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三代豪门,从纪寒年祖父那代就开始发达了。
纪寒年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因此对个人隐私很重视,公司员工除了知道他已婚已育,其余一概不知。
但霍氏高层却是清楚的。
有的年龄大退任了,只在董事会拿分红,偶尔来开个会,还热衷追他家孩子的新综艺。
刚好董事会议结束,有人跟纪寒年提起:
“纪总,你家孩子培养的都不错啊,比那些不着四六的小混球强多了,我看纪家以后还有的兴盛。”
刚才的董事会议上,这位老前辈就拿着手机,满脸慈和的笑容,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会儿纪寒年大约也明白了。
“李老过誉了,孩子小打小闹而已。”
“哪里,我看长一挺明白的,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对弟弟妹妹也好。”
纪寒年仍旧不置可否。
他以纪家利益为重,最多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像多年前父亲培养自己一样,他对大儿子寄予厚望,但由于四年前那孩子的胡闹,父子俩已经是半决裂关系,如今他对归国的儿子不予插手,也只是因为妻子。
本该到公司任职的年龄,却放弃继承人身份,去做一个任人置啜的所谓明星。
——可笑。
纪寒年离开办公室,坐上车,念及刚才的对话,仍旧觉得荒唐。
他眸中暗潮涌动,许久,打开手机。
纪长一的名字如今家喻户晓,输入这三个字,无数关于他的信息便扑面而来,最新消息直接被推送到眼前。
#纪长一人间清醒#
#啾大哥的育儿经#
定定地看了屏幕几秒,不常关注娱乐新闻的纪寒年才意识到啾大哥指的是大儿子。
育儿经?
李老的那句不着四六倒更适合他一些。
纪寒年心中不免冷嗤,猜测这又是哪个娱乐公司搞的名头,但想到李老刚才的话,探究欲终究压过了不满和轻慢,点开浏览。
词条里点进去第一个就是《孩子们》的直播录屏,因为没经过剪辑删减,视频时长大概有十分钟。
悠闲假日后,一直刻意忽略这档综艺存在的纪寒年,终于第一次点开了节目视频,听到了大儿子的声音。
跟四年前相比,成熟了不少的大男孩……应该说是男人,他坐在草地上,姿态松弛自如,跟不着四六这个形容,明显相去甚远。
视频里,他跟另一个嘉宾就妹妹的教育问题展开了交谈。
态度始终让人感到舒适。
女孩从刚开始的小心,到后面的笑容满面。
纪寒年冷着脸看完了整个视频。
博主把弹幕也录了进去,其间一直有夸他情商高人间清醒的评论飘过,甚至有人说他性格不错,今后会成为一个好爸爸。
纪寒年的视线落在好爸爸那三个字上。
眸光幽微难明。
视频结束,评论区无一不是对纪长一的夸赞,偶有出来说酸话的,也会立刻被节目体量庞大的观众驳斥。
助理安静听完了十分钟对话。
纪长一没成年时,经常会跟随他到公司接触学习,当然,这是纪总的安排。
他插了句嘴:“其实大少爷挺不错的。”
“不错就该分得清轻重缓急。”纪寒年面色不变,声音依旧冷硬,“而不是在合适的年龄做不合适的事,自以为能耐,我看,他跟需要引导的啾啾没什么区别。”
说完他直接闭目养神,拒绝沟通。
“翅膀硬了,不提他了。”
助理一愣,摇头笑了笑。
-
“哥哥,我们不给爸爸买礼物吗?”
一周的录制结束,兄妹三个收拾行李箱——主要是两个哥哥收拾,花啾坐在床上看着。
她把小尹哥哥捏的兔子塞进去,看见哥哥又塞了度假村的礼品袋。
一共两个,妈妈的和二哥的。
“不需要,爸爸不喜欢礼物。”纪长一难得轻嘲一句,“他只喜欢工作。”
花啾闻言,一脸“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礼物”的小表情,匪夷所思。
“工作很好玩吗?”
“大部分不是。但如果能做到自己喜欢的工作,那就很幸运了。”
离幼儿园毕业都还远的小团子并不理解哥哥的话,但不影响她用自己的脑回路举一反三。
“那爸爸一定很喜欢他的工作。”
纪长一猝不及防,乐了。
“喜不喜欢不知道,但他喜欢把自己的工作强加给别人。”
纪长一虽然跟父亲闹翻了,但跟擅长快刀斩乱麻断了就不念的父亲不同,他性格佛系,偶尔会回想起这件事。
他一度怀疑父亲是想逼他继承纪氏,自己去养老。
不然怎么理解,活得拧巴?
四十岁事业如日中天,却非要急着培养继承人。
他爸这样的人,估计临老都要找神棍续命,期盼自己能为了纪氏江山再战五百年。
纪长一摇头:“不提他了。”
纪天铭在一旁听着,想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家,但忍了又忍,没吭声。
收拾完行李,花啾去跟其他小朋友告别。
朵朵和涵涵很舍不得她,一人拉着她的一只手,眼泪汪汪的,都快哭了。
花啾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到,也想哭,但刚一瘪嘴,大哥就开口了。
“啾啾是老大,不安慰一下两个小朋友吗?”
团子闻言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为了维持住老大的尊严。
“你们……”她嘴唇颤颤,小脸上扯出一个安慰的笑,“你们不要哭啦,我们只是暂时分开……”
朵朵和涵涵哭得更厉害了。
花啾安慰不下去了:QAQ
明明只是分开几天,三只小团子却搞得像生离死别,哥哥姐姐们都被逗乐了,但怕伤害他们的自尊心,也没敢笑,努力憋着。
纪天铭却没忍住,差点没笑出鹅叫:“哈哈哈嗝——”
哭得很认真的团子发现自己竟然被笑话了,抹抹眼泪,立刻生气又伤心地回头。
“哥哥你太坏啦!不准笑。”
“我没笑。”纪天铭一脸无辜,举双手否认,“而且你们真的不用哭,几天后就能再见,是吧。”
对节目安排完全不知情的三只小团子懵逼地看着他:“?”
“忘了吗,小傻蛋……”
“下周要去纪天钰的学校拍摄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花啾才想起二哥哥好像确实说过有这回事。
当时她还为二哥哥不能跟自己一起旅游而伤心,但他很温柔地抱了抱她,欢迎她去他的学校参观。
回想起下期拍摄的团子很快就不哭了,反而有点兴奋。
她眼睛亮亮的,安慰两个小朋友:
“不要哭啦,下周我们就能见面……”
“……而且下次的拍摄是在我二哥哥学校呦~”
“他可厉害了,是个大学霸!大大大学霸!!”
两个小朋友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学霸是什么呀。”
“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
花啾用自己能想到最厉害的话答道。
不料这话捅了马蜂窝。
朵朵和涵涵分别认为他们的哥哥姐姐才是最厉害的,别的事情可以听老大的,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眼看着三只小团子要就这件事辩论起来,嘉宾们赶紧哭笑不得地上前把孩子分开,强行代他们说了再见。
花啾在哥哥怀里扑腾扑腾。
“别闹了,还想不想回家?”
纪天铭打了下她的小屁股。
“不是,我我……”花啾着急地探出脑袋,跟小朋友们挥挥手。
“朵朵涵涵再见!小裴哥哥再见!”
“老大你也再见呜呜!!”
两分钟的功夫,团子们就尽释前嫌了,哥哥姐姐们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
跟嘉宾们告别后,兄妹三人乘车前往机场。
机场在郊区,坐车过去要两个多小时,中间还要经过一段偏僻的荒野田地。
开车的是节目组安排的司机。
司机对这段路很熟,边开车边跟后座的小明星唠闲嗑。
因为开车开得不认真,荒无人烟的路中间跳出来一个人影时,差点没把他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司机急踩刹车,车子稳稳停下。
他见人还不走,忍不住降下车窗朝外骂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故意找死?!”
时近黄昏,那人蓬头垢面的看不清脸。
纪长一眯眼瞧了瞧,实在瞧不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准备让司机绕路。
结果对方突然神神叨叨地开口了:“这位兄弟,我观你印堂发黑元神涣散,不出一刻必有血光之灾——”
“若想渡过此劫,须得多行善事!破财消灾,钱财一到,灾厄自然消除。”
声音竟然还很年轻。
司机头一次碰上这种蹩脚的打劫,以为是个神经病:“拿钱给你吗?”
“既然行善,自然要捐给动物保护组织。”
对方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在他看来,动物保护组织是什么官方的行善渠道,保护动物就能破除灾厄,有了正当的要钱理由……
司机:“神经病吧。”
他怕耽误兄妹三人的航班,也没继续纠缠,油门一踩就从旁边绕了过去。
还安抚后座的小明星:“你们别怕,他肯定是故弄玄虚拦路骗钱的,运气好,撞上个好说话的就给了,没瞅他连个脸都没露……”
司机以前是开大货车的,见识丰富,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这些年的被拦经历。
车子行驶在乡道上,只能听见司机的声音。
路两旁的田地也寂静无声。
纪长一抱着妹妹,突然觉得不安,他手指烦躁地在车窗边叩了叩,往外一扫,突然看见几乎静止的玉米地里晃了晃,有几道暗光闪过,幽幽的。
暗光还在不断靠近。
纪长一眼皮一跳:“野兽?!”
这里地处平原,连个山都没有,顶多能逮着个兔子,哪来的野兽。
司机心想这大明星怎么一惊一乍的,正准备摇头,突然看见有什么东西从田地里扑出来——
“熊熊!”团子轻呼。
她从哥哥怀里挣扎过去,努力往前看。
“哥哥,是熊熊。”
纪长一当然看到了。
他抿紧唇,捂住妹妹的嘴,拨打报警电话。
那头大黑熊扑出来之后,并没有靠近,而是气势汹汹地拦在路上。
它身后还有动物出来,一只老虎,两只猴,一头蟒蛇,还有十几条野狗……
司机吓得差点心跳骤停。
他开的是普通面包车,不是越野,没法从田地里逃命,路被堵死,熊瞎子一巴掌就能把车窗拍碎,两巴掌就能要了他的命。
明天说不定就能跟顶流一起上头版头条。
……他再也看不到的那种。
司机脑袋嗡嗡的,开始打哆嗦:“怎、怎么办啊!”
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话。
刚才还觉得对方傻,这会儿他却想时光倒流,赶紧叩头喊大师——
“早知道就破财消灾了!”
花啾完全没察觉到哥哥们的害怕。
她闻到奇怪的味道,嗅嗅小鼻子,又捏住。
“叔叔,你尿裤子啦。”
“我没有。”
“你有!”
“我呜呜……”
花啾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叔叔哭了起来。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对面的动物还只是气势汹汹地拦着路,好像在等待什么。
纪长一附耳,压低声音:“啾啾,待会儿如果出事,你先……”
花啾:“熊熊过来了○o○”
“你先变回去!”
熊瞎子几步就跑过来,到了车跟前站起身,足有两个车叠起来还高,它没立刻挥爪,而是试探地在车窗外挥了挥。
然后轻轻一巴掌拍下来。
车窗碎成蜘蛛纹。
司机直接吓晕了过去。
花啾没想到大黑熊会干坏事,见状眼睛一瞪,正准备出言斥责,突然听见车子后面耳熟的叫喊声。
“别冲动!破财消灾,和气生财!!!”
竟然是刚才那个拦路的。
熊瞎子见他来了,按下爪子,似乎有点不忿,鼻子喷了声气。
年轻人见司机晕过去,哎呀一声,也不故弄玄虚了,赶紧拦住身后的大黑熊,去敲后车窗。
“掏钱保平安,快点快点!”
透过车窗,蓬头垢面的年轻人露出一双清澈的狗狗眼。
兄弟俩疑惑又警惕地对视一眼。
纪长一:“你确定?”
年轻人:“当然!”
纪家兄弟没因为眼前戏剧化的一幕松懈,依旧肌肉紧绷,纪长一摁住怀里来回乱动的妹妹,正准备掏钱……发现没现金了。
“转账行吗?”
“行行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磨蹭得太久,熊瞎子不耐烦了,再次挥起熊掌——
它一巴掌就能把车顶拍平。
年轻人惊恐地大叫:“你别别别、乖!”
花啾突然挣脱了哥哥的怀抱,按开车门,试图爬出去。
纪长一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她,牙痒痒。
“别动!”
花啾奋力挣扎:“哥哥我……”
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咆哮一声,直接破空而来,把两米多高的大黑熊按在了地上。
一头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这头老虎的毛皮油光发亮,黄黑相间,身长足有三米——
还没算上尾巴。
拦路的动物里也有一只老虎,但那只又瘦又小,皮毛脏脏的,听见同类的虎啸声就吓趴了。
纪家兄弟也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老虎往车内扫了一眼,见司机晕了,爪子在熊背上轻拍,口吐人言:“老实点。”
兄弟俩:“???”
花啾眨眨眼。
老虎一个头有她好几个那么大,它制服黑熊后,脑袋压低看向车里,脸上突然咧出一个渗人的笑。
“啾啾宝贝,又见面了。”
花啾:“!”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高高大大的叔叔!
而刚刚醒转的司机看见这一幕,又吓得晕了过去。
孟冬用爪子摸摸鼻,变回人形,而后他的同事们也赶到了,立马接手了这些动物。
动物们被老虎妖的威压震得不敢动弹。
孟冬看向旁边早已安静如鸡的年轻人,眉眼凌厉:“最近宁市诈骗案多发,幕后主使就是你吧。”
“说,你一个妖怪骗钱干什么?!”
年轻人被他的威压震得一抖:“买、买狗粮,生骨肉QAQ”
孟冬:“……”
本来以为是件大案子,结果千里迢迢赶来,又是这?
就这!
孟冬头疼:“怎么还差点伤到人呢。”
年轻人赶紧跟他解释:“老黑第一次出来,您别怪它,它被盗猎的挖了熊胆,所以有那么一点点点……仇视人类……”
“不那么好控制。”
孟冬扫了眼黑熊,声音放缓,又问:“其他嫌疑动物呢,怎么回事。”
年轻人抹抹冷汗:“那些狗是流浪狗,生骨肉就是买给它们的,其他兄弟姐妹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没地方去,我就收容了它们……”
孟冬:“然后就开始团伙作乱?”
年轻人一惊:“不乱,顶多吓吓人!您放心,它们很听话。”
而且很多人看见他就直接给钱了,需要它们出场的时间屈指可数。
孟冬却轻嗤一声:“听话到把马戏团洗劫了。”
年轻人:“……对不起QAQ”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种族天赋,年轻人一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就让人无法狠下心冷脸。
孟冬无奈地摆摆手:“行吧,这些动物会送去救治,你呢,跟我们走,接受改造。”
年轻人:“什、什么改造?”
孟冬:“话这么多干什么!”
一个犯罪分子,还想反了天了。
年轻人顿时害怕又委屈地闭上嘴。
不得不说,比起人类警局,负责妖怪违法犯罪的治安组轻松多了,随口一问,就能从单纯的妖怪们口中撬出真相。
孟冬几分钟断了案,拍拍车门。
“航班误了吧,跟叔叔一起回夏城?”
纪长一确定他这话是对自己兄妹三人说的……应该没错。
“……多谢大哥。”
他不着痕迹地换了个称呼。
孟冬爽快地笑了一声。
司机还晕着,被送去了医院,坏掉的车窗也得赔,因为是妖怪造成的损失,全部都由妖管所负责。妖管所在全国各地都有分所,而只有牵扯到重案要案,治安组组长孟冬才会出马。
他解决了这桩诈骗案,就带着案犯和兄妹三人乘直升机回去。
案犯和老虎妖同乘一机,吓得气儿都喘不匀了。
花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哥哥,你真好看。”
“谢、谢谢。”
“你的眼睛最好看耶!”
“谢谢宝宝……”
纪天铭发现对方快吓哭了,把妹妹抱回来。
孟冬看对方这么胆小,纳闷:“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年轻人持续性发抖:“狗、狗。”
孟冬:“什么狗?”
年轻人:“金毛……”
孟冬:“真给你们金毛丢人。”
年轻人这就不愿意了,小声争辩:“金毛本来就胆小……!”
孟冬嗤笑一声。
反正作为万兽之王的他是不能理解这些小妖怪的。
成精了还这么胆小。
也不对……
孟冬:“胆小还策划诈骗!”
年轻人顿时被吓得一缩,再次道歉:“我我我、我错了QAQ”
怎么能这么胆小啊……
孟冬不忍直视。
这桩案子算是水落石出了。
闹腾这么久,奶团子有点累了,但她不愿意睡觉。
第一次晚上坐飞机,团子趴到窗边往外看。
一片安静中,身后那个胆小的哥哥突然主动说话了,像鼓足了勇气才开口。
“我、你们可以叫我阿金。”
孟叔叔挑眉等他说,没有回应。
花啾把脸蛋贴在窗子上,大眼睛往外看。
却奶声叫了句:“阿金哥哥。”
阿金松了口气,紧张地问:“请问您把那些……我的朋友们送到哪儿去了?”
孟冬听到他的话,态度还算和善。
“马戏团的那些送到动物园,流浪狗送到救助站,至于那只熊……”
阿金最担心的就是大黑熊。
“临省有专门的黑熊救护中心,配备了饲养员、医师甚至保安园林,你放心,它被送到救护中心,比在你身边好。”
阿金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花啾看够星星了,就爬下座位,慢腾腾蹭到金毛哥哥身边。
阿金紧张地看着这个小家伙。
花啾歪头觑着他,突然努力踮起脚,伸手摸摸他的头。
她刚想问“哥哥你的头发怎么是漂亮的金色呀”。
就见这个哥哥突然享受地眯起眼,脸上浮起一个微笑,还想吐舌头——好像有什么大病。
花啾害怕地缩回小手。
而阿金也迅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人形。
他睁开眼,见吓到了宝宝,尴尬地挠挠头:“别介意,我就是……还没改掉以前的习惯。”
金毛其实是一种很友好的狗狗。
还能照顾小朋友。
察觉到宝宝对他的好奇之后,阿金就一反常态,耐心又温顺地陪她玩耍。
还送了她一根自己的金色头发。
到达夏城时已经是半夜。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精力旺盛的金毛欲哭无泪地跟着孟冬离开。
兄弟俩也抱着熟睡的妹妹回家。
纪长一进门,看见着急等待的妈妈,小心比了个嘘。
连秋芸探头看见小家伙乖软的睡容,放心了。
她没想到大儿子会直接回到这边,等他放完孩子下楼,复杂的情绪已经镇定下来。
连秋芸轻嘲了一声:“舍得回来啦。”
纪长一:“晚上还要找车,小铭带着行李不方便。”
连秋芸眼睛一瞪。
纪长一补充:“而且我也想您了。”
连秋芸这才满意。
“你今晚先住小钰的卧室,回头再让王婶收拾一间。”
“好。”
半夜的纪家别墅安安静静的。
兄弟俩吃了个夜宵,准备休息,恰巧碰见起夜的纪之霄,跟他打招呼。
“霄霄。”
纪之霄点点头嗯了一声,低着头去卫生间了,有点躲闪。
纪长一回头看着他。
连秋芸轻叹:“这孩子挺不容易的,你们先去睡觉吧。”
纪长一收回视线:“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颠簸一路,花啾昨晚睡得不太安稳。
她又做梦了。
醒来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可怜又好笑。
花啾对哥哥们的笑声充耳不闻。
她偷偷觑了一眼霄霄堂哥。
等吃完饭没人了,花啾小声问他:“哥哥,你去见爸爸了吗?”
她说的是纪之霄的爸爸。
梦里,哥哥的爸爸让他做坏事,害了啾啾爸爸,所以后来才会那么惨。
纪之霄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后退了一步。
“我没有!”
然而小家伙目光锐利,好像在说“真的吗”。
“我真的没有……”
纪之霄小声说了一句,又噎住,不敢跟她对视。
他咬咬牙,转头跑掉。
作者有话要说:啾宝:你是骗不过本宝宝的【握拳
老爹后面会为了挽救破碎的家庭(?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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