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你反了,你这个白眼狼,你……”那边被冬己挟制住手的林菀立刻就怒言相向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白初一把推开沈砚,对上了林菀,“你不配做母亲,更不配做沈砚的母亲,沈砚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上你这样的母亲,虎毒还不食子,你呢?整天扒着沈砚吸血,就为了你那个弟弟,你既然不稀罕沈砚,不认他这个儿子就是了,还巴着他做什么?一边骂他,一边又吸他的血,你这叫什么?”
白初被林菀气得声音都颤了,而这些远远不够。
“林讯他自己犯了律法,是陛下判的罪,证据十足,就因为沈砚揭发,你就这么对沈砚,有本事让林讯别犯这些错,还是说等到林讯犯了诛九族的错,连带你一起下了邢狱,你脑子才拎得清?又或者是你觉得沈砚快要违抗圣令,你是想让沈砚造反吗?”
白初这最后一句当真是狠到了极致,不管是谁,都最怕扣上造反的帽子,而她却是这么直白白的给沈砚冠上了,可见她气到了极致。
林讯的事沈砚没特意说,但不表示白初不知道,他不特意说,她却是会问其他人的,只不过觉得这事不愉快,也没特意在他面前提起罢了。
林菀被白初这几句话给骂蒙了,一个是白初的气势,还有一个自是白初最后的那依旧,不过只片刻的功夫,林菀就恢复了思绪,奈何刚要张口,又被白初抢先了一步。
只见白初满脸嘲讽地看着她,“你一直这么肆无忌惮的横行,不过就是仗着你是沈砚的娘,沈砚会护着你罢了。你一边仗着这个,一边却又伤害沈砚,莫不是你以为沈砚没有心?你能这样一次次戳他,怎就知道他不会疼到松开手,任由你自生自灭?”
白初是真的恼了,之前想着不让沈砚难做,不搭理林菀好了,却不曾想林菀过分至此,既如此她来做这个坏人好了,反正她也从未想过跟林菀和平相处。
“他敢。”这是林菀的第一反应。
“娘,我突然想起来舅舅还有些罪行没有揭发,祸及妻儿的罪行,大概要被流放。”沈砚没回答敢,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而这一句昭示着林菀真的伤沈砚到了极致。
说完后,沈砚直接对着黑翼吩咐,“黑翼,将我刚查到的一些罪证送去给刑部尚书,穷凶极恶之人就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是。”黑翼立刻领命就走了。
黑翼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林菀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黑翼的身影,一想到刚刚沈砚说的话,林菀直接疯魔了。
“沈砚,你怎么敢?那是你舅舅,你……”
“这些年我不够仁慈吗?就连这一次我也手下留情了,可是娘好似不太满足,既如此,那儿子就让娘知道知道什么是满足。冬己,送丞相夫人回府。”
话落,沈砚直接扶着白初转身就朝茶楼内部的雅间走去,管都不管身后的林菀。
“沈砚,沈……”林菀反应过来沈砚说了什么,当即就要破口大骂,只是才喊了一声名字,在冬己拍了她一下之后顿时就没了声音,只余狰狞的面目,下一刻连狰狞的面目都消失在了茶楼里。
林菀一消失,茶楼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片刻便响起了各种议论声。
有谴责林菀的,有同情沈砚的,还有觉得白初是狐狸精的,各种言论相交着。
雅间的门将这些都隔绝在了外面。
沈砚扶着白初进了屋,一进屋,白初立刻抬手就紧抱住了沈砚,白初心疼,满满的心疼。
沈砚无奈将人揽住,“我没事,习惯了,你下次别往前冲,你还怀着身子。”
一句习惯了,将白初的心戳得更痛,然后她就那么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一见白初哭了,沈砚顿时急了,“阿初,你别这样,我真没事,我……”
下面的话被突然吻上来的白初给吞咽了下去,沈砚怔了一下,后回应着白初,企图用轻柔的吻安抚白初。
先松开的是白初,许是情绪过了,又许是被沈砚的吻给安抚了,白初的情绪微微稳定了下来。
“我心疼你,哪有这样做母亲的,是自己生的孩子啊,怎么能这样对待。”这种共鸣的心,在白初怀孕后越发的共鸣了,她是真的不理解怎么能有母亲这么对孩子。
白初的话曾经的沈砚也疑问过,在后来见识了很多之后,沈砚就没再有疑问了,因为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好母亲的。
他努力做个称职的孩子,毕竟那是生他的母亲,曾经喜欢什么都被母亲毁了,他都没多放在心上,但他的阿初不行,这一世他只属于他的阿初。
“别难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忍让。”他做尽了退步,奈何他的母亲并没有收敛,特别是他的阿初难过了,他便不能再退让了。
白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以正面杠林菀,但做不出来劝沈砚对付林菀的话,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被那么对待已经很难过了,她还怎么能做出让沈砚对驳林菀的事。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初,就什么都没说,紧紧抱住了沈砚。
白初心疼沈砚,沈砚又何尝不心疼白初,她的忍耐他怎么不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才越发心疼。
真的是每一次都让他觉得他的手段不够狠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再等等,等他的阿初把孩子生了,不被情绪波动牵连,一些人一些事都该好好处理了。
……
林菀的这一闹虽然很让白初不适,但并没有打乱她原本给姬宏朗选礼物的安排,毕竟再等沈砚休沐还要七日,时间太久,就显得很没有诚意了。
收到礼物的姬宏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这可是白初给他的礼物,还是精心挑选的,怎么能不心花怒放。
当然,林菀今天干的事他也知道了,找他家小初的麻烦,呵……
作为丞相夫人怎么可能没有点私产,不过平日里那些铺子都是下面的人帮她打理,且她作为丞相夫人,她的铺子有几个人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