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第45章今后林家上下但凭皇上差……

第45章第45章今后林家上下但凭皇上差……

林彻被沈映那一声气势威严的低喝喝住,方才脑子一热想说的那些话没说出口,全被堵在了喉间,识到这台上的人可是皇帝和后,若是敢出言顶撞,那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自己一个人被罚倒没什么,可就怕连累了家人。

可林彻冷静下来想想,心里还是不服气,挺胸抬头像杆枪似的笔直地杵在原地,丝毫没有要下跪谢恩的思。

“怎么,林家就是这么教养子女的?连点基本的规矩都不懂?”沈映故装作不满地沉下脸,负阔步从桌后走出来,站到桌前背对后的位置,边说边趁其人不备,飞快地朝林振越使了个眼『色』,示屏风后有异动。

林振越带了这么多年的兵,警惕心自然也于常人,接收到沈映的眼『色』后,不留痕迹地用余光朝两边屏风一打量,便敏锐地察觉到屏风后暗藏了刀斧。

林振越心里立时亮如明镜,但凡此时要是流『露』出一丝不愿交出兵权之,恐怕今晚后就不会放们这些人,活着走出花萼楼!

正堂里歌舞升平,屏风后杀机暗藏,是好一出鸿门宴!

想林振越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大小战役打过无数,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更是不胜枚举,临了却栽在一深宫『妇』人之,叫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再心有不甘,也顾惜林家子孙的命,林振越按捺下心中的恨,转头朝林彻厉声道:“还不赶紧跪下,圣驾跟前,岂容你无礼!”

林彻被父亲吼吓了一跳,见林振越脸『色』铁青,表情是见所未见的严厉,不敢再犟,只不情不愿地跪下来谢恩。

其林家诸将也识到了危机,全部起身站到林振越身后,大有共同进退的思。

沈映回头朝刘后看了眼,忽然笑道:“其实就算今日后不提,林将军也早就跟朕表『露』过有将兵权上交的思。”

刘后挑了挑描细长的黛眉,姿态是一副局势尽在她掌控之中的气定神闲,慢悠悠地:“哦?是吗?林将军是何时与皇上说的?”

“后有所不知,就是在此次出发北疆练兵之前,”沈映看向林振越,淡笑着道,“林将军跟朕说自己身上旧伤复发,领兵日渐力不从心,所以想这次从北疆回来后便解甲归田,朕当时也允了,林将军你说是不是?”

林振越有些搞不明白皇帝和后到底是唱的哪出,方才后还说要交出兵权作为长公主的聘礼,这会皇帝又谎称早有把兵权上交的打算,就一块兵符,到底要交给谁?

林振越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若一定要『逼』在后皇帝之中选一个人,那还是倾向选择皇帝,毕竟方才也是皇帝提醒屏风后有埋伏,所以犹豫了片刻,还是顺着沈映的话点头称是。

“居然还有这种事,哀家竟然不知道,原来,林将军早就有将兵权交还给皇上的打算了?”刘后上装不以为,心里却冷笑不止,然如她所料,林家早有倒向皇帝之心,幸好她这次先下为强,若是等皇帝成了气候,那时可就晚了。

“朕本来也是想等到林将军班师回朝后,再将此事告诉后,没想到后今晚会先提起此事,后处处为朕着想,朕心里委实感激。”沈映信步走下台阶,站到林振越前,“林将军,既然后如此体恤你,那你今日就不如将林家军的兵符交出来吧,也好全了咱们的君臣之义,怎么样?”

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林振越还能拒不交出兵符吗?

林振越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把伸进衣襟,将兵符从里拿出来,双捧着递到皇帝前,一旁跪在地上的林彻见父亲这么轻易地就把兵权交出去了,气急之下脱口出道:“父亲!你把兵符交出去了,那林家军这几万将士怎么办?!”

“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林振越低头怒瞪林彻一眼,沉声斥道,“什么怎么办?那本来就是朝廷的兵马,不是我林家的私兵,朝廷自有安置之法,轮到你在这里吵嚷?还不快向后和皇上赔罪!”

沈映挥了挥,“诶,没事,林彻不过是心直口快,朕与后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完,沈映便伸出准备要从林振越中把兵符接过来,刘后见状自然坐不住,她只是打着为皇帝稳固统治的旗号『逼』迫林振越交兵权,可从来没的想把兵权交到皇帝中,那数万林家军是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若到了皇帝里,那皇帝以后岂不是更加无视她这个后了?

刘后扶在桌上,狭长的丹凤眼中,犀利的眸光阴晴不定,正在心里谋算着要如何阻止皇帝接兵符,忽然沈映又把伸出去拿兵符的收了回来。

沈映心里亦清楚,若是今晚将林家军的兵权收入囊中,那恐怕走不出花萼楼的就不是林家的人,是了,所以,这烫山芋自然不会蠢到接到里。

但也不可能就这么把兵符白白地给刘后,所以——

林振越见皇帝伸了又缩了回去,有些莫名其妙,试探地:“皇上,是觉这兵符有什么题吗?”

沈映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声,摆摆道:“不是兵符有题,是朕差点忘了,方才后说,是要林家将这兵符作为给昌平长公主的聘礼交出来,以兵权聘公主,传出去,也算是一段君臣相和的佳话。这样吧,”沈映转身,朝站在刘后身旁的昌平长公主招招,“昌平你过来。”

昌平长公主低下头,先用目光询后的思,皇帝没有接兵符已经让刘后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皇帝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昌平长公主照皇帝的话做。

昌平长公主盈盈走过来,站到沈映前,生疏客气地:“皇上有何吩咐?”

沈映指了指林振越里的兵符,笑呵呵道:“这兵符既然是林家给你的聘礼,那就你来接吧,在你出嫁之前,都由你来保管。”

昌平长公主愣住,抬头不知所措地看向后,后一听,皇帝居然愿把兵符交给昌平长公主来保管,那这兵符在昌平长公主里,不就等同于到了她里?于是刘后连点了两下头,让昌平长公主快把兵符接过来。

昌平长公主只好回身从林振越里把兵符接过来,接兵符时,她的目光不小心扫到了跪在旁边的林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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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只见林彻两道紧拧的剑眉下,望着她的那一双锐眸中,眼神冰冷如刀,迸发着愤恨与不甘的怒气,毫无半分情,心中不觉狠狠一刺,连忙将视线收了回去,拿着兵符重新回到了后身边。

刘后紧紧盯着昌平长公主里的兵符看了又看,虽然想现在就把兵符拿过来,但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出尔反尔,抢夺长公主的“聘礼”。

算了,反正昌平长公主现在对她言听计从,这兵符,就暂时让她保管几日装装样子吧,再怎么说,总比掉到皇帝的里要好百倍。

以为兵符已是囊中之的刘后,脸上不由泛出丝丝喜『色』,看着林家众人虚伪地道:“哀家就知道,林家一门忠烈,绝对会理解哀家的苦心,以兵权聘公主,传扬出去,既能彰显皇帝的仁德,又能展现林家的忠心,如此甚好甚好!”

沈映明白今晚应该会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偏头悄悄舒了口气,随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眼睫垂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之『色』。

顾悯率着亲卫埋伏在花萼楼外围,时刻注着花萼楼方向的动静,可眼看一个时辰都快过去了,还是迟迟没有等到和沈映约定好的“以摔杯为号”的动静响起。

就在担忧会不会是皇帝已经被后的人马给控制住了,所以发不出信号时,花萼楼的门忽然打开了,随后便见昌平长公主搀扶着刘后先从楼里走出来,紧接着是一身绛『色』龙袍的皇帝,再后是林振越及其子女婿。

竟然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就好像花萼楼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顾悯暗暗纳罕,等到刘后一行人走远了,离开隐蔽之处,悄悄跟着皇帝回到澄心斋。

一进澄心斋,还没来及询今晚发生了何事,顾悯便先被沈映推了出去,“你来的正好,朕命你现在就率人暗中护送林家的人回京,务必确保们平安回到营中!”

顾悯反按住沈映推的,稳住身形,敛眉:“皇上,今晚花萼楼中发生了何事?后难道没有对林家发难?”

“后她老人家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忍住不出,”沈映讥讽地扯了扯嘴角,脸上流『露』出些许志在必之『色』,“可焉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了,你先替朕将林家的人送回去,朕怕后会在回去的路上对们下毒,具体今晚发生了何事,等你回来朕再跟你说。”

顾悯只能先按捺住心里的好奇,率领亲卫出了行宫,远远跟在先行离开的林氏一行人后,暗中保护。

因为怕林家人发现,顾悯也不敢跟紧,走走停停,骑马跑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听到身后的官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顾悯勒住马缰,回头一看,只见一匹通体纯黑的头大马穿过后的茫茫夜『色』,四蹄悬步如飞,朝着们的方向疾奔来。

不过一刹那的时间,骑黑马的人便超过了顾悯们,随后在前“吁”地拖长声音吆喝了声,等马停下来后调转马头,骑在马上正对着顾悯,拱做了个揖,微笑着道:“顾大人,好巧,你也回京吗?”

官道上一片漆黑,周围没有照明之,幸好临近中秋,天空中的一轮皎洁明月倾泻月辉洒下大地,才让人可以在夜『色』中勉强视。

顾悯眯起双眸,仔细辨认了一下骑在黑马上的人,认出是凌青蘅后,眉头一皱,“怎么是你?”

凌青蘅笑道:“为何不能是我?顾大人可别忘了,我来行宫,也是你让人给我传的消息。”

“这我自然知道。”顾悯冷嗤道,“我是你,怎么你直到现在才离开行宫?”

凌青蘅轻描淡写地说:“我也是刚办完了皇上交的差事准备回京,没想到在路上还能遇到顾大人,顾大人若不嫌弃,咱们结伴同行怎么样?在下只有一个人,怕自己走夜路撑不住打瞌睡,再从马背上掉下来。”

顾悯无声冷笑,挥鞭拍马加速向前,经过凌青蘅身旁扔下一句:“官道只有一条,难不成我不答应,你就能不走这条路了?”

凌青蘅嘴角扬了扬,也立即调头追上去,两人在夜『色』中驾齐驱,所骑之马脚力相当,一时速度上也分不出胜负,疾驰了一会,顾悯怕被林家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才逐渐放慢了速度。

顾悯瞟了眼旁边也跟着放慢速度的凌青蘅,虽然知道对方跟着肯定没安好心,但还是不免好奇皇帝到底将凌青蘅留在行宫里两三天,交做了什么,于是装作闲聊般地;“皇上让你办的什么差事?”

凌青蘅奇怪地反:“顾大人不知道吗?”

顾悯冷笑,目视前方冷冷地道:“少在我前阴阳怪气,你爱说不说。”

凌青蘅也轻哂了一声,还记恨着当日顾悯设陷阱埋伏,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好不容易等到能让顾悯吃瘪机会,当然要把握住以牙还牙。

“顾大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凌青蘅悠哉悠哉地甩着里的马鞭,“实不相瞒,皇上将我留在行宫,是让我做一件和你顾大人今晚所做的同样的事。”

顾悯眸光一凝,“你什么思?”

凌青蘅慢条斯理地道:“今晚花萼楼刘后设鸿门宴宴请林家将,皇上让顾大人你埋伏在外接应,我,则埋伏在花萼楼里。”

顾悯讶然转过头看凌青蘅,“你在花萼楼里?你何时进去的?藏身在何处?”

凌青蘅坦诚道:“我装扮成小监,随皇上一起进的花萼楼。”

凌青蘅功夫不错,有护着,就算刘后设下埋伏,起码也能护住皇帝一时。

顾悯想起沈映把调度羽林军的令牌交到里时说的那句“将花萼楼所有人的命都托付于你”,所以,皇帝到底还是给自己另外留了条后路,却没有告诉。

皇帝对的信任,还是有所保留。

凌青蘅见顾悯默不作声许久,试探地:“顾大人,你还不知道今晚花萼楼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顾悯冷冷瞥了一眼,凌青蘅却似对冷漠的眼神毫不在,继续说道:“我在里,却看听一清二楚。”

顾悯不耐烦地道:“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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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说,”凌青蘅顿了顿,抬头望了眼天空,“咱们效忠的这位皇上,心机城府之深,非一般人可比,有许多事情瞒着你,同样,也有许多事情瞒着我。我在想,若有朝一日,我们帮夺回大权,会不会变和宗皇帝一样,漠视骨肉亲情、君臣之义,眼中只看到权力?”

顾悯毫不犹豫地道:“不会,皇上绝不会如此绝情。”

凌青蘅哂笑:“别忘了,们都姓沈,是一脉相承的亲生父子,父子秉难免相像。你知道我今晚在花萼楼中看到了什么吗?”

顾悯下颌微抬,漠然道:“如你只是想说这些,那就不必说了。”

凌青蘅眼睛看着前方,林家一行人的身影好像在不远处,又好像离远,声音幽幽地道:“飞鸟尽,良弓藏,你觉若是林家知道相后,到底是会感激皇上今日救了们,还是会怨恨皇上设计们,『逼』们不不卷入皇权之争中?”

顾悯沉声道:“成大业者,不拘小节。”

凌青蘅寒声道:“好一个不拘小节,可你难道就不怕是下一个宗皇帝?当年宗只是一个不宠的皇子,多亏了徐家舒家力保,才能成功夺嫡登基为帝。可等到大权在握,又是怎么对的徐舒两家?你难道不觉当今圣上,和当年还是一个无宠无势的皇子时期的宗,处境十分相像?你难道就不担心皇上一旦掌权,行事就会变和宗一样吗?!”

顾悯默然片刻,冷不丁地转头看向凌青蘅道:“你是舒家什么人?”

凌青蘅怔了一下,才语气生硬地道:“我不是舒家什么人,我姓凌。”

顾悯嗤笑,“姓什么叫什么又能说明什么,放在十几年前,我也不姓顾。”

舒家乃是昭怀子的岳家,当年昭怀子谋逆案,就数徐家和舒家牵连最广,两家几乎满门被诛。

顾悯这话一出,就等于认定了凌青蘅与舒家有所关联,毕竟若凌青蘅不是舒家后人,又怎么能吸引韩遂这样的昭怀子死忠党为其效力?

凌青蘅脸上已经完全没了最初的戏谑,月辉照在脸上,宛如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冰霜,冷冷道:“顾大人,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我们两个为之效命的皇上,不是什么心慈软、碌碌无能之辈。坐在龙椅上的人,心只会变越来越硬,越来越冷,但愿你我不会重蹈覆辙。”

说完便用力地甩了下马鞭,黑马吃疼,拔蹄狂奔向前,快,凌青蘅的身影便和黑马一起消失在了溶溶夜『色』中。

凌青蘅走干脆,虽然顾悯刚才对凌青蘅的质,口口声声说自己相信沈映,可难免多少还是会受到些影响。

尤其是当知道,沈映今晚除了让埋伏在花萼楼外接应,还另外藏了一凌青蘅这步棋后,就明白了,皇帝即使信任,也不会毫无保留。

自古帝王总多疑,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多疑,会随着时间慢慢累积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变成一柄杀人的利刃。

之前一直以为,拒蒙古和亲、『逼』捐朝臣、巧计还寿礼等等这些事都是有人在背后帮皇帝出谋划策,可现在明白了,这些事情,其实都是皇帝一人谋划,包括今晚夺林家兵权的事,也是皇帝瞒着所有人暗中布成的局。

不敢想象,假如有朝一日,等皇帝掌了权,会不会变和古往今来的那些帝王一样,多疑喜猜忌,眼中权力大过一切。

若是这样,那们这些人苦心孤诣蛰伏这么久筹谋的一切,岂不都成了一场空?

顾悯心头宛如压了一块巨石,越想,心头便越沉重,压快喘不过气来。

也因为想心事想出神,没有察觉到林家的人马已经停了下来,还是后的亲卫提醒,才回过神来。

林家众人早就已经都下了马,各自里都拿着武器,做出一副防卫姿态,无数双眼睛戒备地盯着顾悯们,眼里充满了敌。

林振越先开口打破沉默:“顾少君,你也跟了我们一路了,明人不说暗话,到底想干什么,不妨就直说了吧。”

林彻提起里的□□,毫不客气地指向顾悯,“怎么?缴了我林家的兵权还嫌不够,又想来赶尽杀绝?我林家郎为大应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朝廷却如此对我们,早知道如此,就不该为这种寡情少义的朝廷卖命!”

顾悯下马,走上前恭敬地朝林振越行了个礼,“林将军误会了。在下无恶,是奉皇上之命,暗中护送你们回营。”

林彻不领情地冷笑,“兵权都夺过去了,反过头来还装什么好人?假惺惺地做戏给谁看!”

“住口!不无礼!”林振越回头低斥了林彻一下,然后指向一旁,顾悯,“顾少君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悯点头:“当然可以,请。”

两人走到一旁单独说话,林振越开门见山地:“老夫不过是一介武夫,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有话就直接说了,敢顾少君,今晚这场鸿门宴,到底是皇上的思,还是后的思?”

“林将军心中难道对此没有答案?”顾悯神『色』自若道,“皇上如今受制于后,要你林家的兵权有何用?自然是后的思。”

林振越抚须道:“可老夫还是心存疑『惑』,后为何会突然就想削了我里的兵权?我林家又从没罪过后。”

顾悯道:“林将军难不成还以为如今这种局下,林家上下还可以继续明哲保身?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林家握重兵,早就为后一党忌惮,收回林家的兵权只是早晚的事。林将军可知,今日在下领着羽林军就埋伏在花萼楼外?皇上猜到后要对林家不利,所以命我率兵在外接应,下令要我务必保林家众人安然无恙。林将军,皇上宅心仁厚,你知道感恩啊。”

“竟有此事?”林振越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即低头沉思良久,突然抬起头,“还请顾少君回去之后,务必帮老夫向皇上道声谢,另外,再劳烦顾少君帮老夫带句话给皇上。”

顾悯看着林振越笑了下说:“林将军请说,顾某一定帮您带到。”

林振越眉头严肃地皱起,下巴上的胡须抖了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沉重缓慢地道:“君恩浩『荡』,老臣不胜感激之至,今后林家上下但凭皇上差遣,无有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