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御西郊的九香山?
景织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原主大学参加的社团曾经在九香山举办过活动。
这个九香山,据说以前最出名的是公墓,但是十几年前山上莫名燃了一把火,死了很多人,火灭以后,公墓便迁到了别处。
据说,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到起火的原因。
或许因为未知,于是有了各种关于九香山的传说,都说这座山有怨气,邪门得很……以至于过了十几年,九香山依然是“无人区”——无人居住,也没有老板投资开发。
原主记忆里,九香山清幽安静、风景优美,印象最深的是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在阳光下飞溅出七彩的虹,花香鸟鸣,一片天然景色。
“我知道了。”景织道,“你先去酒店见慕斯秋,完了云放会带你回云家庄园,晚上一起吃饭。”
景衍没有再多推辞,出了机场后跟着云放离开。
景织看了眼时间,想着是打车还是坐地铁,正在纠结,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景织?”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她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顾墨词和刘妈并肩站着,后者对上她的目光,和蔼地挥了挥手。
“墨词?”知道女生行动不便,景织走向她,停在两步开外,诧异地说道,“墨词,刘妈,你们怎么来北御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除了拎行李的保镖以外,再没有看到其他人。
顾墨年那个妹控安心放妹妹独自出门?
“这个,说来话长。”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谈论自己的私事,顾墨词道,“景织,你上次说你在北御读大学?”
“嗯。”
“你现在要去哪里?回学校吗?”
“不是。我要去找我一个朋友。”
“我送你过去吧。”顾墨词没有焦距的眼睛无神地看着一个方向,软软糯糯地说道,“刚好我家里人安排来接我的车已经到了。”
“不用不用。”景织连连摆手,“我自己联系朋友来接我就好——对了,你住哪里?”
“云端月印酒店。”顾墨词道,“是我哥哥的朋友的酒店,听说环境很好,也很安全。”
云端月印?这不是云端集团下面的酒店么?
景织了然。
顾墨年这是自己没时间陪妹妹来北御,便把妹妹安排在朋友家的酒店了?
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云沉。
不知道云沉知不知道顾墨词到北御的消息。
“那个酒店是挺不错的。”景织笑着回答,“既然酒店订好了,你们先过去吧,我这边朋友很快也要来接我了。”
“这样啊。”听她说朋友来接,顾墨词点点头,温声道,“那我先走了——景织,你有空可以到月印酒店来找我,等我到了,给你发定位和房号。”
“好嘞。”
和几人一起出机场,景织想起那个被顾墨词收养的小妖精,看向刘妈,客气地问道:“刘妈,小白没有一起来?”
“来了来了。”刘妈乐呵呵地回道,“明天空运到机场,我已经托人帮忙取了送酒店去。”
送酒店?月印可以带宠物入住?
“我记得北御的很多酒店都是不可以带宠物的。”
“大少爷说已经打好招呼了,没关系的。”刘妈碎碎念叨着,“本来大少爷也不同意小姐带小白一起来,但小姐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好不容易有个伴,带着也挺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顾墨词到北御到底是为了什么?
……
“我知道顾墨词在北御。”听到她的疑问,云沉从电脑前抬起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道,“送她来之前,顾墨年跟我打过招呼。”
景织坐在一旁刷新闻,闻言好奇地问道:“顾墨年送她来北御是……”
“为了治眼睛。”
云沉说着,起身到休息室吧台给景织倒了一杯果汁,回到办公室放在她面前。
“云沉,你办公室里面竟然还有休息室?”景织喝了口果汁,看着那扇虚掩的门,好奇,“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嗯。可以。”
休息室面积不大,和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一样,偏深沉硬朗。里面东西不多,吧台、书架、书桌和床,统一都是冷色系。
窗帘放下来,房间光线不算明亮,唯有吧台一盏橘色的小灯,给冰冷的房间添了点人气。
景织在房间走了一圈,停在窗户前,拉起窗帘让阳光落进房间。
“我喜欢这个高度。”她从窗户往下看,入目是高楼林立、车水马空,“站在高处往外看,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属于我。”
云沉走到她身边,陪她一起看路上的喧嚣繁闹。
“却言。”她侧脸看他,杏眼里沉了星子,明亮温柔,“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不需要思考,更没有犹豫,云沉勾住她的手指,轻笑着回应道:“自然。”
“那……”景织笑得像只小狐狸,“我晚上想吃火锅——叫上景衍和慕斯秋一起。你要陪我去吗?”
云沉:“……”未婚妻突然说情话?不,说的不是情话,是套路。
……
次日,遵照约定好的时间,陆邈邈准时出现在试镜地点。
参加初试的有近两百人,已经成名的大佬,业内的新人,还有她这种虽然很火却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的半吊子。
当时人多,即使是竞争对手,姑娘们也能保持最基本的礼节,客客气气互相问好。
如今来参加复试的只有不过二十人,有了明确的目标,看谁都是敌人,便也没人再像初试时那般客套寒暄。
陆邈邈大致扫了眼来参加试镜的姑娘们,径自走到一处坐下闭目养神。
“还真是陆邈邈。”
“她竟然过了初试?不会是关系户吧?”
“有关系户在,我们表现得再好有什么用?早知道就不来了。”
“也不一定啦,你看施沅不也来了么,施沅咖位和陆邈邈差不多,应该不会让陆邈邈作威作福……吧?”
“……”
休息室里各种窃窃私语传到耳朵里,陆邈邈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或许是看她没什么反应,议论声渐渐放大。
她无所谓,有人坐不住了。
高跟鞋踩过地面,停在她面前,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近在咫尺:“陆邈邈,你怎么会在这里?”
穿书后被迫成为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