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江放三人就前往机场,准备回燕市。
江父江母习惯待在海市,让他们去燕市,也不知道能做什,得重新熟悉下环境,两人都有点不适应。
江放没有强求他们,知道江父江母可能是担心正在医院的工人。
烧伤最严重的孙和江父是一村子的。
当初江父最困难的时候,孙曾经毫不犹豫把自己所有钱借给他。
后来家里的地种不了,孙想出来讨生活。
江父一直记挂着孙雪送炭的,就把他招到自己的工厂,让他帮忙管理工厂。
孙这次之所以受伤最严重,是为他想护住工厂的机器。
只是机器没保下来,反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江母告诉江放,江父为了这挺自责的,认为自己应该早点跟孙他们说要关闭工厂的,那天大火,孙就不跑进去了。
不过江放之所以能安心离开,是为他接到那位刑警队长的电。
那天挟持他的歹徒叫谢久平,以前是混混,后来就去给人当保镖,混得也不错,后来机缘巧合给落网的其一人当保镖,为身手可以,于是得到对的重视。
那人出后,谢久平就不见了踪影,为只是普通保镖,调查的人也没有太在意。
谁也不想到,那笔钱通过谢久平转移出去。
这归功于谢久平早年的混混经历,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由于都是些小人物,更容易忽略。
而且没人想得到,那人这信任一保镖,把自己出狱后的钱交给一保镖保管。
告别送他们来机场的江父江母,三人过了安检。
江齐拿好自己的行李:“哥哥,让爸妈留在海市好吗,万一那人有伙呢?”
江放把脱下来安检的白『色』运动套重新穿上。
“警已经查清楚了,那人没有伙。”
“这也太虎了吧,正常早就拿着那笔钱远高飞了,怎可能冒险,就为了帮板报仇?”
江齐觉得电视剧演的都没这扯。
程肆把江放的行李也提在手上,到江齐的随口说:“所以他们之不是普通的关系。”
江齐眼睛蓦然瞪大,“我的天呐,不是普通的关系?他们该不是那种关系吧?”
没说完,后脑勺就江放敲了一下。
“『乱』想什,是救命之恩,谢久平的母亲得了重病,当初需要一大笔钱,是他板给的,也没让他。”
江齐憋了半天说:“那这板好像人挺好的?”
江放淡淡地说:“为他做了一件好,他就是好人?你怎知道他这做不是为了收买谢久平?”
“到他们那种社地位的人,他们缺的已经不是钱和权,而是能够全心全意为自己做、不背叛自己的人。”
“如果谢久平没有一得重病的母亲,那纵火的人可能就不叫谢久平,而是另一人的名字,明白吗?”
江齐得咂舌,没想到这谢久平居然只是那些大人物算计里的一部分。
“明白了,所以这谢久平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算计的?”
“不一定。”程肆随口。
江齐更加疑『惑』,“为什?”
江放:“哪怕谢久平知道大人物的目的是想要他的忠诚,但大人物救了他母亲是实,两者并不冲突。”
江齐有点明白了。
江放看距离登机有半小时,“考试成绩出来了没有?”
江齐:“啊,这……”
江放:“说谎前先考虑一下拆穿怎样。”
江齐:“……出来了。”
程肆笑了下。
学校的师为了不耽误上课时,当天考完的试卷都尽快批改,等上课后可以给学讲解,所以周一成绩就出来了,师知道他要,贴心地把成绩单给他。
江齐只好把成绩单转给哥哥。
江放打开图片,江齐的语文有进步,快及格了,数学比上次月考少了几分,英语和理综也保持得差不多,差一点就满五百分。
江齐怕他不高兴,连忙说:“我给唐恪森看了,他说我进步很快。”
江放:“他这月就让你学语文数学英语和生物这四科?”
江齐:“物理和化学也有,只是不多,他说我现在需要巩固已掌握的知识,我的基础太差了,如果一下子把所有学科都塞给我,怕我学不过来。”
江放点点头,“离明年高考有一段时,不着急,慢慢来。”
在他们乘坐飞机前往燕市的时候,海市警也终于公布江父工厂失火乃人为一。
原本在刷工厂失火,想用这搞江放口碑的水军很快消失了。
王赵本来想放出江放负责受伤工人所有治疗费,以及等伤者出院后给他们一笔钱的消息。
不过罗伟奇知道江放的『性』格,他对这种不感兴趣,再者以江放现在的名气,也不需要了。
次日早上,罗伟奇也回到燕市,上门来找江放。
“代言的尾款已经全部打到你账上了,你记得看一下。”
江放倒了杯水递给他,“我看的,我所有代言是不是合约都已经到期了?”
“谢谢。”罗伟奇确实有点渴了,一口喝掉一半。
“对,最后一代言也到期了,现在你就剩下最后一期明星的生活,你拍的电影和电视剧都没拍完,等拍完估计也要半年或一年才能上,题不大。”
罗伟奇今天过来,主要也不是为了江放,而是江齐。
江齐虽然现在是以高考为主,但是也不可能真的放下所有工作,是需要保持一定的曝光度。
一流量明星如果没了曝光度,很快就大众忘记。
江齐刚入圈,没什作品,所以需要适当的曝光度。
罗伟奇本来想让人把江齐这次月考的成绩到网上去,增加点曝光度。
没想到他的粉丝比江齐关心爱豆的学习成绩,成绩一出来,马上就粉丝到微博上了。
“奇哥,可以了。”江齐换了身衣服出来,“哥哥,我们了。”
罗伟奇放下水杯。
“路上小心。”
江放目送他们离开,程肆去上班了,房子现在剩他一人,他收拾了一下,然后前往学校。
江放和唐恪森约好谈实验室的情,他回海市这段时,实验室的项目一直是唐恪森在做。
“江齐今天没来?”唐恪森看了眼江放身后,之前江齐每天都跟江放来学校。
“经纪人带他去参加一拍摄了。”扫了他一眼,“你跟我弟现在关系不错,他一开始把日记给我看,现在都没声音了。”
唐恪森『露』出古怪的表情,“他现语文不是我的强项后,每次都把日记给我,美其名曰让我指教一下。”
江放伸手想拍下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他有洁癖,“辛苦了,他就是有点小孩子心『性』,我让他把日记给我看,你就先帮他提高下物理和化学的基础吧。”
唐恪森:“虽然语文确实不是我的强项,但是看日记我是的。”
江放他这意思,就是打算教江齐语文,“行啊,实验室的进展怎样了,需要再招几研究生吗?”
“免了,我不习惯跟太多人共。”唐恪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人一多实验室就容易脏『乱』,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这一点,很多情宁愿自己做,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他之所以意跟江放一起做实验,有一原就是江放也是爱干净的人。
有洁癖的人,一能顶几人。
“那好吧。”江放笑了下就不再提,“我和升水他们约好,午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有其他,实验室再见。”唐恪森说完就了。
江放在群里三人说自己已经到学校的。
我英俊潇洒:快!你先去食堂,直接去5号窗口排!
江放:这时点不怕没饭吃吧?
白升水:你这月没来学校不知道,咱们食堂换了一专门做川菜的厨师,做的菜可香了。
我英俊潇洒:我上次12点半去,已经够早了,结果是卖光了。
江放也蛮喜欢吃川菜的,又辣又香。
到食堂刚好十二点整。
江放看向5号窗口,现已经排了不少人。
他过去的时候,又有几人过去排队。
“江学长,”两站在他前面排队的学妹现是他,眼睛一亮,“你回来了,你没试过这位厨师做的菜吧,要不你排我们前面,万一没轮到你就卖完了。”
江放刚要拒绝,身后传来一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们凭什让他『插』队,就为他是大明星?考虑过我们这些排在后面的人的感受了吗?你们凭什替我们决定?”
江放回头看了对一眼,立刻认出这男生。
和他们住在一幢宿舍,一层楼的一研究生,好像叫何明义。
他跟对不熟,知道对是为赵英华城在群里吐槽过几次,心眼小,自私自利,不怎合群。
“你真是研究生?”江放转身,上下打量他一遍,眼里的质疑很明显。
何明义一愣,他以为江放火,“你什意思?”
江放:“先不说我并不打算换,假设我真跟她们换了,我们仨都正好排在你前面,既没损害到你的利益,也没损害到别人的利益,这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我们进入学校不仅是来学知识的,也是来学做人的道理,你学到了前者,后者学到了吗?”
何明义看到周围的人都笑了,面『色』难堪地了。
幸运的是,轮到江放的时候,菜没有卖完。
江放按大家的口味点了三人的份量。
正当他准备分两次端时,白升水和赵英华正好来了。
“辛苦啦,我们来端就好。”
两人一人端起一大盘,很快就找到一位置坐下。
江放拿了三碗和三双筷子过来。
“我说你刚刚在食堂跟何明义那小子差点打架?”白升水边吃边。
江放:“胡说什,我怎可能跟他打架。”
赵英华:“不是打架,是吵架,我加的好几群连视频都有了,大家都说你怼得好爽了,何明义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江放看他生气的表情,意地道:“怎了,我不在这段时,难不成你们干架了?”
白升水解释道:“没干架,不过也差一点,是跟你有关的。”
江放:“洗耳恭。”
赵英华扒拉了一口饭,又喝了口汤,咽下去才说:“你几天前不是在海市出了车祸,然后上了黑热搜,当时有不少人混水『摸』鱼的黑你,有人自称是燕大的学生,说你在学校嚣张跋扈,结果有人意现,污蔑你的人是何明义。”
“你在学校是什样的人,燕大的人谁不知道啊,何明义心里太阴暗了,居然说得出这样违心的。”
江放好奇地:“那是怎现的?”
白升水笑道:“他的大号跟小号互关了,大号正面的东西,小号负面的东西,但得多了,总能找到一些似的点。”
赵英华:“好家伙,你不知道,这家伙居然用小号吐槽他导师好多次,说他导师吝啬,不公平什的,就挺社死的,后面他把小号清空了,虽然他不承认,但是大家都知道就是他。”
白升水:“你今天在食堂当众怼他,令他颜面尽失,也算是阴差阳错,自己报复回去了。”
江放耸耸肩:“没有办法,哥就是这强。”
赵英华和白升水切地一声。
江放笑了。
三人吃完出食堂大门,随后就各自忙去了。
再过一月就要迎来十二月份的毕业答辩。
除了江放的论文已经搞定,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其他三人在紧张的准备。
江放前往自己的实验室,唐恪森已经在。
两人就着他这一月做的实验进行讨论复盘。
成功的结果是建立在无数次失败的实验上,两人都不是轻易打败的人,如果这向不行,那就试试另一向。
当一人聚精神的做时,时总是得特别快。
实验室里,江放的手机响了。
是程肆打来的。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江放对唐恪森说。
唐恪森突然说:“你父母知道你们的不反对吗?”
江放有点意他主动说这些,“没有父母是一开始愿意接受的,是要看父母自己开导自己。”
唐恪森半晌没说,像是震撼了一样,“你们家真是跟一般的家庭不一样。”
他是没说过让父母自己开导自己,接受儿子是『性』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