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几这么大的物件,想藏也不好藏……
“去哪儿了?”
墨璃嘴角噙着笑:“我不仅能让东西消失,还能把东西变出来!”
战北擎原以为她是要将消失的木几变回来,却没想到墨璃小手一挥,地毯上多了一堆药草……
因为生宝宝,寝殿内每日打扫得非常洁净,几乎没有一点儿多余的东西。所以他非常确定房间内不可能有药草之物……
战北擎饶有兴趣地问:“你还能变出什么?”
“嗯……衣服、糕点、水果、各种药物、首饰……”墨璃掰着指头,一一细数空间里的东西。
战北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本王取了个百宝囊回来。”虽然他不知这是怎么做到的,但可以确定,一定不是戏法。
所谓戏法,不过就是障眼法,障眼法极难逃脱内力高强之人的视线。璃儿刚才所变,绝对不是障眼法。
墨璃狡黠地眨眨眼:“王爷不觉得我是妖怪吗?”
战北擎愉悦低笑:“世上的妖怪若都像璃儿这般,恐怕世人争先恐后娶妖怪了。而且那个时候,妖怪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他知道墨璃一定会告诉他原因,所以他并不着急问。
墨璃将药草收进空间:“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我能看到一个独立的空间,空间很大,当然,比不了摄政王府的面积。
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取放各种物品。像把刚才的木几收进空间,我还能把这张榻、甚至外面的石桌石凳收进去。”
战北擎闻所未闻,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亲耳听墨璃说,他一定不会相信世上竟有这么离奇之事。
“所以,你刚刚变的药草、还有你说的衣服、食物等,都是提前放进空间的?”
墨璃点点头:“嗯,并且水果等放进去,会一直保持它的新鲜程度,不会腐烂变坏。”
战北擎将她圈进怀里,宠溺道:“这么说,本王不仅娶了一个爱妃、娶了一个百宝囊,还娶了一个行走的独立空间!”
墨璃傲娇:“王爷,娶我你赚大了!”
战北擎硬朗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本王也这么认为,所以本王一定要时时刻刻守着爱妃,不能给其他男人可乘之机。
璃儿,带这么多东西,你累不累?”
“不累啊!”墨璃笑道,“对我来说,这个空间一点重量都没有,放东西特别方便。”
战北擎敛住眼底的惊讶:“世间竟有此等存在,话本里都没提过。”
他严肃起来,郑重叮嘱:“璃儿,所有事物的存在都有两面性。你既然持有如此空间,就要提防别人觊觎,切不可跟任何人提起。
世间有些人善妒,若是得不到,他们宁可毁掉,也不容许有其他人持有。”
“我懂!”墨璃皱皱小鼻子,她又不傻,“除了我师父、师兄妹和你,再无旁人知晓。就连素霜素香、环姨,她们都不知。”
“你师兄也知道?”战北擎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当然知道,我小时候好奇,经常偷偷研究这个空间。师兄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又没有刻意瞒他们,他们就知道了。”
“这么说,本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战北擎有些吃味。他自然明白,他才认识璃儿不到一年,璃儿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他,已是待他与师兄们不同。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墨璃抬起小手,在他俊脸上揪了揪:“醋坛子!
王爷,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跟你说,你想带走的东西,不必刻意收拾整理,更不用千里迢迢运去南苍。路上遇到潮湿阴雨天气,说不定会有一定的折损。
你只需指给我看,我一个念头就能收入空间。到时我们轻装上路,多方便?”
“好。”战北擎扶着墨璃躺下,“这些事等你出了月子再说。爱妃辛苦,大夫叮嘱要多休息多补身体,切忌劳神。”
墨璃嗔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他们的医术还没有我高。”
战北擎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现在,你只是本王的爱妃、宝宝们的母妃。睡觉,本王在这里守着你。”
*
雁昌山中,闲云散人接到一封鹰隼传书。
信是墨璃写的,告诉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宝宝,并且邀请她两个月后一同前往南苍国。
闲云散人将信收好,站在崖边,负手望着远处连绵的山,目光悠远,唇角轻轻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
她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小璃的情景,或者说是真正的原主小璃。
是的,她也是穿越者,跟墨璃来自同一个叫做现代的时空。
只不过,她比墨璃早了二十多年。
她出生自现代一个古医世家,是这一代家族的唯一传人,自幼便肩负着家族的传承,肩上的责任和担子很重。
所以,她从小就受到家族重点培养,医术、毒术、武术,是她从记事起每天都要接触、都要学习的东西。对她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习以为常。
十岁时,她便学有所成,有了自己专门的研究室。研究室建在一个神秘的小岛上,她常常一研究就是几个月,间歇也会乘飞机到世界各国,受各国首脑邀请去行医出诊。
直到……
她意外穿越到东唐国,与当时的东唐国皇帝相识……
闲云散人收回思绪,她第一次见到小璃时,那时的小璃才三岁半,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体瘦瘦小小,看上去便有些营养不良。
不过小璃那双仿若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却很是漂亮,令她一见便心生欢喜。
当时她刚挖完草药正在歇息,手中拿着一个馅饼在吃。小璃怯生生望着她,准确地说,是望着她手里的馅饼。那双大眼睛里写满艳羡,小舌头不断舔着唇,吞咽着口水。
被这样一双纯洁无害又可怜的眼睛盯着,她有些吃不下去,顺手将剩下的一个馅饼给她:“小丫头,吃吧!”
小璃却没接,脸上写满挣扎之色,口齿清晰、脆生生地说:“环姨说,不能吃嗟来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