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沈初念推开小楼的大门,带着一股冷空气进去。

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沈洁立即站起来,“大妹,你来了。”

“嗯!”沈初念将蛋糕纸丢进垃圾桶,掏出手帕擦手。

“想清楚了?”

沈洁艰难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让家里人伤心了,我同意退婚。”

“好!”还有救。

沈初念大剌剌的往沙发上一躺,贺军已经进了金银他们下的套,晚上会输光,到时候再给他喝一壶。

“晚上十点我要去找贺军,你跟我一起去。”

“啊?”沈洁不想去。

沈初念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管你了。”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沈洁连忙表态。

爸和二哥都让她听大妹的,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如今的大妹不是一般人儿。

听她的就对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十点,沈初念打电话让沈洁出去。

沈洁一直在等她,没敢睡觉,接到电话立即跑出去,看到沈初念坐在汽车里。

她顶着冷风,在金银的帮助下上车。

“大妹,咱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沈初念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沈洁见她这么冷淡,不敢再说话,巴着车门战战兢兢地的坐着。

汽车驶入夜色,从繁华到荒芜,再进入繁华后,就停了下来。

金银接了个电话后,给沈初念汇报,“小姐,人在场子里,已经输尽了,正在往外输人。”

沈洁眨眨眼睛,输人?啥意思?

沈初念微微颔首。

一个小时后,金银接到了贺军输光的电话,转头对沈初念点点头。

赌馆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壮汉拎着一个男人出来,转身关上了大门。

沈洁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贺军,“他,他咋了?”

沈初念皮笑肉不笑,“他在重演你被输出去的过程,不过这次输出去的不是你,而是”

白怜。

沈洁这才明白输人是什么意思。

“他,他怎么能这样?”

“他本来就这样,你不是他第一个输出去的,也不是最后一个。”沈初念看到贺军骂骂咧咧的离开,对金银打了个手势,行动。

金银打开车门下去,后面的保镖纷纷赶上来,追上贺军一阵拳打脚踢。

沈洁失声尖叫。

沈初念冷冷的看着她。

沈洁在她冰冷的目光中瑟瑟发抖,捂着嘴流泪。

沈初念看着差不多了,打开车门下去,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木棒,拉开沈洁那边的车门,将木棒塞到她手里。

“过去把贺军的腿打折。”

“不,我不去!”沈洁不断往车子里面缩。

沈初念点点头,开始挽袖子,“你不去也行,我亲自动手,就不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了。”

沈洁对贺军,爱多余恨,如果不让她下狠手打断自以为是的爱情,以后他们还会纠缠在一起。

“我,我去!”沈洁踉踉跄跄下车,从沈初念手里抢走木棒。

金银几个人已制服贺军,看到她们过来,让出了些地方。

沈洁拖着木棒过去,被贺军认出来了。

“你,你”贺军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下套的还是他对象。

“沈洁,你背叛我,背叛我们的感情。”

沈洁举起的木棒,怎么也落不下去。

贺军见有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枉我那么喜欢你,最近发了笔横财想着多挣点钱把你赎回来,你居然这么对我,可怜我这一腔痴情”

沈洁的内心正在剧烈的拉锯,一个小人说别信他,他是个骗子,一个小人说他还是爱你的,想跟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沈初念从她手里抢走木棒,对贺军招呼,“来,让我看看你的痴情有多深,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不打你的腿脚,我给你开瓢。”

沈洁瞳孔一缩,拽走木棒,闭着眼睛朝贺军的右腿砸下去。

贺军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沈洁你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是个狠心的,老子真后悔才把你输给一个男人。”

摇摇欲坠的沈洁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心都凉透了,木棒滚到了沈初念脚下。

这就是她的爱情,多么可笑。

贺军还在叫嚣,“你们这群混蛋居然敢打我,我爸妈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初念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从赌坊出来,不断靠近这边,捡起地上的木棒,麻溜的打断贺军另一条腿,“这一棍,是我帮你对象爹打的。

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对象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们走。”

沈初念丢掉木棒,把沈洁拉起来,塞进车里。

金银踹了一脚晕过去的贺军,带着兄弟们陆续上车扬长而去。

围观的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贺军那混球,该啊!

他们都是赌场的常客,对贺军的事情一清二楚。

贺军对赌场最大的贡献,就是输出去自己的对象。

很多娶不上媳妇的,就跑到赌坊来捡漏。

还真有成功的。

不过三年前开始,贺军金盆洗手了,让他们郁闷了好久,他们还没捡上漏呢。

三个月前,贺军又开始频繁进出赌场。

没多久就把自己的新找的对象输给了贾老四,女方不同意,事情闹得挺大的。

今天今天又输了一个出去,被人丢出去,叫前面那个对象带人来教训了一顿。

现世报!

大家陆续散了。

有些胆小的怕出事儿,跑到贺家去报信。

贺父贺母正在为丢掉工作相对叹气,听到儿子被人打了的消息,差点当场晕过去。

两人缓过来一口气,摇摇晃晃去找赌场那边把晕厥过去的贺军送到医院。

贺父扬言如果他知道是谁把儿子打成这样的,一定要他好看。

娘家大舅哥找来,说有人去他家退亲,让他赶紧回去。

贺父想了一下,也没想出退亲的是谁,急吼吼回去,看到沈辉义带着沈洁和一个面生的年轻姑娘站在自家门口,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你们想退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敢来退亲。”

沈洁脸色一白,捂着脸又嚎啕大哭起来。

沈初念头疼死了。

从昨天回去开始,沈洁反反复复哭。

女人是水做的,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自己这个钢筋做的,完全理解不了。

“姓贺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