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被迫停在秦抑手上,终于吃食物,粉『色』的爪子踩着他的手腕,带来很奇特的触感,因为鸟类的体温普遍比人类高,秦抑能明显感觉鸟爪子上的热度,加上他自己体温偏低,这种热度更加明显。
之前它在笼子的时候没觉,在站手上,才发这只鸟还不算小,果握上去,应该能握住满满的一把。
这么着,秦抑已经伸手去碰它,却被鹦鹉察觉,回头是一口。
秦抑被它咬手指,还挺疼的,顿时皱眉,迅速合拢五指,把鸟粮攥起来,不给它吃。
嘴边的食物这么没,鹦鹉显然非常着急,始疯狂啄他让他松手,可能因为是从小手养的鸟,咬人的力度不,不至于咬破,只是疼。
这点疼痛对秦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任凭鹦鹉怎么啄他也不松手。
鹦鹉委屈极,跟他僵持两分钟未果,忽然振翅飞起,落沈辞肩膀上,直冲着他叫,好像在向他诉说自己被人欺负。
秦抑看着它,心说一只鹦鹉还会告状。
沈辞目睹秦抑驯化鹦鹉的全过程,觉秦少可能是深谙“鸟为食亡”之道,非常清楚该怎么用食物引诱一只可怜的小鹦鹉范。
他『揉』『揉』鹦鹉的脑袋,决定帮秦抑一把:“不准咬人,听没?”
鹦鹉能不能听懂沈辞不道,秦抑已经又把手张,沈辞把鹦鹉重新放在他手上,安抚它一下:“听话,只要不咬人,吃少吃少。”
秦抑放任鹦鹉吃一会食,又故技重施要『摸』它,鹦鹉再次警觉,回过头咬,可能是起刚刚的经历,张的喙没敢啄下去,又怂怂地收回来。
秦抑轻轻用手指碰碰它的羽『毛』,鹦鹉非常不情愿地躲,却没再咬他,继续吃自己的。
沈辞觉果鸟类可以哭的话,鹦鹉可能已经委屈地流泪,即便这样还要含泪干饭,真是一只合格的“干饭鸡”。
秦抑取阶段胜利,决定见好收,不再打扰它干饭,鹦鹉先把他手里的几颗瓜子挑出来吃,不道是故意报复还是怎么,故意把剥下来的瓜子壳往外甩,甩秦抑一。
秦抑皱着眉,暂时忍耐这只脾气很的小鸟,不断把它甩出来的粮捡回去,很快,一把鸟粮已经被它消灭干净,只剩下一堆吃剩的谷壳,它在谷壳里扒拉几下,好像找一找还没漏网之鱼,确认没,便直接飞起回鸟笼上。
沈辞则继续组装那个笼子,等把所配件安装完毕,不禁呼出一口气:“总算好。”
他把鹦鹉请进新家,关上笼门让它先适应环境,回头冲秦抑道:“哥哥,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什么名字?”秦抑好像对这种事不是很兴趣,“你起好。”
“叫什么好呢……”沈辞一时也不出什么好名字,“算,先不急,等我考虑几天。”
这只还没名字的鹦鹉在秦家定居下来,本来沈辞还担心养在卧室会不会吵秦抑,放两天发这只腮红鸡还听安静的,除非是饿或者挨欺负才会叫,平常在笼子里自己玩自己的,基本没什么动静。
而且卧室足够,即便它扑腾出一些羽『毛』或者粮食笼子外面,也不会干扰他们。
卖家说这只鹦鹉概半岁,已经换完羽,是公的,养很好,还不太会唱歌,当然沈辞也不急着它会不会唱,反正他买来,主要是让它陪陪秦抑,尤其是等两个月后学,他去学校上课,秦抑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
他一起自己高三时,某人当一年的“空巢秦少”,于心不忍,这即将迎来的学四年,还是找个宠物陪伴他比较好。
秦抑还继续在二楼住着,在重新始复健之前,他不准备搬走,好像住在沈辞的房间里很是新鲜,种奇怪的满足感。
他日常睡中午才起,沈辞比他起早,会先带着鹦鹉去楼顶『露』台玩一会——秦家的别墅地上一共三层,因为客厅挑空,所以三楼其实只一半,客厅的位置空出来,做一个观景『露』台,平常家里洗窗帘、地毯一类不能直接烘干的东西,也会拿上面去晒。
因为秦家人丁稀少,算加上常住的温遥、管家和厨房阿姨,总共也只五个人,这三层别墅根本不可能住满,三楼完全是空着的。
所以沈辞干脆要个房间,专门用来给鹦鹉活动,在天气太热,去『露』台只能趁早上,其余时间还是待在房间里。
这天白天一直在下雨,天气阴沉,导致秦抑一觉睡过头,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沈辞在楼下练琴,他只好自己吃饭,一时间不再睡,索带上鹦鹉,撑着拐上三楼。
经过几天的培养感情,鹦鹉也基本跟他混熟,虽然还是不愿意让他rua,上手和站肩膀没问题,这让秦抑又找回信心,觉和小动物相处也不过此。
征服鹦鹉,他又对那几只被他强行占的麻雀起心思,借着今天下雨,他决定去看看它们,再培养一下感情。
因为这个夏天雨水格外充沛,好心的管家在『露』台上搭个雨棚,供这些麻雀以及其他路过的小鸟避雨。
秦抑些吃力地爬上三楼,觉是时候在家里装个电梯。
供鹦鹉玩耍的房间直通室外,他推门,听骤然清晰的雨声,雨棚搭在门前,果然一群小鸟在这里躲雨。
不光麻雀,还其他不名鸟类,三三两两地聚在雨棚底下这一块干燥区域,的还在梳理自己『潮』湿的羽『毛』,可能是刚从雨里飞过来。
秦抑把躺椅撑在门口,在上面坐下,刚好能听见外面的雨声和鸟鸣,夏天也下雨的时候才能感觉凉爽,在这里躺一会,实在是惬意不过。
只可惜他这惬意才持续没久,被“不速之客”打断——温遥居然也上三楼。
突然看这个家伙,让秦抑很是不爽,不禁皱眉:“你来干什么?”
“喂鸟,不行吗?”温遥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面装着面包虫,“今天雨下这么,也不道什么时候停,它们肯定没办法去捕食,所以我给它们弄点吃的。”
秦抑冷声:“你还挺爱心。”
“当然,”温遥故意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嘲讽,“麻雀已经是保护动物,爱护鸟类人人责。”
秦抑眼皮跳跳,不理他。
温遥去门口喂鸟,麻雀们已经认识他,见他也不躲,反而蹦蹦跳跳地围上来,他抓一把面包虫撒在地上,让它们去啄食,自己搬椅子坐秦抑边:“你还挺会找地方的。”
说着递给他一条毯子:“盖上点吧,小心着凉。”
秦抑看他一眼,觉他这无事献殷勤实在很不温遥,没说什么,把毯子搭在上。
鹦鹉早从他肩膀上下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温遥喂麻雀时它也过来凑热闹,看着面包虫即将被分食一空,也不道出于什么心理,突然冲上前,一头扎进麻雀堆。
它的体型要比麻雀们太,瞬间把麻雀吓四散,趁机堂而皇之地抢走最后一条面包虫。
秦抑莫名其妙地看着它,总记鹦鹉的食谱里并没面包虫。
接下来出的一幕更加让他吃惊——只见鹦鹉抢面包虫,却又不吃,而是把它重新扔在地上,自己走两步,等饥饿的麻雀们按捺不住,试图去啄时,它又故技重施,突然冲过去把麻雀吓走,再把面包虫抢回来。
此反复几次,两个人看懂它底在干什么,温遥难掩脸上的震惊:“这鹦鹉成精吧?在这里逗麻雀?”
秦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不和他那天欺负鹦鹉,故意不给它吃东西一样吗?它这是学会,不好跟的对着干,来欺负小的?
温遥眼睁睁看着麻雀们被戏耍,鹦鹉乐此不疲,面包虫已经被它叼半死不活,他实在没忍住,又倒一把面包虫给小鸟们,让它们不要去跟这只智商更高的鸟类斗,斗不过的。
鹦鹉一见麻雀们争相去抢新的食物,不再搭理它,瞬间没兴趣,把面包虫一丢,昂首阔步地回屋里,玩自己的去。
秦抑看着鹦鹉从边经过,莫名觉以它这智商,还不肯让自己rua可能并不是怕他,是故意报复。
他收回视线:“你每天喂它们?”
“当然不是,起来才喂,”温遥说,“天天喂会让它们产生依赖,渐渐丧失野外生存能力,平常还是让它们自己找吃的,我偶尔给加个餐行。”
秦抑不再说话,把头扭向另一侧,始闭目养神。
雨声和鸟声融为一体,这两种吵闹交杂在一起,反而奇妙地不吵。
在这样的背景音中,秦抑的“闭目养神”很快发展成“闭目睡觉”,尽管才醒来一个小时,他又睡着。
*
沈辞练完琴回房间的时候,发秦抑不见,不光秦抑不见,连鹦鹉也不见,问温遥,才道这货居然一个人去三楼。
他找秦抑,看他在躺椅上睡着,连忙走过去把他叫醒:“你怎么在这睡觉,还不关门?”
秦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心,不道是躺椅太硬还是怎么,只感觉浑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胳膊。
沈辞一句“不怕又神经痛吗”还没出口,听对方含混的声音:“疼。”
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