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之后,便重新回到了白初的身侧,在她身侧躺下,拥着她闭上了眼睛。
……
白初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一睁眼便看到躺在身侧的沈砚。
“醒了,是不是饿了,我去让他们给你送吃的。”见白初醒了,沈砚就要起来去给白初弄吃的。
沈砚刚坐起来,就被白初抓住了衣摆,“孩子,孩子呢?”
沈砚回身抬手安抚地拍了拍白初的手,“孩子在隔壁睡觉,刚吃过不久,你先吃些东西,等孩子醒了,我让奶娘抱过来给你看。”
有了沈砚这话,白初没再强求,松开了拉着沈砚衣摆的手。
不多一会儿,沈砚给白初取来了清淡的小米粥,给白初身后垫了块软枕,让白初斜靠着,然后拿着汤匙搅了搅微烫的粥,便舀了一汤匙送去了白初的唇边。
睡了大半日,白初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还是有些无力,虽不至于不能自己吃饭,但有人效劳,白初还是很乐意享受的,重点是白初知道自己抢也抢不来,就乖乖被投喂了。
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一碗小米粥便见底了。
“袁先生说你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若是没吃饱,等过上半个时辰我再给你喂。”
“我也差不多饱了,就没那么饿了,你吃了没有?你也吃一点,可有好好休息,昨日一夜都陪着我也没休息。什么时候去上职,我孩子已经生了,很平安,你不用一直守着。”
“我还没吃,马上就去吃。有休息,陪着你一起睡的,比你早一些醒过来。陛下准了我三天假,还赏赐了补品,我可以在家陪你三日,你不用管我上职的事情。”
沈砚很有耐心的一个一个问题的回答了白初。
听完后的白初放心了,“我想看孩子。”
这已经是白初醒来后第二次要求了,沈砚觉得自己从此之后大概要失宠了,“阿初心里就只有孩子了吗?”沈砚有些委屈地看着白初,当然,是故意的。
白初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伸手拉住了近在咫尺的沈砚,往跟前扯了扯,沈砚顺着白初的力道就靠了过去,唇上就那么落下了一吻,“怎么会,我就是想要看看。”
沈砚怎么可能真的吃自己女儿的醋,见白初这般,忍不住揽着人来了一个深吻,后才将人给放开,“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吃些东西,再看看孩子醒了没,醒了给你抱过来。”
“嗯。”白初满足地点了点头。
……
白初的孩子生了,沈砚的一颗心也算是安定了,如此,一些耽搁了许久的事也该办一办了。
于是,当众人都沉浸在沈砚和白初生了一个女儿之中的时候,一本本奏折一桩桩罪责开始呈现于朝堂之上,二皇子党留下来的老臣们开始逐一受到牵连,世家的位置受到了大大的动摇。
朝臣们在朝堂上的根基就跟盖房子一样,在顶端的都是高位者,而地基处便都是家族子弟,位置不高,但胜在人多,都在一些看似不起眼却很重要的位置上。
地基大面积受到了动摇,他们怎么能不自危。
一大群曾经的二皇子党秘密巨头在了一起。
“平阳侯、淮阴侯,你们两家的小问题就先不要再斗了,现在根基都被撬了,明显就是要对付我等的意思,房子都要塌了,你们还斗个什么劲。”
之前因为绿帽子的事,平阳侯和淮阴侯斗得狠极了,当真是两败俱伤,此刻还两看生厌,但还是带脑子的,也知道这位大人的话是正确的,房子要塌了,斗个什么劲。
知道是知道,两人却依旧两看生厌没说话。
其他人瞧着,没反驳大概就是默认的意思了,多少松了一口气。
“我们不能慌,我们必须拧成一股力,我们这么多人,就算陛下想要拔出我们也不可能,除非他看到朝堂动荡。”
“就怕他逐个击破,那个沈砚就是个疯子,到底是谁惹了他?”
新帝手底下讨生活本来就难,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去惹沈砚这个谋臣,这不是找死吗?
“沈砚那小子看着年岁不大,手段狠辣,之前白初被刺杀一事,他一直没什么动作,本还以为是他没查出什么,现在看来是憋着劲,现在白初孩子生了,就开始可劲折腾了,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看向了淮阴侯,“淮阴侯,这事你怎么看?”
造反的是魏国公和二皇子以及魏国公的舅家伏羲将军一家,而这淮阴侯却是伏羲将军的舅家,当时那会儿抄家流放的时候未曾祸及他。
众人纷纷探讨的白初被刺杀一案,正是其在背后主使,或者说他只是一个表面执行人,真正策划出力者乃是其身后的势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淮阴侯长着一张憨厚的脸,这话说得无比无奈。
“淮阴侯这意思是要认命?就这么被打压瓦解?”有人不爽了。
“哼,只会干些阴私事,正事就没个本事了,那么想死,直接把脖子递上去送死算了。”平阳侯一副看不上淮阴侯的模样。
淮阴侯气愤地瞪了平阳侯一眼,“你能干,你能干你去做,陛下要杀谁,不洗干净脖子等着还能怎么样?”
“我反正比你能。”
“你能你去。”
新仇旧恨的,两人又吵了起来,到最后整个群体默默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认命坐等帝王挥刀,还有一个就是不甘心想要折腾。
人多意见便多,最后就那么不欢而散,但到底还是抱团取暖了,意见想法一致的人又纷纷私下凑去了一起。
……
淮阴侯回府后就见了府里的一个花匠,给他府里养花的。
而这人不是他人,正是乔装改变过的江淮,檀元基的手下,曾经在江州阻击沈砚的那帮黑衣人的头目。
他一直暗中行事,所以二皇子那边败了,他也没受到任何的牵连。
毕竟造反一事后所处理的都是明面上的那些直接势力,而暗地里的这些势力根本就没有处理得到,特别是云南王安排在京都城里的暗势力,完全就没怎么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