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兽的肩很高,前肢肌肉十分发达,看起来十分凶猛的样子,眼神却很是温驯。
之所以喊它哞哞兽,是因为它总哞哞地喊。
胖梨觉得它像牛,就挺想吃牛肉的,对上哞哞兽那湿漉漉的眼神,她尴尬地别开了眼。
咳咳,兽兽那么可爱,她怎么能想到吃肉呢。
“神将夫人是不是没有见过这巨兽?”一名士兵见她盯着哞哞兽看了许久,犹豫着上前给胖梨解释,“它叫哞哞兽,力气特别大,不比猛犸兽差很多。就是野性难驯,比猛犸兽还难驯服,因此哞哞兽并不多。”
胖梨一脸恍悟,又看了哞哞兽一眼,再度不舍地移开视线。
挺,挺想吃牛肉的。
士兵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神将夫人眼神好像有点危险,可明明就是软软小小,看着挺可爱的一个姑娘呀。
错觉,肯定是错觉。
胖梨走着走着,就到了猛犸兽棚,顿时两眼放光。
哇,好大!
“神将夫人莫要靠太近,最好就不要进去,因为猛犸兽太大了,有可能会看不到您,走动的时候把您给踩着了,可就不好了。”士兵一看,暗道不好,连忙提醒。
胖梨又不傻,肯定不会进去啊。
而且靠太近压根看不清楚好吗?隔着五十米远看正好,仰脖子也不算太累。
有她前世念书时的高中五层宿舍楼那么高,那么大了。
眼睛好大好圆,有她家里头的窗户大,要不是它们个头太大了,肯定很可爱的撒。
猛犸兽的兽棚特别的大,而且它们比别的巨兽要自由,随便进入的高大棚子,外面是一片大草坪。
或许是到了迁徙的时间,猛犸兽们略有不安,在兽棚里或者是草坪上来回走动,时不时仰头叫喊一声。
它们的声音很大,整个兽棚都为之一抖。
胖梨看到兽棚里摆放着的一车又一车的冰,眼珠子转了转,撒丫子跑了过去。
“神将夫人,你要做什么?”两名士兵脸色一变,连忙追了上去。
然而别看胖梨腿短,却跑得很快,眨眼功夫就跑到了冰车那里,然后从围栏钻了进去。
“神将夫人,危险!”士兵们汗滴滴。
“没事,我又不傻,不跑猛犸兽那去。”胖梨一边说着,一边往冰车上爬。
看得士兵们头都大了,也跟着往上爬,岁数小就是有这点不好,熊得很。
神将大人真是的,怎么找这么年纪的妻子。
胖梨爬冰车上一看,这个冰车里面的冰已经化了大半,发不出什么冷气来了。
看了两名士兵一眼,就把手放进冰水里。
两名士兵:
皆是眼角一抽,以为她觉得天热,想要玩冰水。
“神将夫人,这里冷,您要是想要冰,回头我们跟仓库的人说,给您送一车冰过去。”现在是大热的天,两名士兵穿的不多,爬冰车上冻得直打哆嗦。
又不敢去硬抓人,怕她掉冰水里头。
胖梨冲他们扬脸一笑,手上动作极快,片刻后就将一整车冰水再次冻上。
这个温度可比硝石做出来的要低多了。
两名士兵冻得浑身一僵,直接就从冰车上掉了下去。
胖梨低下头去瞅了眼,发现他们还好好的,并没有摔出什么问题来,就直接从这一个冰车跳到另一个冰车去。
如如法炮制,继续伸手进去。
两名士兵:
神将大人忙完了没有?您家夫人太熊,我们管不了。
一共有二十个冰车,胖梨每个冰车待上大约五分钟,差不多都是两名士兵快要哆嗦着追上来时,她就跳向另外一个冰车。
最后一个冰车时,两名士兵都冻紫了。
“神,神将夫人,您,您别跳了。”一名士兵说话的时候嘴都僵得张不开,舌头发直。
有种见了鬼的感觉,怎么这么冷?
往日里这猛犸兽棚虽然冷,却没有这么冷的时候,今天给他们的感觉,比回到寒季还要冷。
或许是感觉到棚子里的变化,六头猛犸兽跑了回来。
两名士兵被冻僵了,压根挪不动脚,眼见着就要被猛犸兽踩到。
胖梨忽然跳了下来,一手一个揪着,从围栏里钻了出去。
把二人外头一丢,撒丫子又跑了。
两名士兵:
说真的,没人管一下吗?
胖梨本来没想跑的,但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猛犸兽群来了,心头一激动,就顾不上这两名士兵了,连忙撒丫子往外跑。
速度贼快,嗖一下就没了影。
不想还没冲出城府大门,就遇到个人。
这人简直有病,从拐角横冲出来,她差点一头撞上。
刹住脚一看,竟然是王林。
呸!
真是晦气,胖梨抬脚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王林一把抓住胖梨的手。
原以为以他的力量,能把人稳稳抓住,没想到胖梨就跟头豹兽似的,一下就窜了出去,还把他拖出去好几米远。
王林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胖梨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住,把人拖出去好几米远才停下来,眉头立即拧了起来,如同见了鬼似的,使劲地甩着自己的手。
“你干啥,放手放手放手!”
甩了好几下才甩掉,胖梨连忙站到了一旁,躲得远远的。
虽说她这人有点毛病,不喜欢别人挨太近,可也不至于被人一碰就犯恶心。
但王林一碰她,她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仿佛王林这个人是什么脏东西,比屎还要脏那种。
“胖梨,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林睁大眼睛看着胖梨,还把手伸了过去,“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扶我起来啊。”
胖梨不但没过去,还后退了两步。
扶?想都别想。
要不是嫌他恶心,她还想踩上两脚呢。
王林丝毫不觉,看着胖梨的眼神亮亮的,就如同看到什么瑰宝一般。
胖梨被他盯着又寒毛直竖,鸡皮疙瘩噼里啪啦往下掉,禁不住使劲搓了搓胳膊。
竟是一句话也不愿意与王林说,扭头撒丫子跑得飞快,仿若后面有鬼一般。
王林: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