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折损人,早已将萧骁的怒意和耐心压制到了极限。
屋子里除了萧骁还有魏国公以及几个幕僚,毕竟大家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作为领导者,萧骁一向都是发号施令,做事都是下面的人去做,然本来以及掩盖好的事两年后就这么被翻了出来,再能忍萧骁也不淡定了。
“殿下稍安勿躁,这事不过才有个苗头,我们不可自乱阵脚。”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魏国公还是很淡定。
道理萧骁是知道的,但他控制不住暴躁。
“国公有什么建议?”许是发了一通火,萧骁现在冷静了些许。
“先要做好最坏打算。”
魏国公这一句让萧骁本就黑沉的面色又黑沉了几分,但是他没有反驳。
“若真的事发,得补救,用其他事填充,而能与之抗衡的也就是铁矿案了,这个选择殿下必须早些做好准备。”
靖安侯一句不知道萧骁再耗费过多心力,但是靖安侯的事却是一场他与萧澈的博弈,若是放手了,就等于他输了。
萧骁什么都没说,但魏国公却是心知肚明,“殿下,很多时候有舍才有得,必要的时候有些东西得舍弃,大不了再用另一种方式夺回来,殿下觉得呢?”
萧骁跟魏国公府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魏国公别有意味的眼神让萧骁定了几分心神,“我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来谈论如何补救,毕竟就只是一个苗头,还不到必要做出决策的时候。”
“好。”
……
白天的时候早几天定制的衣服送了过来,这是为了过几日参加沈雄生辰要穿的。
白初试了试,很合身,便收起了衣服,沈砚不在家,衣服没有试,因此晚上沈砚一回来,吃好晚膳后,白初第一件事就是让沈砚试衣服。
衣服是绛紫色的,看着就有一种矜贵的感觉,更何况是穿在沈砚身上,白初瞬间就被迷住了。
沈砚整理好衣服,一抬眸就对上白初发光的眼眸,忍不住晕开了眉眼,抬手摸上了她的脸,“喜欢?”
“嗯,好看。”白初点了点头,就那么看着沈砚,眸光半分不离开。
沈砚摸着白初脸颊的手向下滑到了她放在身侧的手上,就那么捉着她的手放到了他前一刻才系好的腰带上,“要不要解开它?”
这话配着那微挑的眉眼,真的是满满的欲色。
白初被撩得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咽完后有些丢人的想要将自己埋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扑进了沈砚的怀里,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再然后她就听到了沈砚愉悦的笑声,以及感受着沈砚因为欢笑而一颤一颤震动的胸膛。
白初羞恼得直接掐了一把沈砚的腰,这一掐让沈砚收敛了笑意,却是再次带着满满的诱惑询问,“那阿初要不要解?”
白初紧抱着沈砚,却是说了句,“不要。”
“不要吗?”沈砚反问了一句,然后就那么突地抱起了白初,在白初的惊呼声抱着人去了榻上,以俯身压人的姿势撑着手在白初的头侧看着她,“确定不要吗?”
沈砚这真的是将食物喂到了白初的嘴边,她只需要张嘴即可。
白初再一次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沈砚真的是……
深呼吸了两口气,抬手勾脚,一个用力将沈砚反压在了她的身下,她从躺的姿势变成了骑坐在沈砚身上的姿势。
沈砚的乖顺让白初将羞耻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了,第一件事就是扯了他的腰带蒙住了他的双眼,再然后就是扯了自己的腰带绑住他的手,再然后便是……
折腾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白初全身无一丝力气的任由沈砚帮她收拾,然后圈着她躺在榻上。
白初像猫儿一般缩在沈砚的怀里,手搭在他的腰腹上半搂着他,脸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今日可有发生什么事,给我讲讲。”整日在家着实闷得慌,所以晚间沈砚回来的时候,白初就喜欢缠着他与她说一说外面的事。
“不累吗?”有些事做着做着也就成了习惯,每日都是沈砚主动说起,今日这般沈砚看白初累了,便没主动开口。
“不要睡觉,想听你说话。”娇软的声音厉满是依赖。
沈砚爱怜地抚了抚白初的后背,“闷坏了是不是?再忍忍,还有三日,我爹就过生辰了,那日你就可以出门了。”
“那日你刚好休沐,等宴会散了,晚间陪我去夜市。”
“好。”应了一声好,沈砚就开始跟白初说起了白日里金銮殿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白初。
“你那么怼叶子晋,会不会下了朝他爹就要给他说亲事了,那样他岂不是要恨死你?”
“是他先说的,况且他与我本也没多友好。”
“要是叶学士真的那么干了,叶子晋也就只能怨他自己嘴欠了。不过叶子晋的确也有点惨,为了升官跑去了江州,现在靖安侯的案子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他这官也升不了。”
“不会太久了。”
“什么意思?”
“这一次涉及到了伏波将军,二皇子必须要做出选择。”
“这等于自断臂膀,怕是要被逼急了,不知道二皇子会做出些什么,你要小心些。”
“我知道。”
两人就这个话题聊了聊,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三日后沈雄的生辰,沈砚那是满满的担心。
“三日后的生辰宴你可以吗?你若是不想去……”
“我没事,京都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与我去这一次与否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倒是我不去,反倒显得我很上不得台面,还是说你打算就一直藏着我?”
说到最后,是满满的揶揄。
见白初这样,沈砚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觉得白初不能应付,就是总是忍不住担心她。
“记得有事一定要寻我。”
“嗯。”
两人就宴会的事又聊了聊,聊着聊着白初没了声音。
听着白初平稳的呼吸声,沈砚只觉得心中一片安详,替白初拉了拉被子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