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是他想就能想的,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但别人不会允许,他若放弃,便只有死,他不怕死,但他要是死了,他的阿初怎么办,谁来护着他的阿初。
眼见着院子里的人都散了,沈砚从屋顶上跳入了院子,后一个闪身进了白初的屋子,这个时候的白初在厨房里一侧的隔间里洗漱。
这里是专门给众人用来洗漱的。
白初让其他人先洗好去睡觉了,她落在了最后一个。
洗好后灭了灯关了门,这才朝着她自己的屋子走去。
今晚的月色特别的好,门一推开,月光便洒进了屋内,看不清对方模样,却足可见对方的身影,而这已足够白初认出来那是谁了。
对此,白初很淡然地进屋转身关门,她答应过不躲,他答应过不强迫,所以平常相处就好。
“有事吗?”关好门,白初淡然询问,也没点灯,就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朝着榻边走去。
此刻沈砚最想做的就是将白初给紧紧拥在怀里,但他不能,他答应过不强迫,现在的她一定不愿意让他抱在怀里。
“不舒服。”
闻言,白初微蹙了一下眉头,本走向床榻的脚步转而走向了站在那的沈砚,刚一靠近就感觉到了满满的酒味,“喝酒了?”问的时候白初眉头蹙得更紧,“是嫌活着不舒服是不是?受伤不能喝酒不知道吗?”
说话的时候,白初已经自然一手抓住了沈砚垂着的手抬起,一手摸上了他的脉搏。
白初的自然靠近直接化了沈砚的一颗心。
“知府宴请,鸿门宴,我必须参加,我只喝了一点,借口酒力不足便离开了。”
沈砚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的挑重点说了两句,而就是这几句,却是给了白初解释。
这一次白初没再说什么,不是没什么可说,而是她的立场没什么可说,沈砚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无权干涉。
“去床上躺着,我给你针灸,每晚都过来我给你针灸一次,你这内伤只靠吃药好的会很慢,差不多需要半个月的样子,十两银子一次,下次记得带银子。”
即是当做平常人对待,那就做平常事,他是病人,她是大夫,该看病看病,该赚钱赚钱。
沈砚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虽然白初很公事公办,但至少不再排斥他了,他不求别的,只求她拿他当一般人对待,这样他才有机会靠近她。
“好。”
……
曲新秋和白初第一次见面后就喜欢上了白初,没有理由,就很喜欢跟白初在一起。
她家里是仅次于四大家的八大商家之一,嫁的是府衙仅次于知府的知事之子,夫家姓林。
夫君是次子,因此成婚一年还没有子嗣,并没有受到太大的苛责,且夫君是个秀才,听闻是去年刚刚考中的,现在正在家里努力备考,准备参加八月的秋闱。
这般曲新秋便显得很无聊了,再加上白初在帮她调理身子,她便时不时就往白初的店铺里跑。
也是托曲新秋的福,这三个多月来,白初店铺的生意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