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碎裂声让白初回神,连忙从榻上要下地,“对不起,冬己,我……”
“没事姑娘,你别下地,不舒服就躺着,我来收拾。”冬己不在意。
白初却还是下了地,速度帮忙收拾,哪知收拾得太快,手直接在那碗口划了一下,鲜艳欲滴的血渍瞬间染红了白色的碗瓷。
“姑娘,你手破了。”见白初还在捡,冬已喊了一声,并抓住了白初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
白初没坚持顿住了手,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冬已一眼,抿了抿唇,问出了口,“冬已,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冬己直接回答,“姑娘在睡觉。”
白初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沈砚,看着有没有怎样?”
“我没太注意,不过沈公子与平日无异,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所以真的是梦对不对?哪怕很羞耻,也总比真的发生好,不然她还哪里的脸说不要和沈砚扯上关系,她都做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去接我的?”
“与姑娘分开差不多一个时辰吧。”
吃饭就吃了怕是要有半个时辰,剩下的半个时辰应该没那么能折腾。
“嗯。”白初轻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会儿冬己也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片,起身嘱咐白初,“姑娘再去榻上歇歇,姑娘自己包扎一下手指,我去再给姑娘取一碗醒酒茶来。”
眼见着冬已要走,白初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右手手腕不舒服,酸得紧,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一听这话冬己有些急了,“姑娘手腕不舒服吗?我昨日回来没走好,背着姑娘摔了一跤,当时瞧着姑娘也没事,是磕到姑娘手了吗?”
“啊,没事,就是有一点点,我问一下,你不是说要给我拿醒酒茶,快去。”见冬己自责,白初立刻催着她去拿醒酒茶。
白初催得急,冬己也来不及说什么,立刻就说出去了。
见冬己走了,白初松了一口气,却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是磕着了吗?磕着了为什么是酸痛的感觉而不是疼痛?
可冬己是不会骗她的,或者真的是磕着了?
反正肯定不是那样,她肯定没有那样欺负沈砚,她才没有做出那么羞耻的事,没有……
……
白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个点已经没必要再去铺子了,且她不是很舒服,她也不想去铺子里,便没有去铺子里,包括下午也不想去。
睡了太久再睡也不舒服,便在家制起了药包,但她手腕又太酸,没办法切药材,便由冬己切药材,她进行配置,配合得也算挺好。
门被敲响的时候,白初正在院子的廊檐下配着药材。
七月的天不如六月那么热,却还带着热意,配了好些时候药材的白初额头上已然覆着一层薄汗。
听到了敲门声,冬己刚要动,被白初开口阻止,“我去开。”
说着,白初放下手中刚弄好的药包站起了身,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便朝着大门走去。
门一开门外站着的是廖父以及花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