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就在这里,若他出去见她家人,岂不是也要见那个男人?
这混蛋女人什么意思,是想把他将放到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与人共侍一妻?
他堂堂大南城神不要面子的吗?
“不见!”盛献臭着一脸张,坚决拒绝。
胖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扯了扯嘴角,硬撑也撑不起笑容来。
王八蛋连三秒都没考虑,眨眼功夫就拒绝了。
多么明显啊,还用问吗?
俩人都这样了,却还是不愿意见她的家人,原因是什么显而易见。
就,就不想娶她呗。
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真有。
胖梨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不会有多难过,事实上她心里头还是挺不好受的。
一时间没法面对他,干脆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告诉自己要冷静淡定。
可这没法冷静啊,怎么可能淡定。
忍无可忍。
“不见就滚蛋!”要你何用。
胖梨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凶巴巴地抱起一条熊腿朝盛献狠狠怼了过去。直把他从窗口怼翻掉下去,这才气呼呼地扛着腿走出房间。
砰!
又把房门甩上。
盛献:
这混蛋女人发什么疯?
盛献一时不察,被怼翻了,仰面四脚八叉躺地上。
感觉后背雪融了,衣服微湿,他才连忙爬起来。
“这是”盛献眉一挑,他自己不太能感觉得出来,但他的后背确实是湿的,很长时间都没有干。
对他而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常年体温过高,身上衣服沾上了水,用不了三秒就会自动干掉。
可现在已经过了片刻,竟然都没干。
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与混蛋女人才是天生一对,若能在一起的话,他身上的火毒压根就不是问题。
别说是活过二十五岁了,就是活过二百五也不成问题。
前提是,两人要在一起。
盛献拧起了眉,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有自己的骄傲,哪怕动了真心,也不可能与人供侍一妻。
对他而言,命很重要,但脸更重要。
要抢人吗?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盛献相信只要自己想抢,肯定能够抢得到,相信所有人都会支持他这么做。
只是若抢来的只是人,没有心
胖梨扛着熊腿去了厅堂,火果然是灭了,整个房子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她连忙点火,把火烧起来。
看着火烧起来,她不自觉又朝房门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客气啥,把他吸干算了。
刚才她一不小心,掠夺了对方充满了烈焰之力的元力,对战魂的掌控又多了几分,离彻底掌控需要的只是时间。
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她都不再需要这个男人。
这是好事,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又看了火堆一眼,估摸着一时半会也不会灭,连忙舀了些水去澡房擦洗了下。
出来后又添了点柴火,这才匆匆朝厨房跑去。
过去了大半天时间,厨房里的寒冰早已经消失了大半,她试着去拧了一下机关。
咔嚓!
寒冰碎了,地下室门缓缓打开。
冻得直哆嗦的简家人从底下冲了上来,看到胖梨立马扑了过来。
“阿梨,你感觉怎么样?”简母急急问道。
“我,我挺好的。”胖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倒是痛快了,家里人却在底下冻了大半天。
“你没发作?”简柚一脸奇怪。
其余人也好奇地看着她,总觉得她现在的情况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的样子。
“发作了,不过”胖梨迟疑了下,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大概也隐瞒不了,便老实说道,“神将大人来了。”
简母眼睛一亮:“人呢?是不是在客厅?我看看去。”
这人她也只是隔得远远的瞅过一眼,并没有细看过,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胖梨连忙伸手,一把将她扯住:“阿娘,他没在客厅。”
简母挑眉:“害羞?”
胖梨嘴角微抽抽,心头有点不好受,无奈说道:“咱们先说好,不去打扰他好么?我问过他的,他并不想见你们。”
这里头的意思很明显,简家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不见家长?”简父止不住怒了,不自觉撸起了袖子。
简桃连忙抱住他的胳膊:“阿父,药,药没了。”
简父:
真他娘憋屈。
一旁的简柚也默默地放下了袖子。
对,药没了。
不能翻脸。
简母忽地想起什么,仔细观察了下小女儿的眉色,果然轻易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这一发现,她脸色相当难看。
紧接着其余人也发现了。
虽嘴上什么也没说,但一个个心知肚明,就忍不住窝了一肚子火。
偏生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憋着。
胖梨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早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瞒不过。
毕竟折腾了半天,脸色都不一样。
说白点,一脸春意。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干脆转移:“上午那会并没有来熊,而是神将大人来了。他是来送熊腿的,没想到会把我们吓着。这会怪饿的,要不然炖两只熊掌吃吃?”
简母面无表情:“吃吧。”
不吃能咋的?
说小女儿吃了亏?好像又没有,要不是对方赶得及时,人早就发作冻上了。
这次要真被冻上,怕是没救。
可要说没吃亏
都这样了,还不亏?
“等病治好了,就别来往了吧。”简母拧着眉头说道。
“哦。”
胖梨点头,变得有些沉默。
一想到再也不来往,就有点心痛,她怕是真动了心思。
“哦。”胖梨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头也是这般想。
终归还是要点脸,干不出来那种抢人丈夫,当三儿的事情。
哪怕再喜欢也不行。
现在这样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然两个人都会死,只希望神将大人的心上人不要是恋爱脑,能够尊重一下生命。
否则的话,就会很麻烦。
知道胖梨房间里有人,简母做饭的时候默默地多做了一份,心想那位若是个普通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