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双刚洗完澡出来,就被沈初念派去的保镖像拎小鸡仔似的拎到车上塞到后座上,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上车,把她夹在了中间。
金钛看看后视镜,“小姐让我送你回去。”
“哼!”杨大双被压在座位上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就放弃了。
汽车停下来,杨大双发现外面居然是警局,发疯一样扑打保镖,“放开我,我要回家!”
金钛打开门,把她拽进警察局才松开,“阿sir,我要报案!”
警察点点头。
金钛松开杨大双,她刷的一下往门外跑。
跟进来的两个保镖堵住门口,顺手关上了大门,任凭杨大双怎么踢打都不退让。
女警跑出来,把她拉开,带到沙发前。
杨大双还想逃。
“老实点儿。”女警喝道。
杨大双被她身上的制服吓得发抖,看看紧闭的大门,面前威严的警察,心底的恐慌一点点爬出来,蔓延到全身。
“阿sir,凉氏沈总控告杨大双恶意损毁凉氏会客室,造成了近四万块钱的损失,她一不道歉,二不赔偿,而且杨大双长期虐待沈小姐的小妹,导致她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还诽谤沈总和凉董有染,请你们为沈总主持公道。”
“你这个狗腿子。”杨大双朝他扑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是沈大妹的妹妹,我想干啥就干啥,你敢告我,打不死你!”
“啪!”男警拍案而起。
女警已经动手把杨大双拽开,拷在旁边的椅子上。
杨大双又气又怕,坐在地上撒泼。
金钛摸摸受伤的脸,“阿sir,你都看到了吧,她当着你们都敢公然动手,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负沈总的弟妹,破坏公物还如此嚣张,沈总只好大义灭亲。”
……
杨斌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他打开床头灯,就看到门开了,两个警察走进来。
旁边床上的白雪梅和小双稀里糊涂的爬起来,咋,咋回事儿?
她们下意识的看向杨斌。
杨斌也糊涂着呢,“警察同志,你们……”
“你是杨斌吧。”警察掏出证件晃了一下。
“我是东风路警署的高志强,我们接到了凉氏总经理沈初念小姐报案,你女儿杨大双恶意损毁凉氏财物,造成三万七的损失。
杨大双还恶意诽谤沈小姐的男女关系。
另杨大双长期欺凌沈小姐幼妹。
因杨大双未成年,赔偿问题得监护人担当。”
杨斌和从床上爬起来的白雪梅对视一眼,这,这都是啥时候发生的事情,他们怎么啥都不知道。
小双举起手哆嗦开口,“我知道姐以前欺负过靓靓和沈怿,靓靓好多次想告诉爸爸,我和沈怿都劝着她哄着她。”
高志强点点头,“损毁公司财物这事儿,我们已经查实,人证物证俱在,诽谤沈小姐这事儿,我们亲眼所见。”
杨斌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握紧拳头紧紧抿住嘴。
白雪梅腿都软了,颤抖着开口,“警,警察同志,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赔啊。”
“沈小姐说如果你们拿不出钱赔偿,那就让杨大双工作后从她每个月的工资中扣除一半,直至扣完为止。
因杨大双年纪尚幼,不负刑事责任,但会留案底。
杨大双心里扭曲,行径暴戾,已经威胁到香江安全,我们即日将其遣返,永远不许入境,同时会通知大陆,杨大双原户口所在地的公安定期对其进行教育。”
杨斌和白雪梅点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本来就打算让杨大双回老家的,只是没想到大妹会报警,留下案底……
这也是杨大双活该。
高志强见他们明事理,让他们在调解书上签字后,回去后连夜把杨大双遣返。
事情办好后,高志强亲自给沈初念打了个电话。
沈初念挂断电话,感觉心底终于敞亮了。
她原本也只是想让杨大双打包带回去,但派出许羡妮试探的结果让她触目惊心。
杨大双已经泯灭人性了。
如果只是让她滚回去,她肯定不会安分。
让大陆那边的公安盯着杨大双,她才会消停。
与此同时,沈初念还搞了点别的动作。
杨大双,这辈子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法治社会救了杨大双!她把电话丢到一边,没有给杨斌打电话。
就是他对闺女的那点愧疚,让杨大双膨胀到泯灭人性和良心,成了个魔鬼,好好反省吧。
凉以谦等得着急了,拍拍床铺,对坐在沙发上的沈初念招手,“都凌晨了,睡觉吧。”
是该睡觉了,沈初念起身走到床边把凉以谦放倒才爬上去。
这男人,以前以病人的身份心安理得的占领自己的床铺。
现在以男朋友的身份,心安理得的占领自己的床铺。
占床铺就占床铺吧,这两天他还有点荡漾,想在床上搞事情,超出了沈初念的接受能力。
不放倒他,放倒谁?
……
今天沈初念恢复上班了,虽然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凉以谦太粘人,也烦人,一天盯着她不许干这样不许干那样,工作码得比珠峰还高。
凉以谦让她一天干两小时。
她都闲得长毛了,还是去上班吧。
凉以谦早就撂挑子了,那些活儿是她的,早干完早轻松。
她离开家时凉以谦还在睡觉,自然没能阻止她。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沈初念刚到办公室,喝上热茶,沈洁就来了。
打着送文件的幌子,她放下文件就开始倒苦水,“大妹,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天二哥和我爸怕耽误你休养都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沈初念挑眉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头上的水晶发卡上,这不是沈洁的风格……
“你是不知道哦,他们按住了我,一半是怕影响你休养,一半是害怕我告密。
从我爸跟阿芬妈分了之后,他就跟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啥也不想干,在家也不做饭,长吁短叹的,我一度怀疑自己亏待了他。
我二哥只要在家就会跟他吵架,现在他们跟仇人一样。
你说好好地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以前家里穷,我爸和二哥有啥事儿都是商量着来,家里一团和气。
现在家里好过了,我爸和二哥像有几辈子世仇似的。
他们还总是拉着我评理,我帮哪个都不对,里外不是人。
现在我都不回家了,杨大双不在,我下班就去杨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