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蒂法忽然问起有关王奎ESCI俱乐部的事情。
北美钓鱼王大赛?
别说是观众们了,就连王奎也是第一回听说这种比赛。
通过蒂法和拉赫曼解释后,众人这才弄明白。
原来。
ESCI俱乐部每年都会定期举办一些大型狩比赛,届时,会有很多俱乐部内的专业人人参加。
因为,这种大型比赛往往都是跟官方政府合作,会释放大量的狩配额,增加巅峰赛狩积分。
比如前年的俄罗斯西伯利亚冰原狼行动,就是因为俄罗斯北原狼泛滥成灾,政府的护林员杀不过来,才跟ESCI俱乐部合作展开了狩比赛。
再比如去年的澳大利亚草原追兔活动,同样也是因为澳大利亚野兔泛滥成灾而导致的。
基本上跟老奎之前参加的日本黑熊狩季是一种性质,都是因为动物过度繁殖,政府采取的一种奖励性狩措施。
至于今年,则是ESCI俱乐部和北美钓鱼协会联合举办的一档专业性全地形狩渔比赛。
相比于老奎之前和蒋晨在索马里亚丁湾狩蓝鳍金枪鱼的海钓,全地形钓鱼主要在内陆山地河湖,以钓各种河中巨怪,淡水凶猛肉食性鱼王为主。
比赛一般为期一周,由于参赛时间长,地形复杂,所以,它不光考验人的钓鱼技术,同样还考验了人的生存技巧和身体素质。
直播间的观众有不少人都没接触过这类比赛,不禁觉得还挺刺激的。
王奎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狩和大狼狗海岛动物王国的建设,所以也没怎么关注过ESCI俱乐部的官网。
“我到时候看看有没有空,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参加。”
他对这类比赛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只要不跟系统任务撞车,他当然乐意参加。
毕竟。
作为世界最大的狩俱乐部,到时候参加比赛的都是世界各地的顶尖人,与他们一起比赛交流,何尝不是一种学习和提升。
“那太好了,我跟哥哥也准备去看看,有你参加,比赛一定会非常精彩!”蒂法眼中闪过一抹激动。
迪拜是沙漠上的国家,只有一条迪拜河,但也不过是向内陆延伸的狭窄的海湾,都是海水。
所以。
她们自然觉得钓淡水鱼很有趣。
几人吃完饭后,天色已经很晚。
拉赫曼跟蒂法开着豪车,带着王奎和东方妙,领着各自的宠物,一起去沙漠看星空。
不得不说。
迪拜的空气环境的确很好,天上一点儿雾霾和云彩都没有,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不少水友都在找星座拼图,有几颗星星看上去好像一只展翅的白天鹅,正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有几颗干脆拼成了一匹战马,正在夜空中狂奔。
太美了!
哇,带着女朋友在沙漠看星海一定好浪漫!
可惜人太多了,如果给老奎和东方妙独处的机会,也许能发生点儿啥,嘿嘿嘿!
发生啥你也看不到,想看可以去直播盒子里找!
我朋友让我问问哪里有?
王奎半躺在拉赫曼开的这辆敞篷版本的宾利欧陆GT的后座,一手摸着大腚脖子,一边枕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抬头静静欣赏着夜空。
抽着空。
他拿出手机浏览了一下ESCI的软件,想具体看看蒂法所说的北美钓鱼王大赛的信息。
只可惜,目前还没确定时间,只是讲了一下比赛大致的流程,具体细节还在跟当地政府以及协会商讨。
于是,他又调出狩巅峰赛排名。
上次日本黑熊狩祭的积分和这次黑猩猩追的数据一起更新了,达到了2406分。
但没想到的是。
那个绿野的刘现,竟然还比他高,他还是第二!
这家伙。
绿野都出事儿了,他还有心思狩?
而且。
这个刘现应该一直在国内吧,华夏目前有这么多狩额度或机会供他追么?
至于亚洲排名和世界排名,几乎没什么变动。
正当他准备退出巅峰积分榜单的时候,忽然发现,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儿。
“咝于勇哪去了?”
看着看着,王奎发现不久前刚加入ESCI华夏俱乐部就排名国内第三的那个于勇,竟然不在榜单上了!
他还特意去北美榜单上看了几眼,因为于勇曾经就在北美长期当狩向导,没准儿是又出国了,结果同样也没有。
难道是退会了?
王奎挠了挠头,倒也不是好奇心太重,他就是觉得国内好不容易出现一名优秀人,如果是转行不干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与此同时。
华夏。
长安,某间茶馆包厢内。
一名身着棕色皮夹克,三十来岁的平头汉子,眼睛很大,双眼皮,按照现代审美,算是五官端正了。
此时,他正坐在实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面前摆着一个茶盘,但他没有动,似乎是在等人。
片刻后。
房间门被服务员推开,走进来一名身穿绿色工装棉袄的中年大叔。
他看起来其貌不扬,头发潦草,身材也不壮,但步伐稳沉,一双眼睛虽不大,却颇为聚神,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来晚喽!不好意思!”
他笑了一声,满嘴晋西腔,一屁股坐在平头男子对面,正是崔义安!
不错。
他对面坐着的,则是于勇!
“谢谢你帮我女儿出国念书!”
于勇一开口就给人西北汉子那种直爽的感觉,急忙帮崔义安倒茶。
他本来一直在加拿大发展,结果前段时间因为带一个金主打上了瘾,因为贪财,违规使用了呼叫器,触犯当地狩法律,被暂停了狩执照。
偏偏女儿这时候要出国念书,他一下失去了经济来源,没办法只能回国,想从ESCI华夏俱乐部的圈子找门路,正好老家长安有一家场要他。
可没想到的是。
前几天他带老板外出打,一不小心用陷阱弄死了一只朱鹮,而且还被同行发现了,那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就算是失手,最起码也得两三年,关键是国内的执照也会被吊销,那么他以后这辈子都无法从事狩了!
最后多亏眼前这个叫老崔的,他这事儿才没有被捅出去,并且女儿的事情也被对方摆平了。
所以。
现在对于于勇来说,崔义安就算他半个“救命恩人”!
最巧的是,崔义安也是一名职业人,而且还在燕京的一间大公司任职,两人也算是一见如故,相聊甚欢,最后拍板,辞去了场的职位,以后跟着对方混!
“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俺也干这个好多年喽,有时候难免会失手,人还么个犯错的时候嘛?”
崔义安笑了笑,表示这就是个随手之劳。
“我听你的,把ESCI已经退了,场那边我也辞职了,什么时候跟你去燕京办理入职?”
于勇给崔义安沏完茶后,从兜里掏出一盒好猫,拿出一根,递了过去。
“谢了,俺抽不惯这个!”
崔义安放下茶杯,摆了摆手,旋即从兜里掏出一盒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的小红河,掏出一只,掐掉了过滤芯,反向放在了嘴里,掏出一根火柴,点燃了过滤嘴外层的那一圈儿黄纸,连嘬了几口,一吸,最后缓缓吐出了一道浓烟!
“入职的事儿先不急,俺们公司最近也出了点儿问题,警察查的严,过一阵,俺会找你帮个忙,佣金这方面你不用担心,高得很!”
于勇看着他夹烟的左手食指断了半截,即使愈合了这么多年,伤口仍旧不平,一看就是猛兽撕咬掉的。
别看崔义安全程都是笑眯眯的说话,但并不代表他看起来很好相处。
他在北美追六年,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是个狠岔儿!
事实上。
人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主儿,也没几个简单的,崔义安能帮他摆平这些事儿,估计自身应该也是游走于灰色地带。
没办法了,人家的确是在帮自己,这个恩,无论如何也得还了。
至于是不是贼船,以后再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眼见没有什么事儿,于勇就找了借口先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这家伙的平头,“国”字形侧脸,面呈长方形,阔额宽腮,高颧骨,下巴浑厚,除了眼睛比较大,嘴唇不厚,个子不高壮以外,简直就是第二个老齐!
“好茶”
崔义安扔掉烟头,一脚踩灭,将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开!
从茶馆走出来。
一路向南,沿着路边走了几步后,他紧了紧身上的那层大棉袄,径直拐入了旁边的一个胡同。
“人呢?”
胡同内,一名黑衣的青年小伙,叼着烟,在一处岔路口,左瞅瞅,右看看,竟然找不到一点儿崔义安的踪影!
而就在他准备回头的时候。
突然间,一道黑影迎面而来,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便被一手按在了墙上!
崔义安!
借着月光。
年轻小伙儿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看着就像个工地农民工的大叔。
此时,崔义安正用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仅仅一只手,他用尽全力,连分毫都掰不动。
“咳咳!我是我”
“南滇老九,北岭老许,他大小在圈内也算是个人物,怎么派你这么个么脑子的娃娃过来!”
崔义安嘴上笑着,可左手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狠。
“咳咳咳我错了崔爷,是许许爷有话让我跟你说”
青年男子一边咳嗽,一边求饶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崔义安这才慢慢放下手。
“许爷说,咳这次于勇的事儿,我们帮了您,您别忘了,到时候要要还”
说到后面那几个字,青年男子还特意瞥了一眼崔义安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生气,这才敢开口说出来。
“呵呵”
崔义安摇头笑笑,手搭在青年男子的脖子钱,给对方吓得一哆嗦,然后像弹灰一样,帮小伙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回去告诉老许,不能忘,包括8年前太白山的事儿,我一起还他!”
“是崔爷的话,我一定带到!”
青年男子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来盯梢之前,他压根儿也没瞧得上这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可现在,他生怕崔义安心里一不高兴,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整理完。
崔义安扭头走出了胡同,打了个车,回到了宾馆楼下。
这时候,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嘴角一弯,走进了宾馆大门。
一夜过去。
第二天,拉赫曼就准备去处理安吉艺动物标本艺术公司的问题,至于他别墅内的那间收藏室,则已经全部扒掉。
王奎在这儿玩了一天,也足够了,跟蒂法告别后,他便跟东方妙坐车去了机场。
“这公主倒是对你挺好的!”
车上,东方妙看着窗户外仍旧站在门口的蒂法,嘟囔了一嘴。
“可能是我帮了她不少忙吧!”
王奎随后一说,他的心思现在全都在手机上,跟杨策聊着拉赫曼要投资大狼狗海岛的事情。
这个直男!
真不知道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东方妙看到他毫不上心的样子就忍不住又气又想笑。
从迪拜回到国内,正好是傍晚。
一下飞机。
从国际出口走出来,没想到,出口位置竟然站了一排身着白衣制服的疾控医生,其中还有东方妙的闺蜜方媛,而领头的那个半秃顶的中年发福男子,正是她的顶头上司,魔都疾控中心院长,手里还举着个欢迎“抗疫英雄归来”的精美牌子!
要知道。
在去阿尔及利亚之前,谁也不知道这病毒会是雷斯顿型。
所以,东方妙这次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和生命安全去非援助,于公于私,她都担得起“抗疫英雄”这四个字。
东方妙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跟领导报备了一下回国时间,结果医院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在周围众多路人羡慕的眼光下,她走过去接过牌子,感谢了几句,旋即拉着王奎的肩膀,介绍道:“院长,这位就是王奎,其实这次阿尔及尔传染病事件能圆满完成,他也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