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落在地上的姑娘跌得很是狼狈,就那么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沈砚,一脸的惊恐加梨花带雨,甚是楚楚可怜。
周遭的看官一半羡慕嫉妒恨,一半幸灾乐祸。
杜峰也没想到这些个姑娘这么直接,一时间也有些愣,却也观察着沈砚的态度。
“杜大人不继续走吗?”沈砚看都没看地上的女子一眼,理了理衣摆,侧眸询问杜峰。
冷凛的眸光看得杜峰一个激灵立刻就回过了神,“走,走。”说着就绕过那姑娘继续向前走。
杜峰直觉,沈砚很难搞。
外围的都是一些小商家,真正的巨头在最里边。
四大家早已经在最内围好好等着,沈砚一进来,立刻纷纷上前行礼。
唯有靖安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
“沈大人。”见沈砚在身侧坐了下来,靖安侯喊了一声。
“靖安侯。”沈砚回了一声。
“沈大人好生威风,大战水匪,当真是年少有为。”靖安侯这一句听似夸奖却又似讽刺。
“不敢当年少二字,今年二十有二了。”
“……”靖安侯怎么都没想到沈砚竟将重点放在了这一句上,一时间竟是被怼得哑口无言。
“姚家家主被杀一事,靖安侯可洗脱嫌疑了?”沈砚完全没有将人怼得说不出话的自觉,不仅如此还踩对方痛脚。
这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当初沈砚说查出跟水匪有关,直接就领着人去海上了,后续啥都没管,而他却还被这件事牵扯其中,虽然没人敢质疑他什么,但至今他也没能洗脱自己的嫌疑,重点是,此刻就这么被沈砚给提了出来,这明摆着就是要打他脸的架势。
“府衙查案,本候怎好插手。”沉默了片刻,靖安侯将责任推给了府衙,拒不承认自己的无能。
“靖安侯说的对,本官说过这事跟本官所查税收一事有关,本官说过要管也会管到底,到时候还望靖安侯配合。”
“……”靖安侯再次噎住了,比刚刚还堵心,他觉得自己被沈砚给套进去了。
其他人看着靖安侯练练吃瘪,顿时间压力山大,一直未曾正面与沈砚对上过,这一刻他们明显感觉到沈砚的不好对付,不由得纷纷绷紧了神思。
“今儿个是接风洗尘宴,不聊公事不聊公事。”杜峰抓准机会开口打岔,“你们不都说想要见见沈大人,瞻仰瞻仰沈大人的英勇,机会难得,可都要抓住。”
这是转移话题,顺带将四大家扯如话题中与沈砚搭上话。
都是久经生意场有见识的人,杜峰这么一递话头,四大家的人纷纷就接了话题聊了起来,也不聊别的,就聊聊漕运聊聊水匪的事,也算是符合今日的主题。
其他小商家偶尔也能插上一两句。
这可是个抛橄榄枝的好机会,谁家不想有人护航,他们可是得到消息了,说沈砚有训练海上军队护航的意思,这简直就是福音,此刻不争取何时争取?
宴会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多数是四大家的人在说,沈砚偶尔应几声,而这几声足够说明沈砚在认真听,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