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纯朴,那都不过是你们自己的想法罢了,更何况何为纯朴,又何为不纯朴?坐着任由你泼茶水不躲不避就是纯朴了是不是?又或者任由陆夫人你说话夹枪带棍的抨击不回嘴就是纯朴了是不是?我若是纯朴,怕是早就被陆夫人冤死在公堂之上了,我若是纯朴,此刻怕是也坐实了不尊敬长者失礼的名声了。陆夫人说我小小年纪,那么陆夫人你这一把年纪是怎么有脸来欺我这小小年纪的?”
论嘴仗,她也就是说不过沈砚,这些个后宅女子她就没惧过。
白初再次让众人见识了一下,何为不慌不忙有理有由怼得你哑口无言。
许怜娘脸色难看至极,一时间竟是没能反驳。
许怜娘落了下乘这无疑又是下侯府的面子,至少二夫人是这么觉得,毕竟没几日陆琦玉就是靖安侯世子的妾了,这是靖安侯亲自定下的,且今日还是侯爷的生辰,若是出了什么事,侯爷肯定不高兴,近两年后院那些个不安分的可都等着抓她错处呢,这脸无论如何她不能就这么丢了。
“今日是侯爷生辰,两位这是何意?两位是有什么事非得在侯爷生辰上如此?可是对我家侯爷有什么不满?”
二夫人这是一个高帽子一个高帽子的往下戴,目的很明显,就是故意打压白初。
事情是许怜娘惹出来的,但白初也是其中相关之人,哪怕她是受害者,但站在二夫人的角度,她的确有失欠妥,但就这样不分缘由质问,而不是拿出主人家的姿态息事宁人,这二夫人的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也难怪这么些年哪怕掌管着侯府中馈也一直扶不正。
这些跟白初没有关系,但这事让她很不开心,明明她就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看戏,现在却一个两个的上来找她麻烦。
“二夫人好见地,不过是两人言语上有些相悖,到了二夫人这里便是对侯爷不满,说起来宴会之前府上二小姐似乎也与我有几分言语相悖,莫不是府上二小姐也是对侯爷不满?”
硬扣下的黑锅白初不背。
二夫人完全没想到白初会这么怼她,自从侯夫人过世,她掌管了侯府中馈,再也没人敢这么怼过她,连知府夫人都给她脸,跟她说话和和气气的,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山野小丫头,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放肆。”不容挑衅的威严让二夫人直接呵斥出声,带着上位者的高傲,“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跟本夫人说话,是不是以为巴上沈大人就以为自己很能耐了?不过是一个没名分的女子罢了,妾都比你有地位,你一个乡野小丫头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是个新鲜玩物,还当自己是贵人了不成?恃宠而骄,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二夫人高傲鄙视的姿态,二夫人言语里直白的抨击,让白初有几分恍惚,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初入京都城参加宴会的场景,真的是相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