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他们终于在十点赶到了会场,幸亏欧洲的客商比较好说话,简单解释了一下就糊弄了过去。
但路知义就很头疼了,对方说的都是英文,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虽然有剪秘书为他翻译,可是那些深奥的专用名词还是让他不悦。
好在他有一个能干的秘书,商谈的事情她能应付。
忽然,她和客商一起笑起来。
路知义问:“你们笑什么?”
甘棠回答:“弗兰克先生说我长得像店门口的招财猫。”
说着,她又做出招财猫的经典动作逗得客商哈哈大笑,路知义也跟着忍俊不禁。
合作谈得很顺利,晚上又约好了宴会。
路知义已经应付得很头疼,把甘棠叫到一边:“剪秘书,今晚你去招待他们。我不舒服就不参加了!”
甘棠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路总,我不会喝酒。”
“没事,我会找几个会喝酒的人陪你一起。”
甘棠咽了咽郁闷的口水,无奈点头答应。
夜幕降临,路知义却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来到了九天。
只有在这里他才是最舒坦的。
可是今晚妈妈桑安排的女人好像不和他胃口,今晚的酒也难以下咽,就连台上那唱歌的歌手似乎都唱得特别难听。
一个娇媚的女人端着酒杯,娇滴滴道:“路总,来,我们喝酒!”
说着,女人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正要吻上路知义,却被他一手推开。
女人惊愕,路总以前不是最喜欢用这种方式喝酒吗?
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惹他不高兴了?
忽的,路知义站起来,冲着旁边的小林吩咐道:“走!”
小林向来不会多问,跟着老板就来到停车场。
发动汽车后,小林道:“路哥,我们去哪里?”
“四季酒店。”
小林一下子明白过来,公司招待欧洲合作客商的地方就是四季酒店呢!
不敢有一刻的耽搁,小林飞快朝目的地驶去。
汽车刚开进酒店,就看见甘棠从里面走出来。
小林立刻冲她按了一下喇叭。
甘棠发现是老板的车,连忙走过来。
后座的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路知义冷峻的脸:“剪秘书,宴会结束了?”
甘棠点点头:“欧洲人很务实,不会在酒桌上浪费时间。吃完饭我就送他们回房间休息了,还约好明天带他们去帝都的几个有名景点逛一逛。路总,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既然我让你招待他们,你安排就好了。上车!”
命令一般,不容辩驳的口气。
甘棠不敢拒绝,只好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谁知又听到车后传来一句:“坐后边来。”
甘棠心里咯噔一声,偷偷吐了一口气,才钻进后座,坐在了路知义的旁边。
本来以为小林会送自己回家,没想到他却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甘棠大气也不敢出:“路总,您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吃了?”
路知义手指随意敲打在腿上,很是漫不经心。
甘棠却背后冷汗涔涔,她不能有事,她得活着和一鸣走入婚姻的殿堂,生下可爱的宝宝。
很快,甘棠就猜到路知义要带自己去的地方,这是去九天的方向。
圆圆和顾蘅都在那里。
尽管有担忧,但至少能看他们一眼。
自从“曙光”计划开始,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甘棠真的很想他俩,想念一鸣,想念属于甘棠这个身份的所有人。
可是她在心底告诫自己,记住,你现在是剪秋萝,是路知义的总裁秘书。
九天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是甘棠最最不喜欢呆的地方。
路知义带她做的位置位于二楼,二楼是一个弧形的走廊,能把中央的舞台和一楼一览无余。
而路知义的位置又在二楼的最中间,是整个九天最好的地方,也是他的专用座位。
刚才路知义气呼呼走了,妈妈桑又带了新的姑娘来,这里面就有圆圆。
路知义留下了好几个女孩,就自顾自和女孩们玩起游戏喝起酒来,仿佛完全忘了甘棠的存在。
甘棠小心翼翼坐在最边上,圆圆和路知义喝了几杯,就来到甘棠身边坐下。
两姐妹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但脸上的表情却不能有一丝差错。
圆圆道:“小姐姐,喝酒么?”
甘棠摇摇头:“对不起,我不喝。”
“那我们来玩游戏?”
“我也不会玩。”
“那我们来聊聊天吧!看小姐姐的样子不是常常来这里?”
“是的,我是路总的秘书,今天是第一次来。”
“原来是路总的秘书啊!那你一定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吧!姐姐我没上过大学,可以给我讲讲大学的样子吗?”
九天的姑娘都特别会聊天,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经历,她们都能慢慢引导你倾吐出来。
圆圆的行为在九天再寻常不过,甘棠也缓缓讲起了自己的求学经历,学校里发生的一些趣事。
圆圆听得很认真,因为那是姐姐真实的经历,她俩就像普通聊天一样说起了从前,只是隐去了部分讯息。
路知义人在花丛中游戏,眼睛却落在对面的甘棠身上。
舞台上的歌手唱得激情澎湃,他却觉得吵闹心烦。
忽的,他指着甘棠:“剪秘书,你去台上唱首歌来听听!”
甘棠意外但却不吃惊,路老板做事从来就没有章法,又很随意,总是让人感到无奈。
“路总,我不会唱歌。”
甘棠一直都埋头读书,从来没上台表演过节目,更别说唱歌了,她顶多跟着音乐自娱自乐唱几句而已。
圆圆立马赔笑道:“路总,唱歌我擅长,我去给您唱一首,您想听什么?”
路知义冷着脸:“我没和你说话!”
他是九天里的王,所有人都必须臣服与他,不能违逆他的心意。
比起在前程外贸公司,路知义在这里霸道多了。
甘棠按着圆圆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我去!”
圆圆知道姐姐是不想连累自己,手上姐姐的余温仿佛还在,但人已经走到了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