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觉得寻家定是撑不住了,不然不至于让靖安侯让人唤我们来这般言语。”
“嗯,爹也这么觉得,别看两家旗鼓相当争得你死我活,但细看可瞧出来寻家节节败退。而姚家,固然姚家是以报仇为由,有理有由,但是姚家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冲动之人,再说了,那姚强做了那等养外室养私生子的事,人又死了,姚家那女人可不会拿留给她儿子的姚家来拼,这些年我们一直相安,不过就是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后被人趁虚而入吗?姚家那个女人不会干这种蠢事。”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在帮姚家。”歧阳煦突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歧正阳肃然地看着歧阳煦,示意他继续说。
“寻家是钦差大人揭露的,钦差大人跟靖安侯不对付,明眼可见,现在姚家对上了寻家,寻家还节节败退到让靖安侯找外援,孩儿觉得定是沈大人在帮姚家,毕竟沈大人来的目的为的就是漕运一事。”
听完后的歧正阳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如今你觉得我们要如何?靖安侯给了三日的期限让我们给一个答复,民不与官斗,我们若是做不出让他满意的决定,他要找我们茬完全不费力气。且看寻家的架势,我们若是帮了,那就是得罪了沈大人,事后怕也是没好下场。而我们救了寻家后,寻家才是靖安侯的心腹,我们就是替他人做嫁衣。”
“沈大人有了姚家也不一定要我们,毕竟现在我们是个麻烦,他不一定愿意接受,若是我们冒然去寻了他,他不接受,我们就更得罪靖安侯了,但就这么不作为,孩儿不甘心。”
一时间两父子面对面满面愁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歧阳煦突然开了口,“爹,娘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
“怎么想起来提起你娘,是有点,还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藏了什么事,也不说。”
“爹你回去让娘请经常给她看诊的白姑娘明日入府给她看看,爹你就以关心的态度去,别的别说。”
要是单独说这事,歧正阳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个时候说起来,歧正阳觉得不太对,“你是想到了什么?”
“爹你容我一日。”
歧正阳看了歧阳煦好一会儿,见歧阳煦没有任何要说的意思,最后点头,“好。”
……
白初几乎每个月都会去歧家一趟,目的是为歧夫人调理身子。
至于是每个月的哪一个时间去,就看歧夫人哪日来月红,然后派人来请她,她便哪日去。
不止歧家,白初偶尔也去别家出诊,因为歧夫人和曲新秋的关系,这大半年来白初在太太圈里也算有一点小小的名气。
毕竟女子总有些不太好说与人的病灶,由女子来看诊比较方便一点,且白初的确医术说得过去。
今日的歧夫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满眼透露着喜悦,又带着一丝惶恐不安。
“歧夫人。”见到歧夫人的时候,白初开口打了招呼。
“你给我先把把脉。”歧夫人开口直接提了这么个要求。
白初疑惑了一下,却是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