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人卜卦后不久,战北霄便被立为太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不过是皇权之争下的阴谋而已!
冯佳音强行笑了笑:“云梅,你是你,莫璃是莫璃!
她虽是你名义上的姐姐,但你们自小又没生活在一块儿。满打满算,你和她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你替她道哪门子歉?
没想到父亲胜券在握,却唯独算漏了莫璃这张狐媚脸。”
高薇气道:“如果是在确定人选名单之前,大家各凭本事,谁都没得说。
早上名单已经确定下来,莫璃却搞这么一出,半路拦截,太不讲道义了!”
冯佳音似是对她说,又似在自我安慰:“没事,被天煞孤星的摄政王看上,是莫璃倒霉。现在只不过一时风光罢了”
大家嘈杂的议论,自然也飘到了萧雨萱的耳朵里。
她凑近莫璃,低声道:“你听到她们的话了吗,她们说摄政王看上你了。”
莫璃淡淡应了一声:“听到了,嘴长在她们身上,随便她们说。”
萧雨萱坏笑:“难道你没觉得很有道理?”
莫璃失笑,看了她一眼:“你不会相信那些鬼话了吧?”
“为什么不信?”萧雨萱戳戳莫璃的腮,“看你这张脸,我是女子都忍不住喜欢,更何况男子!
你还记得衡王妃生辰那天吧,摄政王为何独独叫你去斟茶?还有昨天说什么咬人的兔子,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我在京城这么多年,摄政王什么脾气,京城谁人不知?那根本就是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女子,更别想靠近他一步!
摄政王眼里,根本就没有女人的存在!
可昨天摄政王却单独把你叫出去,帮着找什么兔子,莫璃,摄政王肯定是喜欢上你了。”
莫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么跟你说吧,谁喜欢我,也不可能是摄政王。同样,我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他!”
原来古代人跟现代人一样喜欢八卦,竟然把两个堪称有仇的人生拉硬拽到一起,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她和战北擎结的怨可太多了,初次见面就差点被他掐死,之前还四处追杀她的毒美人身份,之后又把她扮的神医软禁在摄政王府里。再加上环姨这一出,今天又强行令她参加比赛。
这若是以往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被她毒到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不知几次了。
她现在是有顾虑,才没对战北擎下毒手。等她查清母亲的事,再把环姨安顿好,非让他见识见识毒美人的厉害不可。
萧雨萱一把握上莫璃的手,霸道地拽过去:“我不管谁喜欢谁,反正我不许你喜欢摄政王。
你是我内定的嫂子人选,莫璃,我哥又温柔又会照顾人,可比嫁给摄政王那个冰块好太多了!”
“呸呸呸!”莫璃瞪她一眼,“乱说什么呢?
我堂堂大好东唐儿女,有大好的事业要做,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生活,为什么非要嫁人?”
萧雨萱怔了怔,眼中突然亮起:“好霸气!
你有什么事业要做,难不成你要入朝当官?东唐国的历史上还没有女人做官,莫璃,你要做开创东唐女官历史的第一人吗?”
莫璃失笑:“做官有什么好?我去山里采药,然后开家药铺,它不好”
“好!到时我就发动所有认识的人,都去你开的药铺抓药。”
“哈哈哈”两个女人相视一眼,笑作一团。
高薇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果然被摄政王喜欢飘了,看把她得意的!”
下午散学回府,莫璃和莫云梅毫无意外地被叫进正厅。
莫长海捋着胡须,春风得意地望着走进来的两人,今天他可是出足了风头!
作为只有官家嫡子嫡女才能上的官学院,各位大臣自然都很关注这次比赛,选拔的参赛人员名单已传遍六部。
每一位参赛子女的父亲,都受到同僚的恭贺,他自然也在被恭贺的其中。
虽然儿子莫元昌不够争气,没在参赛名册上,但莫璃和莫云梅却双双出现在参赛名册。
莫府是整个京城中,府中有两人参赛的唯一存在。
所有同僚都说他很会养女儿,两个嫡女同时入选,仅他们家,就占了女子学院参赛数的一半,同僚们还送了一个美称,叫“莫府双璧”!
莫璃能入选,实在出乎他的意外。虽然挤掉了冯侍郎的女儿,但冯侍郎也怨不得他,毕竟是摄政王下的令,与他无关。
莫云梅行礼后,温柔笑道:“父亲今天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哈哈,”莫长海捋着胡须,高兴地笑道,“自然是为你们高兴,今天你们两个为我们莫府狠狠争了一次光。
参赛名单已经公布,人选就不会再变了。这半个月,你们两个一定要加紧学习,争取在比赛中再为莫府争光!
你们在比赛中获胜,不仅是为莫府争光,更是为你们自己争光,将来找夫婿也更有底气。”
莫云梅娇羞地低下头,柔柔地道:“父亲,女儿不嫁人,女儿要一辈子住在莫府,孝敬父亲!”
莫长海一脸满足地开怀大笑:“女大当嫁,哪能一直养在府里?
你有这份孝心,就已经是对为父最大的孝顺了。
云梅,你有两个比赛项目,会更辛苦一些,让你母亲多熬点补汤,养好身体。
莫璃,你只参加一个项目,就要精学精练,把别的先放一放,专心学习算术。”
“是。”莫璃淡淡应了一声。
“一府双璧,今天算是我们莫府大喜的日子。老夫已经吩咐厨房做丰盛一点,咱们一起吃顿饭庆贺庆贺。
莫璃,你来京城也有段时日了,老夫一直在忙,一家人也没能一起吃顿饭,正好补上。”
“哦。”
莫长海忽然敛了笑容,叮嘱:“一会儿你自己过来就好,这里有丫鬟伺候,秀环就不用过来了。”
“嗯。”莫璃并不多问,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莫云梅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才蹙起眉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