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蓠到了京都凤城的第一天,就闹的满城皆知。
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这个沈江蓠刁钻古怪,毫无教养,难成大器。
估计也就那张脸可以看一看了!
不过,这样的人去南玄国和亲倒是合适。
外界如何,沈江蓠是不知道了。
她验毒无误之后,确实有点遗憾,不过还是慢慢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晚饭一共四菜一汤,米饭也有着两碗。
沈江蓠在一众丫鬟奴仆的讶异中,吃了个干净。
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剩!
最后的菜汤都用来泡饭吃了!
沈江蓠吃饱喝足之后,就搬了一把摇椅,逍遥的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在幽黑的院子里,看星星。
这时代对于她来讲,安逸的很!
还有这风景,是真的很好。
歇息了一刻钟之后,沈江蓠招呼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丫鬟说道:“弄点水来,我要洗漱,沐浴。”
“是。”
两个丫鬟,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一起走了出去。
沈江蓠则是站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整个卧室现在只有一张床,简单的衣柜,梳妆台,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他的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这些细软的东西都是要主母点头才能拿来的。
林珍自然不会在意沈江蓠睡的舒服不舒服了!
“咚咚咚”
“大小姐,水打好了。”
“嗯,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沈江蓠挥手遣散了准备服侍的丫鬟。
“大小姐,奴婢可以给——”
“不需要。”沈江蓠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丫鬟不敢在劝,恭敬的退了出去。
沈江蓠起身,关好门窗,不过还是先试了试水。
她手腕一翻,一个白色的药丸掉进了浴桶中。
白色的药丸遇水即化,大概过了一会,浴桶中的水颜色毫无变化。
“嗯,还好。”
沈江蓠看着没有毒的水,轻轻褪去自己的外衣,舒舒服服的泡进了浴桶中。
“呼———舒坦!”
一直泡到了水温渐凉,沈江蓠才擦干净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又招呼丫鬟把水倒掉。
看着最后一桶水拎走之后,沈江蓠干脆利落的关好了房门。
吹灯,上床,睡觉。
望江阁外面的丫鬟看着主子房里的灯都熄灭了,她们也都各自休息,不过还是留下了守夜的人。
没人敢做什么妖,沈江蓠今天的一番操作,可是连侯府夫人都气的够呛,她们这些人微言轻的奴婢,可是不敢。
此时的望江阁是寂静一片,可芙蓉苑却是热闹的很。
林珍的卧房被沈江蓠放了点火,烧坏了一点点,其实根本不影响住,不过架不住林珍嫌弃。
她搬到了芙蓉苑主房旁的暖阁中,此时在点点烛火中,她拿着一只手帕,坐在了床边,轻轻的啜泣着。
“侯爷,我可是她的娘亲啊!你是没看见那个沈江蓠是怎么对我的。她真的是无法无天。”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会与她说的。”侯爷沈凛轻拉着林珍的手腕,安慰的说道。
“嗯,就知道侯爷会给我做主的。”
“自然。”侯爷沈凛拍了拍林珍的手背。
林珍也不再哭泣,似是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略有期待的看着侯爷说道:“侯爷,你今天...”
“今日你劳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还有一点公务没有处理完,先去书房,免得吵了你休息。等我处理完公务,我再回来陪你。”
“谢谢侯爷体恤了。”
“只体恤你。”
两个人你有情,我有意的对视了一眼。
侯爷沈凛温柔的笑了一下,起身,走出了芙蓉苑。
林珍一直送到了门口,一直到看不见沈凛的身影,才慢慢转身回去。
而另一边的沈凛,则是直接找来了老管家,了解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老管家如实的禀报了一番,就不再多说一个字。
书房里,沈凛坐在漆黑的长方形书桌后面,近四十的年纪,依旧儒雅风流。
似乎岁月格外爱惜他,只是增添了男人的几丝成熟魅力。
“木叔,您怎么看大小姐?”沈凛和善的问了一句,他面带微笑的看着老管家,木叔。
“老奴不能妄议主家。”老管家一板一眼的回答到。
“木叔,你跟随父亲多年,怎么能算是外人。”沈凛近乎亲近的语气,要是不熟悉的人,真的容易放下一切的防备。
“侯爷您谬赞了,无论老奴当职多久,都是这个身份,不可僭越。”
“哎,你就是太重规矩。”沈凛似是责怪的说了一句。
老管家依旧弯身,不答不语。
“好了,你先出去吧。”
“老奴告退。”老管家弯腰退了出去。
沈凛坐在书桌后面等了一会,才找来自己的心腹,将白天的事情仔细的了解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让心腹离去。
他指尖轻敲桌面,哒哒哒。
沈江蓠?
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翌日清晨,沈江蓠早早的就醒了,睁着眼睛,平躺在床板上,盯着自己的床顶,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咚咚咚”
“大小姐,您起了吗?”外面的丫鬟敲响了房门。
“马上出来。”
沈江蓠说完,就直直的坐了起来。
利落的翻身下地,随意的抹了一把脸,擦了擦之后,换上了另外一身从漠城带来的破旧衣服,出门。
“咯吱”一声门响,沈江蓠双臂展开,冲着太阳伸了一个大懒腰。
“早上好!”
”大小姐,早安。“
沈江蓠的和善,让院子里的丫鬟奴仆很不适应?
这真的是昨天的大小姐吗?
“大小姐,侯爷传来了口信,让你去松竹苑用早膳。”
“好,带路。”
沈江蓠今天起的早,就是准备会一会侯爷沈凛。
她是胎穿过来,沈凛有着一半的贡献,怎么都要见一见的。
而且自己还要借着沈家的身份和亲,能和谐共处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林珍,她不配。
自己没有动手,就已经是还给她了生育之恩,在她下令溺杀自己的时候,她就失去了一切资格。
再动手,就不是你死,还是你死的原则了。
沈江蓠跟着带路的小丫鬟,一路走到了松竹苑,还没进去,就听见了一个霸道嚣张,又有点外强中干的的声音。
“她竟敢有辱娘亲,我一定要给娘亲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