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一副药用的,而她一个月就要用到两副。
胖梨莫名又想念那个冤大头,好想再见一面。
啊嚏!某人打了个喷嚏。
怪哉,莫非后遗症?
胖梨扛着大浴桶回去的时候,遭受到了柳香的耻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可别告诉我,这老热的天,你买那么大的桶回来,是想要泡澡用的。”
胖梨瞥了她一眼:“哦,那就不告诉你。”
柳香:
就这死样,当初王林看上她什么了?
胖梨才懒得理她,把东西放回房间后,又带着药,扛着大桶出去。
庄园里唯一有大量开水的地方,大概就是饭堂了。
胖梨并不确定人家会帮她烧开水,但试试并不亏。
此时还不到饭点,饭堂里空落空落的,只有橱窗里的工人在忙碌着。
胖梨扛着大桶靠近点瞅了下,菜式也没很特别,几乎都是庄园里出产的东西,所以来回也就那几样。
不新鲜,没劲。
“大姐,有开水吗?我想要点开水。”胖梨把桶放下来,冲里面喊。
“有,要多少自个盛去。”摘菜的阿姨指了指一个大锅炉,里面的水正咕咕开着,并且还满满一锅子。
平日里饭堂里都有烧开水,哪怕不用来喝也要用,厨房里用开水的地方多着呢。
胖梨见自己被允许用开水了,立马屁颠屁颠扛着大桶进去。
大伙正在忙着,见状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在意。
这种天气大多数人都爱洗凉水澡,可也有着不喜欢洗冷水的人,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胖梨手上的药没有炼制过,自然不如炼制好的管用,为了保证效果,自然就得多放一点,最好还是能熬上一熬。
但现在没有这个条件,用开水泡着也将就。
她先把药放进桶里,然后拿小水盆子,一盆盆往桶水里加水。
差不多后,就把浴桶盖上。
明明开水还有不少,被胖梨装了半桶以后,水几乎就不剩下什么。
胖梨看着觉得不太好,朝四周看了看,果断往里面添了点冷水。
“谢谢大姐,大姐你人真好,大姐我先走了,大姐再见。”胖梨笑脸如花,冲大姐还有饭堂里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抱着浴桶走出去。
众人看着这姑娘,觉得这姑娘挺有礼貌的,是个好姑娘。
而且胖梨也确实很老实,除了装开水以外,就没有到别的地方,也没有乱碰什么东西。
乖乖巧巧的,挺讨喜的样子。
就是娇气了点,大热天洗澡还要用热水。
这种天气,就算是井里头刚打起来的水,也不见得就是凉的,用来洗澡正好舒服。
又看看她抱着很是轻松的样子,都以为里面的水并不多。
只是当他们刚杀了几只嘎嘎兽,要弄点开水退毛时,发现水是温的,像是刚添上没多久的样子。
“刚才水不是开了?”有人疑惑。
“看错了?”
“可能是吧。”
“”
他们并没有往胖梨身上多想,毕竟没谁泡澡会装上半桶的开水的,那样根本就不是泡澡,而是脱毛蜕皮。
唯有摘菜的那个阿姨心头直泛嘀咕,刚是她眼瞎不成?明明看到水是开的。
饭堂离紫栋不远,胖梨很快就回到,仿若没有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王月,抱着桶就进了自己房间。
趁热,赶紧泡泡。
王月要写信回寄回家,本是想问问胖梨,要不要一起寄信的。
一看胖梨这个样,突然就不想问了。
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微闪了下,盯着紫33房门一脸若有所思。
耳边传来紫34房的开门声,她顿了下,装作什么事没有的样子,冲夜云云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夜云云觉得她有点奇怪,但也没在意,把垃圾往门外一扔,随后又关上了门。
宿舍门口那里贴着公告,各宿舍要合理安排搞卫生。
但她们这一宿舍的,貌似没有商量过,也没有谁有那个自觉性去搞卫生。
不仅夜云云如此,连柳香与王月也是如此。
只是王月大概比较聪明,垃圾没往自己门口放,而是放到了旁边那间的门边上。
而旁那间,正好是胖梨的。
胖梨还不曾注意到这些,她虽没有搞卫生的自觉,但有个好习惯,每次出门前会看一下垃圾桶,满了的话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把垃圾扔掉。
此时她正眼巴巴地看着木桶算时间,再有十五分钟她就能泡进桶里。
专门挑的大木桶,十分厚实,而且还很保温。
等十五分钟一过,胖梨立马脱衣服进桶。
本来只有半桶水的,胖梨往桶里头一坐,水直接就满了九分。
舒服!
身体里被冻上的经脉开始复苏,有一股气体在缓缓流动,又感觉到了拥抱太阳般的温暖。
然而不到三分钟,凉凉了。
刚还冒着热气,还有九十度的水,眨眼功夫就凉了下来,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水面上结出一层薄冰来。
胖梨:
千年份的,就这?
胖梨不信邪地捞起来一片火龙参片看了下,甚至还下嘴咬了一口,仔细品尝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药效确实是流失了,又或者是全被她吸收尽。
再试了试别的药,也是如此。
“买了假货?”胖梨拧起了眉头,有点沉默。
事实上胖梨清楚是很,这千年火龙参并非假的,其余的药也是真的。
药效流失得快,是因为她身体对火龙参的需求变大了。
完犊子!
这玩意老贵了,她以后怎么买?
要不然还是回家啃老吧,别在外面折腾了。
她虽然魂不是简家的,可她身体是啊,仗着这点死赖在简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胖梨,到点吃饭了!你要吃饭吗?一起去啊。”
门外传来夜云云的声音,伴随着那大嗓门的还有砰砰砰的敲门声,回过神来的胖梨皱了皱眉头,赶紧从桶里爬出来穿衣服。
不经意间瞥了眼木桶,发现里头的水都结成了冰。
胖梨:
幸好起来得快,要不然就冻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它是怎么冻上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