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沈辞不禁松口气,扭头狠狠地亲亲停在肩头的鹦鹉,把鹦鹉亲得直往后躲,莫名其妙地。
秦抑又跟向玉梅聊两句,便挂断电话,听到沈辞对鹦鹉说:“希望明年我们回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们,可别把我们给忘。”
鹦鹉显然不懂主人又在胡言『乱』语么,它歪头量沈辞一儿,突然肩膀上飞下去,开始今日份的拆家。
要跟它分别那么久,沈辞还是舍不得的,趁出发前的这一个月,好好地陪它玩玩。
秦抑那边也公开要巡演的事,所有计划都在按部就班地筹备中。
临行前的一晚,两人收拾好随身物品,秦抑的视线忽然落在床头,犹豫一下,伸手拿起那个透明的糖盒。
已经两年没有再吃这“每次一颗防止『自杀』”的糖,但管家还是按照的习惯,期给盒里更换新糖,现在的这一批是上个月新买的,具体有多少颗也没数,因为这些对于现在的说,已经不重要。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东西带上,虽然带八成也不吃,但这么多年过已经习惯,如果不放在身边,总觉得少点么。
忽然,沈辞旁边凑过,,又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秦抑猜到想问么,为避免误,伸手把糖递到对方跟前:“要吃吗?”
沈辞随手挑一颗草莓味的,放进嘴里含,秦抑也拿一颗。
不过这次只是为吃糖吃糖,不是因为任其理由,沈辞又在盒里翻翻,捡出两颗自己喜欢的口味,放在旁边待吃。
到秦抑拿出一个圆圆的玻璃小罐,在罐底放一袋干燥剂,把糖盒里的糖都装进去,还好心提醒道:“小心别把干燥剂误食。”
“……”沈辞『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起很像不知道干燥剂不能吃的小孩吗?”
“万一呢?”
沈辞不想跟计较,接过装好的玻璃瓶放进行李箱里,闪闪发光的糖纸装在瓶里还挺好的,不用吃,也可以个观赏品。
视线扫过箱里已经放好的祖母绿胸针,想起么,重新站起身:“对哥哥,那个项链还在吗?”
“项链?”秦抑抬,“你指那条链?”
沈辞点头。
“在这,”秦抑抽屉里拿出那条带挂坠的银链,“怎么?”
“你要是不戴的话,能给我吗?”
“然可以,不过这并不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条,是新的。”
“我知道,那条旧的不是容易断吗,”沈辞用手指将项链勾起,“就是挺喜欢这个款式的,且是银的,不戴放也浪费。”
“我给你戴。”秦抑将项链戴到脖上,小心系好,让吊坠垂在胸前,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吊坠里已经没有祖母绿,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
沈辞把项链塞进衣服里,手上的戒指:“东西都收拾好吗,还有没有要带的?”
“衣服的话,管家已经帮忙整理好。”秦抑站起身,随手书柜上拿下一本书,将床头那本书里的糖纸拿出,夹到这本书里,也放进行李箱。
床头的书早已经被鹦鹉啃得面目全非,秦抑肯不把它带出国,沈辞换书,合理怀疑书柜里的书全是工具,并不是真正用的。
秦抑拉好行李箱,一时:“明早的飞机,早点睡觉。”
*
第二天一早,两人乘上飞往国外的航班。
临出发前,沈辞依依不舍地跟鹦鹉告别,秦抑让管家尽早接沈歌她们过,随后沈辞一起上车,向机场驶去。
机场早已经有人在等们,沈辞一下车,就见到一个生面孔,正疑『惑』地量,对方率先帮们接过行李,自我介绍道:“我是秦少的助理,你们叫我小韩,或者韩哥就行。”
除这位韩助理,还有其人,沈辞一一跟们过招呼。秦抑并不是单独斗的,是有整整一个团队,一个工作室,出国巡演,自然也带上们。
因为人太多,沈辞没能一时全记住,只勉强认个脸熟,一行人过安检,登机后沈辞跟秦抑到头等舱,温遥也们一起。
沈辞头一次坐飞机,更是头一次坐头等舱,整个人都很兴奋,秦抑占同排的两个位置,温遥坐在们后面。
沈辞开窗户上的遮光板,好奇地向外张望,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儿,能到机场上有工作人员在忙碌,不断有乘客登机。
正四处量,就听到坐在后面的温遥叹口气:“你俩这度个蜜月,我还得一路跟,我这命真是苦啊。”
“你也可以现在下去,”秦抑说,“我再重新雇个保镖,也得及。”
温遥果断回绝:“那不行,我要是不跟,你把小辞拐到天涯海角去我都不知道,你这个人,实在是不可信。”
虽然沈辞并没能理解到底是怎么个不可信法,但直觉告诉现在不是『插』话的好时机,不论向哪方说话,都有惹到另一方的风险。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飞机起飞,等过那一阵耳朵不适的阶段,沈辞再向窗外,们已经在万里空之上,视线所及处,皆是蔚蓝的天空云层。
如果不是遇到秦抑,可能一辈也不有这样的体验。
时正是早上,空乘询问们需要么早餐,但沈辞们已经吃过,只要一份点心,温遥要咖啡,秦抑则干脆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飞机要飞十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沈辞兴奋一段时,也就渐渐平静下,实在闲得无聊,把手机开机,在飞行模式下连上飞机自带wifi,准备刷刷微博。
飞机的wifi网速一般,地面然不能比,但发个消息么的还是够,温遥想两把游戏,发现有延迟之后,只能默默退出,起提前下载好的电影。
秦抑则听歌开始闭目养神,沈辞妹妹聊一儿天,得知她们已经到别墅,不禁在心里赞叹管家的办事效率就是。
沈歌初入住别墅,刚上飞机的沈辞一样兴奋,一连给发好几张照片,然飞机上网实在不快,加载半天才加载出,是她拍的鹦鹉,并说:【这回你的小鹦鹉可落到我手里,我要好好收拾它,哼哼】
沈辞无奈笑起:【别被它收拾就行】
沈歌:【小辞哥哥,你也太小我,上次那是个意外,这次我保证给它治得服服帖帖的,让它乐不思蜀,忘你这个原主人】
沈辞挑眉:【你这成语用得还挺溜,你们已经学乐不思蜀吗?】
想想,又发:【需要注意的我都写在纸条上,贴在冰箱门上,到没?】
沈歌:【到,放心吧小辞哥哥,鹦鹉就交给我,你安心度你的蜜月】
沈歌:【不聊,我要去整理东西】
沈辞偏头一秦抑,心说都是这货整出的好事,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们是借巡演的名义度蜜月。
像是察觉到的注视,正在闭目养神的秦抑睁开,。
沈辞连忙收回视线。
十个小时的时光实在很需要消磨,无聊的温遥喝咖啡也顶不住犯困,沈辞把头等舱的功能都新鲜一遍之后,也有点索然无味,干脆盯秦抑的睡颜发起呆。
用完午餐之后,秦抑就把座椅放倒,雷不动地开始午睡。
不得不说这飞机餐还是挺好吃的,虽然家里的饭不能比,但也还是比较合沈辞的口味,加上饭后甜点,吃得有些撑,没秦抑多久,就开始食困。
秦抑直接睡到飞机落地,以其熟睡程度,以前没少这么干。
沈辞初次踏上异国乡的土地,还颇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不适应很快被其的新奇感取代——发现居然有秦抑的外国粉丝自发地给们接机。
虽然人不多,但明显准备充分,有人举灯牌,用汉字写秦抑的名字,好像生怕们不到,一见到们就拼命冲们招手,还用并不熟练的中说“欢迎”一类的话。
起,秦抑在海外确实很受欢迎,可能是“距离产生美”,在国外的评价或许比国内更,没有那些因为『性』格躁郁症就说是“疯”的传言。
接机的人里,有一位秦抑认识,秦抑率先上前握手——是年那位花一亿价拍走琴谱手稿演奏权的收藏家。
之前秦抑跟沈辞说过,这位收藏家是个音乐狂热爱好者,对的琴曲尤其钟爱,大学时出国进修期就跟成为朋友,将巡演的第一站设在这里,也是因为,对方一听说要,主动帮安排好一切,还亲自过接机。
秦抑的朋友,沈辞自然也要注重礼仪,小心地跟对方握手,就听对方用英语问秦抑一句,翻译过大概是“这就是你的爱人沈辞吗”。
秦抑非常自然地回句是。
沈辞虽然不太用英语口语外国友人交流,但听还是完全能听懂的,不禁有些脸红,别开。
在收藏家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在提前好的酒店安顿下,沈辞一头倒在宽敞舒服的大床上,发出一满足的喟叹。
“去洗个澡,然后睡一儿吧,你在飞机上都没睡觉。”秦抑说。
“唔……睡不。”
“不困吗?”
“身体是困,但是精神还很兴奋。”
因为有时差,国内现在天应该快黑,这边还是中午。
秦抑拉上窗帘:“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做点有助于睡眠的事,精神放松下就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