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移植了一棵大树进去,那树看起来有点怪,乍一眼看过去挺像个人的,也被圈围了起来,划分为禁地。”
胖梨开始还有点懵,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刚要开口时猛地激灵了一下。
别的地方可能不好理解,可天池好理解呀。
池底下有个人。
传言那个人是天生觉醒了水属战魂,在与战魂较量时却不幸输了,才会一直沉睡不醒。
皇宫有五处禁地,天池算是一处。
如果这还不好了解,那么皇宫大殿呢?里头有个雕塑,据说曾经也是个人,还是天圣国的守护神。
是除天池那个以外,最能掌握属性战魂的人,然而结果仍旧不好。
祭坛里有火,不容易靠近,药园没有异常,但大树像人啊。
“你怀疑这五处禁地的形成,都是因为人?”胖梨迟疑着,指了指自己的丹田,“准确的说,是因为这个?”
盛献点了点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胖梨:
肯,肯定呀?
胖梨莫名感到背脊发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还真得要小心一点。
毕竟她的战魂也是有属性的。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就算是想收集,那也只能收集失败的,我们都是成功者,不怕他们。”盛献摸了摸她的脑袋,可不能把她吓着。
可胖梨还是吓着了,莫名又想起自己初醒前发生的事情,那群人究竟是哪一方的。
为什么要抓她?
天圣皇室收集这些失败之人,又是为了什么。
以前她并不介意自己没有这个身体以往的记忆,毕竟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直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就是原主。
可现在却觉得,没有记忆是一件相当操蛋的事。
胖梨决定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能再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蛋。
北城的风气与南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天气是一样的热辣,街道房屋看着也都差不多,同样都是一个超大的城堡。
要不是样式不太一样,还以为回到了南城。
令人惊讶的是,同样都是经历了兽潮,北城这里受损似乎不怎么严重,至少看起来比南城要轻一些。
难不成北城也有个高手?
要知道南城之所以能保留到那种程度,主要原因还是因盛献身上。
外传盛献是神将,事实上盛献连自己的修为是多少都不知道,只知道已经突破了神皇境。
如今已经到了瓶颈,再往上升,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升。
可北城有啥?
皇太子吗?
不是他们鄙视他,但皇太子是刚突破的神将罢了。
这确实是个天才,可再天才也不可能打得过十级兽,除非北城这次兽潮并不严重。
然而可能吗?
他们刚进北城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巨兽那巨大的头骨悬挂在城门之上,从头骨传来的威慑之力中感觉出,那是一头不低于十级的巨兽。
盛献与胖梨两人对视一眼,北城有秘密。
不过他们并没有探秘的意思,来北城就是为了吃桂花兽,以及看新种子。
进入城府后,胖梨很快就看到了桂花兽。
这桂花兽确实长得好看,那一身皮毛精美得很,让人一看就喜欢得紧。
这皮毛有花,男人可能不太喜欢,但女人却拒绝不了。
胖梨也是个女的,自然是喜欢,忍不住上手摸了下。
“你若喜欢,回头送你一张。”皇太子微笑着对胖梨说道,一脸的温和,平易近人。
胖梨仿佛被吓到,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并躲在盛献的身后。
光听这家伙说话,她就发毛。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盛献说的,然后想多了的缘故。
皇太子见状,笑容微顿了顿,眼中飞速闪过一抹幽光,似乎也有一丝疑惑。
盛献却对胖梨的反应很是满意,就该躲着这阴险的家伙一点,不然他真的担心她会被骗。
“废那么多话做什么,什么时候能吃?”盛献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白眼都翻出了天际。
皇太子噎了一下,眼中飞速闪过一抹厌烦,挥手让人将桂花兽抬了下去。
“莫急,稍等一阵子。”皇太子说道。
“你不饿,当然不急,可我们饿了。”盛献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更没觉得丢人。
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既然要请客,墨迹啥?
这皮毛再是好看,等吃饱了再说也不晚。
再说了,真要送的话,何必废话那么多,直接送不好么?
盛献这么一想,又翻了个白眼,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皇太子沉默,这混账东西的态度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名太子。
若非他感觉对方的气息很强,强到他没有半点把握,自觉无法撼动,他定然不会脾气这么好。
同时也无力得很,他已经很努力了,却始终赶不上盛献这龟毛。
忽地又想到什么,皇太子心底下有了疑惑。
这病秧子为何还不死?
盛献仿佛没看到他那古怪的神情,拉着胖梨就往外走:“走,我带你逛逛街去!别看这北城长得跟南城并不多,事实上这里很多东西南城都没有,反正咱们有老兽在,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胖梨疑惑:“不吃桂花兽了吗?”
盛献有点不爽:“这种兽肉好吃是好吃,就是烹饪起来麻烦了些,要的时间不短,咱们先出去逛一圈的。”
胖梨听话地点头,她也想看看这城里卖的东西。
然而新的一年不过才刚刚开始,物资少得可怜,大街上摆摊卖东西的压根就没几个人。
说实话,没啥好逛的。
回城府的路上,盛献脸色不好看:“现在没好东西,等五六月的时候,我再带你过来。”
胖梨表示对此并不感兴趣,反正现在桂花兽已经看过,她想再去看看种子。
不知有没有麦子,她希望有。
刚进城府大门,胖梨脚步不自觉停顿了下,扭头朝不远的宫殿看去。
就在刚才,她忽然生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似有什么在召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