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盛献又想打断,但都被盛誉霖抬手阻止了。
然后盛献要气炸了。
却在将要爆炸的一瞬间停止,因为他想起一件事来,火气立马就消了一小半。
“那云大师就是个假神棍,整天拿着一本残缺不全的周易忙忙叨叨,那玩意根本不好使。上面有一年四季,巨兽大陆有吗?写那书的人比我还盲,竟然说一年十二个月”
偏生还不少人信那神棍,傻拉巴叽的。
盛誉霖也不想信,他神色有些复杂,云大师讲儿子的死劫在今年,除非遇到贵人相助,否则活不过二十五岁成年。
可要说贵人是谁,云大师也不知道。
“话说回来,云大师说的贵人,你找到没有?”盛誉霖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他觉得应该是找到了,要不然儿子怎么可能死里逃生这么多回。
多少医师断言不能再发作,一旦发作就无药可救。
可据他听到的消息,已经发作好几次了。
提到贵人这两个字,盛献眼皮子一跳,莫明就想到胖梨身上。
紧接着脸就黑了。
屁的贵人,分明就是个混蛋女人。
“没有没有没有,赶紧回去哄你媳妇。”话还没说几句,盛献又开始撵人。
盛誉霖面无表情,儿子这脾气,他早就习惯了。
他要是能被儿子气到,那他就是孙子。
盛誉霖很是淡定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又继续问道:“听说你有心上人了,人家知道你有病吗?”
盛献:
为什么就是不滚?
屁的心上人。
你才有病。
那混蛋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知道得很,可家人骨骼清奇,就专治他这毛病。
偏生就不稀罕他,每次治完就跑。
他心里不会难受的吗?
“八字没一撇,不提这事。”但盛献没否认,说完后在心里头补充了一句:八字是没一撇,但腿撇了。
盛誉霖不是个多话的人,见儿子不愿意说,便不再询问。
想来这也算是儿子的伤心事,问多了反而不好。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儿子,盛誉霖想着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陪儿子吃一顿饭。
结果他凳子还没坐热呼,就被儿子嫌烦,连着凳子一快端了出去。
“没事哄你媳妇去,别老来我这里。”盛献把人端出去,白眼一翻,随手就将门关上。
盛誉霖:
这就是个熊孩子。
打小熊到大。
不过儿子说得对,他确实得回去哄一下媳妇了。
自家媳妇娇气,得哄着。
自上次儿子出了一回事后,妻子就回圣城去了,说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儿子出事,几乎每日都在以泪洗脸。
他这么久不在家,妻子怕是又要憔悴了。
于是乎盛誉霖没待多久,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便很快离开。
听到亲爸离开的消息,盛献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脾气变得更糟糕了一些。
连着三天都没有吃东西,差点把人给急疯。
好在第四天的时候,大概是烤长耳兔肉稍微有些合他胃口,勉强吃了几口。
只是盛献的身体看似是好了许多,发脾气也没有病情发作的样子,众人还是万分担忧。
希望盛献回到南城去,又或者他们把冰玉床搬来。
盛献暂时不想离开风城,也不想那么麻烦,把床搬来搬去的。
难不成他离开冰玉床就不能活了?
直到于廷查到了一点消息,盛献听了以后,这才火急急燎地回了南城。
那个敢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暂时还没查到,但混蛋女人总算是查清楚了。
确实是凉村的人。
凉村啊,离南城最近了。
至于那条恶蛟,盛献就没怕过。
上次能撕它一条腿,下次他就能撕两条,甚至要了它的命。
对于那个男人的事情,盛献其实不太想听,也就不怎么上心。
思考再三,决定不要查了。
甚至告诉于廷,就算查到了什么,也不必再告诉他,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听。
刚查得差不多的于廷:
神将大人变卦得真及时,晚一秒钟他都要说了,幸亏他没说出口。
不然以神将大人的性子,怕是要跳脚。
殊不知他现在有多庆幸,不久的将来就有多后悔。
彼时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兰玄纵终于查到了点消息,就是有人在他在派人查找之前,就拿着一篓子药在花离镇卖掉,然后坐着兽车走了。
在那之前,他只盯着百鸣镇,以及月城城堡。
兰玄纵:
不过好在总算是有了消息,然后他命人继续查,最后查到的消息是人进了风城。
据查回来的消息,那是个体重大约一百八十斤,个子不高,长得白白胖胖,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孩。
兰玄纵并不认为是这小孩偷了他东西,但既然这小孩能得到他的一陋药,想必是与那个偷袭他的偷药贼有关系。
可人进了风城后,就跟完全消失了一样,竟然半点消息都查不到。
殊不知有人在搞鬼。
南城府查人竟然查到了神王庄园来?那怎么行,必须掐断线索。
“那姓兰的就不是什么好人,浑身是毒,里里外外都是黑的。虽说小胖妞这人可恶了点,也令人讨厌,但也不能被姓兰的给祸祸了。”夜少君咬牙切齿,显然对兰玄纵有着极大的怨气。
他对面坐着的是隋舜玉,神王庄园的少主。
此时隋舜玉手里正拿着个针线盒在发呆,而夜少君也早已见怪不怪,这家伙自打两年前伤了脑袋,不仅失去了所有记忆,连带着人也变得呆呆的。
发呆这种事情,是这家伙最常干的事情,大概是在想失去的记忆吧。
那些失去的記忆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忘记了正好。
“小胖梨不来了吗?”隋舜玉好久才回过神来,却是说了这么一句。
他身旁站着的管家眼皮子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怕自家少主惦记上那小胖子。
主要是小胖子跟那人太过神似,他怕相处得久了,少主会想起什么来。
好不容易小胖子走了,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少主忽然又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