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的身子颤了颤,下意识要躲,却是被沈砚扣着腰捧着脸躲不了半分。
“阿初,告诉我。”沈砚微低头,带着几分逼视。
白初抿了抿嘴,就那么突然伸手抱住了沈砚的脖子,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当起了鸵鸟。
沈砚一愣,随即低笑出声,“阿初,你这是撒娇?”
沈砚这话一出,白初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立刻就要往回缩,却已经缩不回去。
“阿初,你自己抱上来的,想抱就抱想走就走,你觉得我会允吗?”
被扣紧腰肢的白初愣是动不了半分,只能伏在沈砚的怀里,满面的懊恼。
沈砚没敢太过分,话说到这没再说,却也是没松开人,没听到想听的话,却也不全是没有收获,至少她对他服软了。
不逼她了,他舍不得,来日方长。
真好,他终于能这么拥着她了。
一路上,白初挣扎了好几次,愣是没能挣扎开来,最后不得不放弃。
终于,马车停了,她被揽着腰肢下了马车,当看到沈府二字的时候,白初瞬间炸毛,“我要回王家。”
她到这会儿才发现竟是来了沈砚的府邸,颇有几分后知后觉。
“阿初,不仅今日,接下来几日在我查出今日的刺杀是怎么回事之前,你都得在我府上待着,还是说你想像上次那样给王家带去麻烦?阿初,我不是每一次都恰好在你身边的。”
沈砚有几分哄骗白初留在身边的意思,却也是实话。
若是没有上一次夜袭王家的事在前,白初得不信沈砚的话,但偏偏有……
白初抿了抿嘴,沉默了。
见白初没说话,沈砚知道这是默认了,当下揽着人就要往面前的府邸走,怀里的人却不乖顺了。
“放开我。”
这一次沈砚如了白初的意松了手,而这一松手人就蹭蹭蹭大步朝着府门走去,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说到洪水猛兽,沈砚眸中染上了几分笑意,对她来说,他不就是那个洪水猛兽么。
……
沈砚的府邸白初来过一次,那一次是夜里,为了给沈砚疗伤,走的时候天也刚亮,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乎都没认真注意过府邸的模样。
许是有几分赌气的成分,明明不认识路,进了府门的白初就那么见路就走。
沈砚就那么跟在后面,也不去纠正,任由白初四处乱走。
走着走着,白初不免走上了去往沈砚书房的路,自也不免看到了整个走廊上一眼望不到尽头挂着的兔子灯笼。
这甚是不合适的画风让白初愣在了那,亦顿住了脚步。
“上元节那一日,给你买了一盏兔子灯你不要,我买了一百盏挂在了府里。”
刚站定脚步,耳侧就传来了沈砚的解释声。
白初没说话,下意识想要换一条路走,却发现站在走廊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许是看出了白初的意图,沈砚接着言,“往前走拐弯便是你要住的院子。”
听了这话,白初抬脚继续前行,而随着她的前行,一路的兔子灯就那么倒退倒退再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