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嗜灵蛊

被慕斯秋破例收为徒弟后,景衍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学习,很少有机会接触圈子里的同龄人。

不过,他有一个热衷各种八卦新闻的姐姐,每次总能从景歆那里得知圈子里的奇闻轶事,包括但不限于谁暗恋谁、谁对谁求而不得等等小道消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感兴趣,景歆总能滔滔不绝说完自己想说的。

早就听景歆说过,简若水在通过结业考核,拿到A级除妖师的铭牌后,去向某位帅哥告白,结果被对方无情的拒绝。

“听说她暗恋了对方很多年,你说她才多大,就暗恋很多年,啧啧,小小年纪的,懂什么是爱情么?”这是景歆一边啃苹果,一边没心没肺的给出的评价。。

当然,说这话的景歆还没遇到萧柒,不然一定不会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因为同为S级除妖师的弟子,他对简若水有过额外的关注,所以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吗?”

“不知道。”景歆啃完苹果,把核扔进垃圾桶,含糊不清地说道,“简若水不懂,太厉害的女人是没有男人会喜欢的——她在新生代里太厉害了,将来肯定是协会的中流砥柱,男人站在她身边都要自卑好久,你说,哪个男人敢和她在一起?”

他觉得景歆这话说得不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便只能默默的闭嘴。

不过,在以后的修行中,偶尔想起简若水时,他也会好奇能被这位新生代里的佼佼者看重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会有多么优秀。

他其实偷偷有过各种猜测,但绝对、绝对没想过,会是萧珩。

萧珩和云沉差不多的年纪,算起来,虽和他们是一辈,但年龄几乎差了一轮。

简若水喜欢的那个人,是萧珩么?

察觉到男生偷偷打量的视线,简若水侧脸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威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再看我揍你!”

偷看被发现,景衍慌忙收回视线,红着脸道歉:“对不起。”

“哼。”

云溪擦好眼镜,戴上,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喜欢萧珩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吓唬景衍。”

“什么叫为了这种事?”简若水握拳狠狠砸了一下云溪的座椅靠背,没好气地说道,“有你这么形容女孩子如花似雾的少女情怀的吗?”

被她的形容词恶心到,云溪揉着太阳穴,道:“抱歉,但你真的该去好好修习一下你的语文了。”

“你这铁直男,活该没女生喜欢。”简若水嗤他,“你看你,小小年纪,跟个小老头一样,当然不会懂我的心思。”

女孩说着,抬手捂住心口,一脸沉痛地说道:“只要一想到接下来一整晚都要和你们两个铁直男一起行动,我就觉得我心口闷得难受。”

她夸张地喘了一口气,问道:“云恬呢?”

“任务中。”云溪惜字如金,“勿扰。”

简若水:“切~”

……

酒店里,距离和萧珩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顾墨年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床边。

女生蜷在被子下睡得很熟,即使睡着了,眼睫下依然染着明显的潮湿。

即使在梦里,也在哭么?

顾墨年在床边坐下,替妹妹盖好被子,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湿润,低声道:“别难过,墨词,今晚……就可以替刘妈报仇了。”

听到他的低喃,窝在顾墨词身边睡得正香的小白狗抬头看了他一眼

撞上男人映着杀意的眸子,他悄悄埋下脑袋,装作自己没醒。

——太可怕了,这些除妖师都太可怕了!

……

协会总部。

等了两个多小时,靳临终于从工作室出来。

男人脸色阴沉,手里捏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底部趴着一条小小的蛊虫,白色,粗胖,正在缓慢的蠕动。

“你们看。”他把玻璃瓶放在桌子上,沉声道,“这是我从慕斯秋的身上取出来的东西。”

“咦~”景织对这种无脊椎动物没什么好感,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后,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靳临反问:“你不觉得眼熟吗?”

“这是……”

“是蛊虫。”云沉道,“和陆忘忧身体里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只颜色尚浅,应该是只幼虫。

听到陆忘忧的名字,陆邈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问道:“这蛊虫有什么用?”

将慕斯秋突然的灵力失控和陆忘忧的死联系起来,景织叹道:“恐怕,我们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

这蛊虫本身无毒,长成后开始干扰灵脉,导致除妖师体内灵力失控,严重地可以瞬间夺取除妖师的性命。

这样一来,陆忘忧的死似乎也可以解释清楚了。

“要确定这一点,很简单。”云沉道,“靳临的实验室有人体模拟装置,可以模拟灵脉和灵力运转,把这玩意放进去试一试,就可以知道它有什么用。”

“眼下这个还不是最紧要的事。”靳临把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莫相忘,道,“你跟我来。”

“怎么?”

“检查。”蛊虫沉睡阶段是不会有任何明显反应的,慕斯秋能被人悄无声息地种下蛊虫,那莫相忘也会有同样的危机。

听懂他的意思,莫相忘没有推辞。

“哎。”景织突然想到一点,道,“如果慕斯秋和莫先生体内都检查出这种蛊虫,那是不是说明协会管理层很可能都是对方的目标,到时候只要找到那个体内没有蛊虫的……”

“嗯。”靳临道,“这也是一个排查内鬼的好办法。”

大家都有的话,没有的那个自然就是最有嫌疑的。

“靳先生。”急急叫住靳临,陆邈邈问道,“慕斯秋他……他没事了吧?”

“没事了。”靳临道,“还在睡,那边左手边第三个房间,你担心的话可以去看看。”

陆邈邈没有扭捏:“谢谢靳先生。”

她拍了拍景织的肩膀,往靳临所指的房间走去。

目送女人离开,景织摸着下巴,感慨道:“有时候还挺羡慕邈邈表姐的性子。”

自信,张扬,敢爱敢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议论。

她想起娱乐圈里那些和陆邈邈有关的八卦新闻——那些黑粉骂她,或许就是因为她表现得太真实。

云沉挑了下眉毛,对这个评价不知可否。

陆邈邈的自恋程度他早有领教,现在他只想离这个自恋到自负的女人越远越好。

穿书后被迫成为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