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云南王怒气稍稍又平了些,还不算混账得一塌糊涂。
“父王,那么多人看见了,儿子和微微的名声都毁了,儿子若是不娶微微,就没人娶微微了,但父王,微微是儿子亲妹妹,儿子……儿子……”
檀元基没能说下去,但不说下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亲妹妹,怎么能娶。
事已至此,云南王能说什么?
“去将云南王妃叫过来,就说本王有事寻她。”云南王没有立刻拿主意,不是没主意,而是有些事做起来需要人配合,特别是云南王妃是萧青微和檀元基的亲生母亲。
“是,王爷。”门外立刻便有人应声离开。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书房里一片寂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并没有太久的时间云南王妃来了,瞧着跪在地上额头红肿的檀元基,云南王妃心咯噔一下。
“王爷。”云南王妃没去管檀元基,而是给云南王行了礼。
“告诉你母妃都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从头道来。”云南王没动,而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檀元基和萧青微算计沈砚的事,云南王妃是不知道的,谁也没告诉她,所以檀元基从最开始讲起,从萧青微喜欢沈砚不服气想要得到开始,再讲到计划,讲到今晚的事发。
听着前面的话,云南王妃并没有太大波动,心里想着莫不是兄妹俩做的事惹怒了云南王,然听到后面檀元基与萧青微衣衫不整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云南王妃差点没被刺激得昏过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儿子与微微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并所有宾客都看见了。”
檀元基的重复让云南王妃直接没站稳向后倒去,好在云南王速度起身扶住了她,“只是衣衫不整,别的没发生,你冷静点。”
云南王妃饶是再坚强,这一刻也坚强不住,云南王的开口更是让她满身柔弱,只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云南王,“王爷,他们是亲兄妹啊,是亲兄妹啊……”
云南王难得有耐心哄着云南王妃,一声又一声。
过了好一些时候,云南王妃的清晰平静了下来,她也就是一下子没能接受有些崩溃,且难得让云南王疼惜她,自是要示示弱。
不过得适可而止,她作为王妃,该有的理智得有,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王爷,你说怎么办?妾身都听你的,都是妾身的孩子,妾身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亲兄妹啊,总不能娶了,这如何能行?可不娶微微的名声怎么办?微微以后还要怎么嫁人?”
“娶了。”云南王一锤定音,这一句让云南王妃和檀元基都看了过来,“别人并不知道是亲兄妹,且你们想想,微微是本王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义子还能越过亲女不成?所以不但要娶,本王还得狠狠揍基儿一顿,不然这事必会惹出麻烦,基儿会很危险,本王也可能会落得一个欺君之罪。”
不要说云南王妃,便是檀元基一直所想也是娶不娶的问题,倒是忘了他这义子不该越过亲女。
“儿子尊父王命,父王如何说儿子便如何做,不过就是一场仪式,儿臣给妹妹便是,其他的儿臣一概不管妹妹,如此也好,省得妹妹被别人欺负。”
“好,就让基儿娶了微微,微微那里由我来说,必定让微微乖乖嫁给基儿,基儿说得对,省得被别人欺负,放在身边也好宠着。”
三个人哪个不是果断的人,立刻就都下了决定。
“有一点你们要记住,微微和基儿不能是亲兄妹,待以后,便说基儿当年被歹人抱走了,至于微微,王妃你就说你生了之后被人给换了,其实是个儿子,再制造出那个儿子已死便可,明白吗?”
这个是关键,毕竟以后成大事,从不能后继之人搞乱伦,他总要认回檀元基,而兄妹相差好几岁,这样的方法最稳妥。
女儿跟儿子比,自是儿子重要,云南王妃立刻应声,“妾身明白了,王爷,这事妾身会安排。”这就涉及到后院阴私了,云南王妃处理起来的确比云南王合适。
而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莫过是牺牲女儿护着儿子。
“这些我们三人知道便好,莫要让微微知道,另外微微那边王妃你费点心,哄着她,也不是要她立刻嫁,只是将这事给定下,究竟如何,待回了封地不会有人管。”
“妾身明白。”
“行了,你退下,去瞧瞧微微,元基留下,本王还有事要和你谈。”
“是。”云南王妃应声退下了,徒留父子俩人在屋内。
她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她现在要去安抚女儿,还有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女儿吃这么大的亏总要有人承担后果。
……
自己的女儿跟义子搞在了一起,云南王是没脸闹上金銮殿的,不过不影响他在驿馆弄出大动静,听闻檀元基被云南王给抽得下不了床了,太医更是去看过了,说是很惨,皮开肉绽的。
宴会那晚很乱,所以大家不知道到底是有预谋还是只是巧合,总之这事在京都城里盛传了三天三夜,茶前饭后见面就谈,真的是好大意谈资。
“如你所怀疑,淮阴侯府的确跟云南王有所勾结。”
那日事发后,沈砚半点也没瞒着,人没去宫里,却是让人给帝王送了消息,说自己反涉及了檀元基和萧青微,还说房间的墙可移动,一看就是早有预谋,而庄子是淮阴侯府的,说怀疑淮阴侯府与云南王有所勾结。
沈砚将一切传达了给帝王,剩下的便是和帝王的事了。
所以在众人都将眼光放在萧青微和檀元基身上的时候,帝王趁机查了淮阴侯府。
皇朝脚下,没有人经得住查,只有没去注意的,若特意去查,即便再小的细节也足以牵扯出许多事。
而这一得出结果,萧澈便找了沈砚。
“朕早就该知道作为伏羲将军的外家,怎么会干净,奈何朕刚登基不久,实在不宜太过动荡,有些事便睁一只眼闭一样眼,竟是不想养虎为患。衍之,这一次若不是你,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淮阴侯在背后捅一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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