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以我自称,我指出来,她恼羞成怒,就狠狠抽我,把竹棍都抽断了,呜呜
环姨从来都没打过我,我要回家找环姨!”
莫长海拿过竹棍,生气地喊:“找什么环姨,这里才是你的家!来人,去把夫人和常嬷嬷叫来!”
“是!”
门外的小厮应下,很快两人便来到书房,常嬷嬷手里握着的,赫然就是剩下的那半截竹棍。
莫长海看到,更生气了:“莫璃虽然刚进府,但她好歹也是府里的主子!
夫人怎能让一个嬷嬷随意欺侮她?”
吕心莲刚进来就被他一通喝斥,顿觉委屈:“老爷,我没让嬷嬷随意欺侮她。
我只是见她不懂规矩,想起摄政王吩咐好好调教,就命常嬷嬷教她规矩,这根竹棍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哪里真打了?
这竹棍是”
“爹,我的屁股好疼”莫璃突然哭着打断了吕心莲的话。
莫长海怒视着常嬷嬷:“那就是你这个奴才擅作主张,竟敢以下犯上,抽打府里的主子!”
常嬷嬷憋着对莫璃的气扑通跪地:“老爷,奴婢没打大小姐,这竹棍是”
“爹,您看看我的礼行得标不标准?”莫璃委委屈屈地屈膝行礼,恭正标准得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莫璃哭着说:“常嬷嬷一边抽打我屁股,一边说我行得不标准。我问她哪里不标准,可她又不说。”
莫长海怒斥:“常嬷嬷,你来说说这礼哪里不标准?”
常嬷嬷憋了一肚子怨气:“老爷,奴婢真的没打大小姐,竹棍是大小姐自己掰断的!”
莫璃擦擦脸上的泪,一脸震惊地望着她:“嬷嬷,你说竹棍是我掰断的?”
她委屈地看向莫长海:“父亲,这根竹棍跟您的拇指差不多粗,女儿虽是在乡下长大,但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掰断?
再说、再说我为什么要掰竹棍?”
吕心莲目光阴暗地盯着莫璃:“老爷,常嬷嬷有没有抽打莫璃,一验便知。抽打在身,竹棍都被打断,总要留下痕迹吧?
只要一查,便知谁在说谎!”
莫璃大哭:“父亲,常嬷嬷抽打我,母亲还这样羞辱我,我不活了!”
吕心莲气得再也憋不住:“你把话说清楚,我哪儿羞辱你了?我只是说检查伤痕,如果常嬷嬷真的打你,不用老爷吩咐,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还是说,你心虚不敢让人检查?”
莫璃拉起莫长海的袖子,大哭道:“爹,我不活了!
我终于明白常嬷嬷为什么只挑屁股打、却不打别的地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环姨说过,若被别人看到屁股,女人就不贞洁了。难道女儿只为证明自己没说谎,就连清白也不要了?
不应该是打人者先自证吗,为什么反而叫一个受害者去自证?
母亲,我知道因为我不是您亲生的,得不到您的喜欢,但也不用毁我清白吧,呜呜
爹,我宁愿死,也要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爹,来世我再做您的女儿!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