信。
本来,夏侯熙是打算把信烧掉,可信那么厚,送信的人又请他一定要看信,他才打开。
夏侯熙先拆了和雪莹的信,想看她写了什么,信里有道歉有忏悔,有深情的表白还有支持和鼓励……
这些都是屁!
再看诚意侯的信,就有价值多了。
诚意侯在信里替和雪莹做的事情道歉,说万死不辞,还请殿下一定要振作起来,整个诚意侯府都是他坚强的后盾。
老侯爷不止这么说,还跟夏侯熙出谋划策,让他这时候一定要抓紧信王府的这门婚事。
信王回朝,信王府是他最大的靠山。
他背靠着信王府,不愁没有翻身之日。
最后,诚意侯说了和雪莹正在研究造纸术和活字印刷,只要得了这两样,殿下就能得到读书人的支持。
诚意侯还奉上了厚厚一沓银票,作为孙女做错事的赔罪。
这祖孙俩一个动之以情,一个晓之以利,夏侯熙的火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的确,诚意侯说的没错,他不能这么堕落下去,那只会让别人看笑话,他还要为母妃报仇!
夏侯熙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怨恨,接受了诚意侯府的道歉,和雪莹也在一个夜晚,从后门进了三皇子府。
她拿了工匠们赶制出来的字模,当面给夏侯熙演示了活字印刷,这效率比传统雕版要快上千倍。
夏侯熙看到后,眼睛发光。
“这是你想出来的?”夏侯熙拿起字模问和雪莹,“该不会又是从什么地方抄袭的吧!”
和雪莹跪在地上,泪水涟涟,“我只错了一件事情,殿下就将我这个人都判死刑了么?”
她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看上去瘦了很多。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夏侯熙恶狠狠地捏着和雪莹的下巴,“我母妃因你而死,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给殿下赔罪!”
和雪莹的小脸苍白又脆弱,有种弱不禁风的美。
“为奴为婢?那岂不是我对你做什么都行?”
夏侯熙冷笑。
“是!”和雪莹认真地点点头,“不管任何事情,我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夏侯熙笑了两声,一把拉起和雪莹,“那我就让你当个暖床的婢子……”
三皇子书房里的**,烧得极旺。
夏侯熙心里憋着恨,丝毫不顾及和雪莹,十分粗鲁野蛮。
等天亮,他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羸弱的女子,“来人,把她送回诚意侯府,告诉老侯爷,他的诚意我收到了!”
妈耶!
奉天兴冲冲地告诉明庭,男女主滚地面了。
“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夜七郎’了!”奉天刚说完,头上就挨了明庭一下。
“咳咳,不要开车!”明庭觉得奉天现在越来越活泼了。
今天信王回来,明庭早早起来,和母亲、妹妹一直等在家里。信王会先进宫,再回来,他们一直等到快中午,信王才从宫里出来进家门。
“爹!”
越明青见到信王,像快乐的小鸟一样,直接跑过去。
湖阳公主和明庭走在后面。
看到女儿长高了,笑容还是没变,信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妻子和长子。
“鸿哥!”湖阳公主眼圈发红。
在明庭病重后,他们夫妻就聚少离多,一直两地分居。每两年信王会回来探亲一段时间,距离上次见面,又过去很久了。
“欣儿,你瘦了!”
信王顾不得子女还在身边,上前拉着妻子的手。
这种中年夫妻腻歪的恩爱,让越明青看着只吐舌头。
明庭倒是觉得,父母感情好是好事情。据他所知,信王在山海关也很洁身自好,没有小妾通房之内的。
越家在教育子弟方面,的确做的不错。
见两夫妻深情相望,完全把自己和妹妹忘了,明庭清了清嗓子。
“父亲,你看看我啊!你和母亲可以回房慢慢看慢慢聊,能不能先关注一下我们这两个没人疼的小可怜?!”
被儿子调笑,湖阳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信王,上下仔细打量了明庭一番,伸出大手拍了拍他肩膀。
“看上去结实了很多,我就说那个姓古的老东西是瞎说!我儿子怎么可能是短命……啊呀呀呀――”
信王话还没说完,腰间挨了一下。
看到湖阳公主气呼呼的脸,他连忙改口:
“我儿一定长命百岁!”
信王回来,信王府就有了主心骨,不管是上面的主子还是下面的仆人,都是喜笑颜开。
吃饭的时候,信王说平帝让他掌管禁军,还有京城的防卫,这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
听了信王的话,明庭笑了。
这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看来平帝的确是被这次刺杀给吓怕了!
原世界,原主替平帝挡了灾。他虽然事后也大发雷霆,要求严查,但刀剑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体会还不是那么真切。
这回平帝不但受伤,还没了子孙袋,这种耻辱是男人都接受不了。
明庭要造反,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啊――
信王回来的消息传到三皇子府,夏侯熙立刻精神振奋。
更何况,信王被重用,京城和禁军都是他掌控,万一自己最后想要做点儿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夏侯熙越发觉得,诚意侯之前的建议不错。
必须抓紧信王府!
于是,夏侯熙亲自登门拜访信王和湖阳公主,还给越明青带了一些女孩儿家的礼物。
他人刚走,越明青就把东西扔了。
“什么烂人拿来脏的臭的,恶心死了!”越明青找到明庭,“哥,你怎么还不动手?我看到夏侯熙就想吐!”
越明青不明白,明庭为什么不让湖阳公主把三皇子跟和雪莹勾搭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信王。
父王如果知道,肯定会为他们兄妹做主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明庭让妹妹冷静些,“如果不能给致命一击,就不要轻举妄动。”
越明青知道哥哥不会欺骗自己。
反正自三皇子失势后,她已经等了十几天,不再差这么几天。
和坤知道信王回来,跑信王府更勤了。
连湖阳公主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唯独信王,觉得和坤笑得像个活佛,不够阳刚。
听到这评价,湖阳公主气笑。
她就觉得和坤挺好,柔中带刚,外圆内方。
家里的女儿养得像个小子一样,比寻常男人要强出十倍,不是一般人还真没那么结实的心脏来接受她!
不过,和坤到底合不合适,还要看看他之后的表现。
明庭已经跟湖阳公主打了招呼,就这几天他会搞事情。
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湖阳公主也算是知道儿子说的搞事情有多大阵仗了,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天,信王休沐,越明青闹着要一家人乔装成普通人,像寻常百姓一样出去玩。
“咱们每次进出都那么大阵仗,隔老远别人就知道是信王府,多没意思啊!”
越明青抱怨道。
“爹,今天你和娘不是王爷王妃,就是普通夫妻,我和哥哥也是普通人,好不好?我可不想前呼后拥的,那多没劲!”
小女儿的要求不过分,信王在山海关就是这么过的,当即答应。
一家四口换了衣裳,选了平常的马车,只带了一个车夫。
他们在闹市逛了一圈,湖阳公主买了许多东西都是信王拎着,最后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酒楼。
二楼有雅间,四人直接上二楼进了包房。
湖阳公主点了几个招牌菜,明庭加了一个清淡的汤和一个烤羊腿,一个清爽的凉菜,信王和越明青倒是对吃的不在乎。
此时隔壁包间,和雪莹拿出刚造出来的纸。
“殿下你看,这纸是不是薄如蝉翼白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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