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小声:“照这样说,你家的东都是你的,那温遥的蜘蛛其实也……”
秦抑听到那两字,眉头就是一紧,果断道:“住嘴。”
沈辞立刻闭了嘴,眼神外飞了一圈,装作么都没说的样子。
麻雀还赖在窗户外面不,却又不肯吃他喂的饼干,这让秦抑彻底失了兴致,索『性』把窗户一关,不理它们了。
怪不得两月不见变得这么胖,原是天天被温遥投喂面包虫,营养太好了。
沈辞看了看麻雀,又看了看秦抑,忽然问:“哥哥,你喜欢小鸟吗?”
“不喜欢。”
“为么?”
“太吵。”
麻雀们还在叽叽喳喳,饿的时候要叫,吃饱了还要叫,确实是有些吵闹,沈辞又问:“既然不喜欢,还要说是你的麻雀?”
秦抑:“是不是是一码事,喜不喜欢又是另一码事。”
明白了,就算不喜欢,但有权不能丢。
果然是秦的占有欲呢。
“不,”秦抑又说,“如果是叫声好听,会唱歌的那种,我倒是可以接受。”
会唱歌的?
金丝雀吗?
但金丝雀体型似乎有点太小了,跟麻雀差不了多,『性』格也不容易跟人亲近,像秦抑这种自带让动物敬而远之气场的人,估计就是真的能把金丝雀养在笼子,听听叫声了。
以秦抑需要一胆大不怕人,可爱能rua,不是很吵,还会唱歌的鸟。
这么多条件筛选,沈辞其实经不太抱希望了,但他去网上搜了一圈,居然还真找到了合适的“鸟选”。
于是三天,他家带回一位新成员。
他提着鸟笼进卧室,秦抑他投目光,眼神中透出几分震惊:“你还真弄了一鸟?”
“麻雀又不能放在家养,你不是嫌它们吵吗,我你买了一不吵的。”
沈辞说着,把笼子放在一边,打开笼门,冲着面的小鸟伸手:“。”
秦抑鸟笼看去,沈辞带回的鸟是一浅黄渡白『色』的小鹦鹉,两颊各有一块圆圆的“腮红”,头顶翘着一撮羽冠,正歪着脑袋,用乌黑的眼睛盯着沈辞的手。
因为这两特征太明显,秦抑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一玄凤。
鹦鹉打量了沈辞一会儿,居然真的跳到他手上,抓住了他的手指,沈辞把鹦鹉托出笼子,轻轻『摸』了『摸』它的羽『毛』,鹦鹉也不反抗,直把脑袋抵在他手指上,闭上眼睛,一脸“快点rua我”的享受表情。
秦抑好像不是很能理解为么一鸟会在人类这求撸,有些一言难尽:“从哪买的?”
“托温遥哥帮我买的,”沈辞道,“卖家说可以先试养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跟你亲近,可以再去他那看看别的鸟,不玄凤经是最亲人的鹦鹉了,哥哥要是驾驭不了的话,恐怕能试试文鸟。”
秦抑关注点很是奇特:“温遥还认识卖鸟的?”
“他认识很多爬宠卖家,卖家和卖家很多都互相认识,问问去,总能联系上卖鸟的。”
鹦鹉赖在沈辞手享受他的『揉』搓,好像经舒服得快要融化了,秦抑还是没敢贸然伸手,又问:“它会唱歌?”
“会吹口哨。”
“会学人说话吗?”
“这可能有点困难。”
沈辞坐到秦抑身边,一边抚『摸』鹦鹉,一边把它递到秦抑跟前:“要不要试试?”
秦抑其实对小动物并没有么特别的兴趣,要不是八条腿或者八条腿以上的,是两条腿还是四条腿对他说都差不多,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要不打扰他,他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但可能因为这鹦鹉是沈辞买回的鸟,又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居然真的让他产生了那么一丢丢好感,于是他伸出手,试图触碰鹦鹉的羽『毛』。
结果他还没碰到,鹦鹉经挣扎了起,直接从沈辞手挣脱,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他肩膀上。
沈辞:“……”
秦这气场也太强了吧!
这种生人勿近,小动物也勿近的气场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天生的?
他选鹦鹉的时候,特意跟卖家要了一最胆大不怕人的,这鹦鹉从小手养到大,基本谁都不怕,沈辞才跟它第一次见面就能rua它,换其他陌生人也同样能上手,没想到到了秦抑这,居然还是怕生了。
他不死心,又把鹦鹉从肩头捉,秦抑再次伸手,指尖才刚靠近,鹦鹉就张开粉『色』的喙,竖起羽冠,作势要啄他。
秦抑动作顿住,好把手收回:“我可能不太适合养宠物,你还是卖家送回去吧。”
“别啊,”沈辞有些着急了,“可能是它还不熟悉你,你们再培养培养感情,肯定可以的。”
秦抑垂眼,没说么。
沈辞有些心疼他,不招小动物喜欢确实很让人奈,喂麻雀麻雀不敢靠近,『摸』鹦鹉鹦鹉会害怕,要是养智商更高的猫猫狗狗,八成也养不熟。
似乎就有没有生命的钢琴,可以永远陪伴他。
沈辞心很不是滋味,他抚『摸』了一鹦鹉,将它哄好以放回笼子,随即挽住秦抑的胳膊:“哥哥,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你们才刚见面,彼此还不熟悉呢,你它点时间,它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有你喜欢我就够了。”
沈辞莫名从这句话听出了几分寂寞,忽然他凑上前,整人都快贴到秦抑身上,在他耳边低声说:“有我喜欢你还不够,我会让更多人喜欢你,让更多动物喜欢你,让他们知道,秦抑才不是么可怕的人,相反,他很可爱。”
秦抑眉尾微微一扬。
如果温遥在现场,一定会觉得沈辞的“情人眼出施”臻化境,硬是能把一跟可爱毫不沾边的人看出可爱,还要觉得看不出他可爱的人都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
沈辞在秦抑身上赖了一会儿,又不知想到么,抽着鼻子闻了闻:“哥哥,你说,如果你身上沾满我的气味,是不是就能让小动物亲近你了?”
秦抑:“……?”
沈辞自觉找到了正确解,开始拼命跟他靠近,用脑袋抵在他肩窝,又用脸颊蹭他的颈侧,试图在他身上留自己的味道。
秦抑身上其实还是挺香的,毕竟这人一年四季都天天洗澡,腿不方便也要洗,困得睁不开眼也要洗,衣服永远穿一天,么时候凑去闻,都能闻到香喷喷的洗衣『液』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车祸住在医院,长期不能洗澡搞出心理阴影了,还是天生就这样,总之,想让他身上沾染一点其他人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容易。
沈辞一番『操』作,觉得没么效果,索『性』开始上嘴,亲吻他颈边的皮肤,亲吻他的锁骨,甚至轻轻啃咬他的喉结,又擦颌上,最终停在他唇边。
秦抑瞳孔微缩,意识地抬起了手,扣住对方的肩膀,接住了这即将落的吻。
被沈辞亲吻的地方在发烫,原本冷白的皮肤也泛出一点粉『色』,他素寡淡的唇『色』因这亲吻而加深了些,整人染上一丝情¨欲的味道。
那是种相当奇妙的感觉,几乎每一次和沈辞亲密接触时都会出现,他会在这时感受到一点极难得的愉悦感,这会让他非常沉浸其中,甚至有些上瘾。
两人之间的气息在胶着中升温,沈辞感到自己的呼吸发烫,经『乱』了节奏,不得不暂时和对方分开。
说也奇怪,跟秦抑亲吻那么多次,每一次都还像第一次那样,让人心跳速,面红耳赤。
他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角,别开脸道:“怎么就突然亲上了,明明是想你沾点我的气味……”
“鸟类好像并不是用气味辨别人的,”秦抑说,“我沾了你的气味,它也不会把我认成你。”
“这样的吗?”沈辞忽然被勾起了求知欲,他掏出手机搜索了一,“鸟类主要依靠视觉和听觉,更多依靠声音辨别主人……”
他看了一眼在笼子东张望的鹦鹉,咳嗽一声,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像这样?”
沈辞的声线和秦抑实在差别太大了,秦抑嗓音很低,一旦喝了酒或者嗓子不舒服,还会带上一点哑,这是沈辞论如何也模仿不的,强行把声音压低,显得相当不伦不类。
他听着自己发出的声音,自己都笑了:“算了算了,除非是聋子才能听不出差别。”
秦抑忍不住翘了一嘴角,可惜沈辞背对着他没看到,沈辞站起身:“我去它把笼子装好。”
除了这拎鹦鹉回的小笼子,他还买了一供它生活的大笼子,有点沉,是温遥帮忙搬回的。
沈辞在旁边拼装笼子,秦抑则拿起手机,上网搜索“如何让鹦鹉快速上手”。
很快,他似乎找到了答案,抬头问沈辞:“有鸟粮吗?”
“有,我买了,”沈辞从一大堆鸟笼的配件翻出还没开袋的鸟粮,“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卖家让我回喂它着。”
小笼子的食槽是空的,可能因为路上怕撒,没往面加东。
秦抑打开袋子,把鸟粮倒了一把在自己手上,递到鹦鹉面前。
鹦鹉一看到他,立刻做出攻击的姿态,然而紧接着,它又注意到了对方手的食物,乌黑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食物,半分钟,它很没骨气地落羽冠,好像不打算咬秦抑了。
鹦鹉很显然是有点饿了,它被一把鸟粮成功从笼子逗出,挂在笼子外面,探头想去吃秦抑手的东,可秦抑偏偏不它吃,故意把手拿远,停在它够不到的地方。
就看到鹦鹉急得去,从笼子这边到那边,又回,可论站在哪也没接近,不禁委屈地叫了起。
秦抑不为动,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鹦鹉在原地静止不动,用它的小脑袋瓜思考了三分钟,终于振翅飞起,落在了秦抑手上。
秦抑微微地眯起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