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以谦浏览完也有些意外,这个诊断跟一年前乐老的诊断如出一辙。
乐老给他把脉的时候他身边只有曲不平,连金元林森都不知道。
现在沈初念诊断出这个结果,要么她知道了什么,要么她的医术已臻化境。
凉以谦的目光飘向厨房……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到底是跟谁学的医术?
保镖根本没有查到她学医的经历!!!
沈初念如芒刺在背,为了对得起自己高薪,职业操守驱使她尽可能的改善老板的身体状况。
爆了个马甲引来一大波怀疑,她的地位要么更稳,要么岌岌可危,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只想干一年就跑,太稳就跑不掉。
岌岌可危,自己就危险了!
唉,有点后悔,还是该薅一把就走的。
可要想找到凉以谦的老板,基本没有可能。
沈初念把药材加进去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交代刘利看着点鸭汤,火急火燎出门。
金银第一时间汇报到了凉以谦那儿。
餐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默让曲不平有些扛不住,谦哥在想啥啊?
凉以谦脑子电转,林森第一次调查到的结果是:沈初念愚孝,逆来顺受,替白怜读书到大三。
而自己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沈初念。
她勇于反抗,脱离尤家,控告尤家虐待,杨清莲买卖婚姻。
行事果决,沈二娃赌博被她扣饭,不顾何秀英反对把她送去住院。
特立独行,不惧世人目光,村子里有人传她晚上出门不检点,她大伯,她舅舅,她姑姑,村长都在帮她压舆论,她却没当回事儿,一个大姑娘想剃光头就剃光头。
崇尚自由,昨天做了一天饭就觉得被束缚了,在房间里光脚被林森发现两个人吵起来,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还给自己找到了下家。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省城,没有接触他和韦达的渠道,却知道他们的身份。
她的作业本上的字迹跟诊断结果的完全不同,一个只能谈得上工整,一个风骨彪炳。
沈初念对其舅舅,大伯宣称自己在省城学过厨艺,省城传回来的保镖调查结果显示,她确实在餐馆里打过工,学过学过一些普通的菜式。
不但会做白案还会做红案,甚至西点,而且水平都很高,这不科学。
沈初念爱钱,来自一贫如洗的家庭,认知里对三十万并不陌生。
她在尤家三年侍候一家老小没有休息的时候,现在的沈初念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光脚绝不穿鞋。
以前的沈初念是尤家的出气筒,现在沈初念随手丢把菜刀就能阻止敌人。
综上沈初念可能有什么奇遇从根子上变了,或者以前的沈初念和他看到的沈初念不是一个人。
她知道他们在调查她,却不收敛大概是知道他们查不到。
比如九威,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地图上根本没有。
曲不平不甘寂寞,往前凑了一下怒刷存在感,“你留意过她有影子吗?她的诊断已经达到了国手的水平,可她最多才二十出头。”
凉以谦:金元特地观察过,她有影子!人也是原来那个人,没有被掉包。
这不科学!回头让金元再试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