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军说:“咱们分行向来就有保滨海、稳定晟,抓新星、促天桥之说,滨海支行是咱们分行的排头兵,这个你最了解,我就不多解释了,定晟市是咱们省计划单列市,也是咱们分行唯一设在基层县市的支行,新星支行排名最末,也是重点促进的对象,天桥排名居中,促一促就往前挪挪,另外两个支行比较稳定,你去不去都行。”
肖毅笑了,说道:“没想到这个顺口溜还有一定的道理。”
戴志军说:“当然了,这是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有的是支行管理方式方法和地理位置以及周边经济环境等原因不同,效益就不同,排名就不同。我曾多次跟领导建议,将天桥支行和新星路支行合并,两任行长都没采纳我的建议,当然梁行长是没容得采纳就调走了。”
肖毅问道:“为什么要合并?”
戴志军说:“首先,两个支行隔着一个过街天桥,当时为了方便客户,就在桥西和桥东分别建立了两个支行,虽然是两个支行,但却在一条路上,只不过相隔比较远。当初的架子是这样搭起来的,再合并就有一定的难度,这么多年的实际表明,新星支行完全可以作为天桥支行的一个分理处,这样布局会更合理,既避免同质化竞争,也可以收缩网点,节约运营成本。”
肖毅说:“这个问题咱们可以探讨,如果可行,我会给总行打报告的。”
戴志军说:“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也不必立刻表态,这个既然存在这么多年了,就有存在的道理,我是本着节约成本方面考虑的,再说了,别人上来都是搞扩张,你上来就砍网点也说不过去。”
肖毅说:“现在好多国有银行从成本运营的角度上考虑,都收缩网点了,农行在几年前就把基层县市大部分网点让给了农商行,何况咱们是民营银行,更要考虑运营成本问题,这个问题不急,有的是时间探讨,正好我可以利用转基层这个机会,好好考察考察你说的这个问题。”
就这样,一连两天,肖毅都在转基层,顺便走访一些重点客户,通过跟这些客户见面、座谈,彼此加深了印象和了解。
他还查看了戴志军所说的天桥和新星两个支行的布局情况,并且用车子丈量了实际距离,只不过不是像戴志军说的在一条路上,新星支行跟天桥支行并没有完全在一条线上,是在支线上,离主路不到五十米,几乎靠近主路,所以戴志军在一条路上也不为过。
第一天郑红艳随肖毅和石峰一起转的,第二天肖毅就不让郑红艳跟着了,理由是,办公室是一个单位的中枢,行长不在,办公室主任再不在,日常事务就会得不到及时处理。
这是面上的原因,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就是带着郑红艳的确不方便,再有这个郑红艳很善于表现自己,肖毅转基层,也成了她这个新任主任转基层了,再有一个原因就是实在没必要跟着一个办公室主任。
这两天,肖毅没有跟谭青联系,而已不知道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本来想着第二天结束后跟谭青联系,哪知,小范打来电话,说晚上去找他。
肖毅知道,小范找他肯定是为“4781”的事,莫非他有了进展?
由于这件事具备一定的私密性,他没有告诉石峰小范晚上来,在回来的路上,他直接在上次十字路口下了车。
回到家中,他洗了个澡。
冰箱里的食物有限,他只好煮了一锅面条,鸡蛋打卤。
刚做好小范就进来了。
小范一连吃了两碗,说道:“哥,这么朴素的吃食,被你做得这么好吃,我以后跟你打伙吧。”
肖毅说:“打伙?你少忽悠我,万一我信了你的话,买回好多东西,你找小董打伙去了,这东西谁吃?所以呀,你也别跟我打伙,你想来就来,别的不敢说,面条和鸡蛋是我必备的,肯定饿不着你。”
小范一听就笑了,说道:“我跟小董没法打伙,她晚上几乎不吃,除去小龙虾。”
“哈哈,那我也不要你,回头小董该找我算账了。”说道这里,肖毅这才问道:“那件事有线索了吗?”
小范说:“没有。”
肖毅急了:“没有线索你来找我干嘛,让我空欢喜一场。”
小范说:“咱们是不是变换个思路想这事?”
“怎么变换思路?”肖毅问道。
小范说:“这两天的业余时间,我几乎转遍了滨海的停车场,这个假设可以排除了,既然不是停车位号,我就想是不是银行保险箱,虽然你说没有任何一家银行有这么多数目的保险箱,我还是初步调查了一下,如果根据这个号码去划定保险箱,滨海全市的确没有。”
肖毅说:“我上次跟你说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保险箱,但很快就被我否了,所以才想到是不是停车位号。”
小范说:“虽然在第一时间被你否了,但据我分析,它还应该是保险箱号。这个老胡,自从来到滨海后,他能出没的地方只有滨海市,既然滨海的银行不可能有这个号,你们就要换个思路,是不是他入狱之前的事。”
“入狱之前?”肖毅一下子皱紧眉头。
小范点点头,说道:“是的。”
肖毅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吧,入狱之前他能存什么东西?”
“什么都有可能,但有一点,肯定是他视为生命的东西。”小范笃定地说:“根据你描述的这个人的性格特征,我想,他应该是个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有对事物超前预测的能力,也许他预测出什么来了,才未雨绸缪,将一些东西存到保险箱里,我推测,有可能跟他入狱有关。”
肖毅说:“他毕竟不是神人,怎么可能将入狱后的事在入狱之前做了?”
小范说:“我这是在推理,我之所以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你,就是想跟你交流,你最了解他。”
肖毅摇摇头,说道:“他把自己藏得深深的,一点破绽都没有,什么都跟没跟我说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后来出狱后遇到的,你说他有超前的预测能力,也对也不对,如果他有这能力,为什么没提前预测出股市风暴?可是要说他没有这方面的预测能力,我也不信,从他料理自己身后事来看,他的确具备这个能力,包括我出狱后的种种,都在他预后计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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