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杜峰一一回应了沈砚之前的吩咐,琢磨着这总该没错,而要是真的想发难,他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也不顶用。
“辛苦杜大人了。”
沈砚这一句说得杜峰一个惊悚,不由得抬眸看向了沈砚,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这才开口应声,“下官什么都没查出来,不敢居功,沈大人太客气了。”
“总归是让杜大人费心了,之后还要劳烦杜大人继续。”
“应该的应该的。”杜峰惶恐应声。
京都城里来的死士杜峰一个地方知府自是查不出什么来的,但不妨碍让杜峰做出严查的阵仗来,至少短期内可以让对方忌惮,减少刺杀行为。
他是不怎么在意,但是他可不愿波及到他的阿初。
想到这,沈砚面色不由得柔和了几分,与杜峰说话自也少了几分冷意,“铁矿一事杜大人可有进展?”
身处官场多年,杜峰有自己为官的直觉,初次见面开始,杜峰就知道沈砚是个不好惹的,一直小心翼翼,面对面色冷凛的沈砚,杜峰习以为常,这突然就柔和了语调,杜峰整个人惊悚极了,只觉得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随时落下一般。
“回……回沈大人,还……还未查出线……线索……”一个哆嗦,杜峰直接结巴了,听得沈砚微蹙了眉。
“杜大人可是有哪里不适?”
“没有,没有不适。”沈砚这一问,杜峰立刻说话就利索了。
沈砚刚欲再开口,门口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沈大人这是痊愈了?”
沈砚与杜峰同时转眸看向了衙门口走进来的靖安侯,杜峰更是偷偷大大松了一口气。
“沈大人这是在跟杜大人说什么,把杜大人吓得满头大汗。”
靖安侯这么一说,沈砚下意识朝杜峰看了一眼。
杜峰一个激灵,立刻开言,“靖安侯说笑,下官这是穿得有些多,有些热,跟沈大人毫无关系。”
杜峰这话一听就是托词,但往往都需要这样一个托词的存在,总好过直接应了找死。
“本官在跟杜大人说铁矿一事,靖安侯可有兴趣一起听听?”沈砚接过了话题,没让靖安侯揪着杜峰不放。
一提到铁矿,靖安侯整个人瞬间肃然。
要说铁矿一事,他一个闲散侯爷根本就不好过多询问,哪怕是因为关心,也只能聊表询问,再深入可就越界了,而越界的过度关心容易引起注意,这便得不偿失了。
现在沈砚主动提起,真的是求之不得。
“此事一出那当口本候甚是震惊,完全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做这种私自挖矿之事,本候表示深感痛心,此事必须严惩,不知道杜大人可有查出什么来?”
说完这话的时候靖安侯紧盯着杜峰,意欲不错过杜峰的任何一个表情。
“回侯爷,下官惭愧,至今无迹可寻。”
靖安侯紧盯着杜峰看了好一会儿,见杜峰真的很无力的样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只是一口气,因为比起衙门最该惧的是那个匿名举报之人,不知此人是如何知道的,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