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初,双眼迷蒙,双颊红艳,像极了一朵等待采撷的盛开娇花,看得沈砚呼吸一窒,这个模样的白初真的是太好欺负了。
他从没想过灌她酒,今日这酒水他是要来自己喝的,要说故意的,大概就是他没提醒她她喝的是酒不是茶。
白初盯着沈砚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手去推沈砚,“让开,我吃完了,我要回家。”
这是还有点儿理智,才反应慢点。
沈砚没说话,松开了扶着白初的手,人却是没动。
白初又盯着沈砚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沈砚的衣衫,当下便直接用力将人一推。
这一推几乎没力道可言,沈砚却是配合着往后退了几步。
许是觉得将沈砚给推开了,白初满意地笑了,有几分憨憨的味道。
沈砚的眸色沉了几分,很好,又迷糊了几分。
笑了片刻,白初收敛了笑,许是觉得口渴了,顺手捞起了桌边的壶,这一次连倒都不倒了,直接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只是那手颤颤巍巍,一半喝进了嘴里,一半洒在了心口的衣襟上。
见此,沈砚刚要上前,却见白初停下了喝的动作,在那摇晃,便顿住了脚步站在那不言不语静静看着。
白初晃了两下确定壶里没有了,瞬间不满了,丢掉了手里的壶,刚刚好又看见另一个,拎起来就喝,然才喝一口就气得扔了,并转首瞪向了沈砚。
“我要喝茶。”
“你刚刚喝的那个就是。”
“不对,那是水,不是茶,不好喝,我要喝茶。”
“没有了。”
“你欺负我。”
“真的没有了。”
“你就是欺负我。”
“……”真的是像极了一只奶凶奶凶的小猫。
白初见沈砚不吱声,直接不满的就朝着他走了过去,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白初走得踉踉跄跄,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跌着脚步砸进了沈砚的怀里。
沈砚无奈地揽着白初的腰将人扶好。
白初却像只小猪一般拱着沈砚的胸膛,推得他不得不后退后退再后退,最后磕到了角落里的床榻沿,就被那么推着倒去了床榻上,也连带着被他缠着腰的白初一起砸了下去,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白初还在那小猪般的拱啊拱,沈砚微扶着白初的腰,让她不至于摔着。
不知是不是嗅到了什么,白初越拱越往上,最后停在了沈砚的唇边嗅了嗅,像只小仓鼠一样。
嗅了好一会儿,白初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一舔让沈砚扣在白初腰间的手不由得瞬间收紧。
白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羊入虎口的行为,舔完后砸吧了两下嘴,许是肯定了酒香,随后直接一口含住狠狠地允了允。
沈砚呼吸一窒,扣在白初腰间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
允了两口,白初松了口,不满地控诉,“这不是有,你还说没有,就是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白初委屈地扁起了嘴,一副被欺负了委屈的模样。
“阿初,我是谁?”任由白初为所欲为的沈砚突地开口,沈砚低沉嘶哑,双眸暗沉下藏着星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