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5章 对持的双方

符道士这么一说,火炎神帝和薄情都傻眼了。

封天令的原宿主,居然是火炎神帝座下的人?

这就意味着,封天令只有原宿主才可以掌控。

这怎么可能?

火炎神帝事先竟毫不知情。

“若是只是出借,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有请道长,移步天罚禁制,看看如何能打破天罚禁制了。”

火炎神帝虽好奇的很,那拥有封天令的到底是谁,但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催着符道士前去破除禁制。

老道到了天罚戈壁的边缘,仔仔细细看了眼那个禁制。

“果然是上古的帝王之气,所化而成的禁制。破除此禁制不难,但是需要耗费些时日,大概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你且命周围的兵士全都离开。”

老道说罢,就取出了一个罗盘。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胡须,才行想得到,自己的胡须被紫堂宿给烧没了。

老道咳了几声,手中的罗盘滴溜溜转了起来,却见老道边走边嘀咕,手中的罗盘上,那指针飞速转动了起来。

他脚下行走,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却是乱中有序,一步步踏来,没约莫走上三十步左右,老道就会取出一根桃木桩,一桩子打了下去。

那桩子打下去后,地面就会猛地一震,仿佛在地底之下,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戳破了。

一股氤氲的雾气,从地底钻了出来。

“神帝陛下,这老道在干什么?”

薄情见了老道的古怪举动,很是诧异。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破除天罚皇朝的龙脉。早前符道长也说过,天罚禁制,其实是上古的帝王之气聚集而成。天罚皇朝,在上古时是第一大皇朝。凡是皇朝,尤其是建都之地,往往有龙脉凝聚。龙脉越盛,帝王之气越浓。帝皇之气越浓,则帝皇先天运数越强。天罚戈壁乃是天皇皇朝皇都,下方必定有龙脉。只要破除龙脉,则帝王之气必消,禁制就自发解除了。”

火炎神帝言语之间,对符倒是很是钦佩。

点龙脉和破龙脉这种事,并非是人人可以行之。

必须是有先天之眼的得道者,方能行之。

老道看着疯疯癫癫,实则却是心如明镜,一眼就看破了龙脉所在,如此看来,凌月她们有救了。

“神帝陛下,臣还有一个疑问。天罚皇朝的龙脉在天罚戈壁之下,那神界的龙脉又在何处?”

薄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神界建立一万多年,四大神帝分庭而治。

万年之间,神界一直相安无事。

可如今神界动乱,神界的龙脉又当如何,薄情担心的事,有人会去破坏神界的龙脉。

火炎神帝苦笑道。

“四大神帝,拥有四条龙脉。那龙脉之地就在诸神山。所以朕才会命冥日,镇守诸神山,也是为了保住神界的最后一丝气运。不过好在,异魔之中,并无符道长那样道行深厚的存在。”

诸神山,当年也是五大原始天尊一起选中的龙脉之地。

不过和天罚皇朝不同因为神界最后有四大神帝的缘故,诸神山下的龙脉也有四条,分别代表了四大神帝的龙脉。

破除四条龙脉,自然比破除一条龙脉复杂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火炎神帝会放心,将诸神山暂时交给冥日镇守的缘故了。

“原来如此……”

薄情听罢,若有所思着。

他倒没有火炎神帝那么乐观,相反,薄情总觉得有什么事,有些不对劲。

火炎神帝却是看向了老道身后的那一片天罚戈壁。

天罚戈壁的龙脉被逐一破除,这意味着天罚皇朝最后的痕迹也将在神界消失。

不知为何,火炎神帝的眼前,呈现出了一片景观。

却是诸神山覆灭的景象,火炎神帝一怔,再定睛一看,那幅景象又随之消失了。

一条龙脉的形成,需要千百年的时间,一条龙脉的破除,却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就在符道士破龙脉之时,在天罚戈壁里,叶凌月和帝释伽两方阵营的人马,也在静观其变,等待着对方先动手。

“都过去好几日了,帝释伽那边还是乜有半点动静。该不会冬弥君悟送来的是假消息吧。”

墨长空等人在太阴神印旁几日几夜不合眼,都没有等到帝魔家族那边的动静,不免有几分泄气。

可叶凌月回答他们的总是只有一句话。

“再等等。”

“叶姑娘,你还真沉得住气。这两边都没动静,我们只能在这里干耗着。”

连一向沉得住气的尉迟青,都有些不淡定了。

“沉不住气的,绝不止我们。”

帝莘淡淡说道。

血迟、尉迟青等人都是一脸的无语。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也就只有叶凌月和帝莘才能这么沉得住气。

“今夜,由我来守太阴神印。”

叶凌月见众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主动提议道。

“我陪你一起。”

帝莘也一并走了出来。

“不成,你们俩目标太明显,还是让封子域那小子去。”

血迟阻止了两人。

帝释伽如今最避讳的,就是帝莘和叶凌月两人。

他们迟迟不肯行动,若是见了叶凌月和帝莘,只怕会更加按兵不动。

叶凌月和帝莘无奈,只能照着血迟的意思做。

正如帝莘和叶凌月所说的那样,帝魔家族那边,帝释伽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皇甫臣,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为何还不行动?”

帝释伽眼看着太阴神印的威力一天天减弱。

若是皇甫臣再不动手,只怕太阴神印着自己都解除了。

偏皇甫臣还是不急不忙,也不知这小子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帝少族长,不必太焦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皇甫臣依旧是一脸的老神定定。

这几日,他也没去天罚深渊,只是在营帐里打坐,偶尔去看看星象。

“东风何在?”

帝释伽不禁问道。

虽是和皇甫臣结识多年,可帝释伽对皇甫臣还真是不大了解。

皇甫臣笑了笑,不等他开口,皇甫臣的眉头跳了跳,脸色忽然一变。

“说到就到,那东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