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晴子可以说各方面已被任自强彻底征服,任自强已成为她的一切的一切。
眼看分别在即,晴子本就依依不舍且情动万分,再有任自强百般温柔千般蜜怜,温柔的游遍山川溪涧。
晴子的世界已经姹紫嫣红,好似登上了极乐世界,她幸福的都要炸裂。
一场酣畅淋漓得欢爱齐结束,晴子激动的更咽落泪,甚至忘记了岛国还有亲人等她回归。
她像个小八爪鱼紧紧缠绕着任自强,喃喃不休:“强哥,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不想回去!”
“呵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两个月很快的。”任自强宽慰道。
晴子不死心:“强哥,你要能陪我一起回岛国那该多好啊?”
“哈!我是华夏人,去你们岛国不方便的。”
“你可以扮作我们岛国人,别人认不出来的。”晴子出主意道。
“我没有身份怎么去?”
“你可以扮作我哥哥去。”
“你哥哥?”任自强一愣:“别人能信吗?”
“信!你俩长得很像!”晴子肯定的点点头,看任自强不相信,忙翻身下床:“我拿哥哥的照片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晴子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层层包裹的相夹,兴冲冲递过来:“你看看,这是我哥哥高中毕业时拍的照片,除了个子没你高之外,长得真的和你很像!”
任自强接过来一看不由咂咂嘴:“还真有点像!”
黑白照片上的尚原义夫一身黑色学生装,头戴岛国特有的大檐学生帽。小眼睛,塌鼻梁,胖脸蛋,猛一看还真有自己七八分神韵。
当下的相片技术颗粒感厚重,光看照片不仔细分辨还真分不清。再说都过了四年了,人总有些变化,要说这张照片是自己几年前照的,百分百有人信。
晴子一脸希冀在旁边念叨:“强哥,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同意跟着你吗?就是因为我看到你的脸长得像我哥哥我才同意的。”
“哈哈,原来是这个原因,我以为是因为救了你,你才以身相许?”任自强当即大乐。
“才不是呢!”晴子娇嗔道:“你当时虽然救了我,也不能说要我的身子我就给你,那不成了刚脱离狼口又入虎穴吗?关键的原因是你长得像义夫哥哥,我才选择相信你,愿意把身子交给你。”
看着晴子娇滴滴的模样,任自强却越听越不对味:“哦,就因为我长得像你哥你才愿意跟我睡?”
想起晴子是岛国人,他脑子里蓦然出现岛国常有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禁忌之恋。他心中升起一个问号:“晴子该不会也是这种吧?”
于是带着些许恶趣味,别有意味问道:“晴子,你很爱你哥哥吗?”
“当然爱啦,义夫哥哥一直很疼我,照顾我。从我记事起,如果有别人欺负我,他就会跟别人拼命!”
晴子想也不想回答道,眼眸里闪现着满满的柔情与追忆。结果又勾起她伤心,顿时潸然泪下。
看到晴子流泪,任自强一下清醒了,心中懊悔不已:“我特玛真是闲得蛋疼,怎么能拿晴子逝去的亲人逗闷子呢?人都死了,谈这些还有意义吗?”
于是忙紧紧搂住晴子,柔声安慰道:“晴子,别伤心了,以后我也会像你哥哥一样疼你,照顾你,包括你的弟弟妹妹。”
“嗯!”晴子笑中带泪点点头,又殷切的提出:“那你能陪我回长崎吗?”
“晴子,你也知道,咱们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这次我真的没时间陪你回家!”
任自强苦着脸万分为难,他看着相片突然心里一动:“有个岛国人身份或许对自己以后干鬼子更方便呢?以备不时之需不是?”
想到这儿,他话音一转:“不过这次没空,说不定以后就有空陪你一起回长崎,这样,你回去后就说找到哥哥了,先把你哥哥户籍落实好,别被销了户,这样以后我以你哥哥的身份回去也方便。”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晴子会心一笑。
此刻再回到日租界领事馆总领事的办公室内,总领事川越茂和驻屯军司令美津梅志郎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两眼无神,无语对望。
今天出动一千八百多驻屯军和近五百巡捕,在日租界细细排查了一天。仅仅抓到十几个从警署趁乱越狱来不及逃出日租界的人犯,顺带又发现一起岛国烟土商人的失踪案。
日租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人一天之内足够翻个底朝天。
商人失踪案和商行失窃案的处理方式如出一辙,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而从越狱人犯嘴里得知的信息更让他们大光其火,明摆着是本国内鬼作案或从旁协助,这让人情何以堪?
对鬼子来说,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对付。但鬼子深知,再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打破,此行为相当于叛国,尤其不能容忍,更是丢脸丢到家。
这样解释才合情合理,要不然近二百人不可能连点反应都没有,就被人一锅端。
到现在他们还没整明白先后顺序,可想而知任自强选的时机是多么巧妙!
尤其还有近百位训练有素的精英宪兵,每一个都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可依然被人摸黑出手制服,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无,这得需要身手多么不凡的一队精英才能办得到啊?
失踪的人手,丢失的军火物资车辆等等一切,还有宪兵队在押的人犯转移,无不表明此案是一大批人所为。
但令鬼子万分不解的是,哪怕昨夜风雨再大,如此之多的人员总免不了闹出点动静吧?
可事实恰恰相反,不知是那路神兵天降,偌大的日租界竟没听到半点声息。事前没有,事后也无,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被袭击的两处检查站,很可能显示出作案者的进入乃至撤退路线,进出不是法租界就是华界。
鬼子们甚至启用了津门附近的所有‘鼹鼠’探听,到现在也没探听到半点有价值的信息。至少表明他们所监控的国府及反日团体没有大得异动,不像他们所为。
同时,相邻的英法租界依旧歌舞升平,没发现有异常举动。
如果就此事向法租界施压,除了自曝家丑,惹人家笑话之外,其他半点好处也无。
现在的小鬼子还不是全面侵华时无比嚣张的鬼子,他们此时对西方国家多有依仗,还不敢轻挑事端。
至于向管辖华界的国府要人,快算了吧!他们除了放放嘴炮,还能干啥?连自己国家都理不顺呢,让他们破案还不如指屁吹灯?鬼子门清。
到了这个地步,首先川越茂沉不住气了:“美津君,时间拖得越久越对咱们不利,纸包不住火,咱们还是上报吧?否则此事一旦传到国内,咱们就被动了?”
素来心思缜密的美津梅志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案子简直太诡异有木有?可谓平生仅闻。
作案者的目的何在?是向帝国挑衅还是杀人放火警告?或是从警署宪兵队救人?顺便抢劫军火?
问题是警署和宪兵队所留人犯资料或被烧或被带走,连里面关押的什么人现在都一头雾水。
作案者太狠了,简直像蝗虫过境一样,除了留下一些不会说话的桌子椅子,连半点纸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人力有穷尽,美津鬼子是人不是神,他现在同样一筹莫展,实在没招了。同时他深感无力与不安,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越是未知,越是恐惧,世人概莫如此。
还有,他只是个中将,不是重权在握的中将或是镇守一方的大将,真要追究责任,他小肩膀扛不住的。
于是美津梅志郎也不敢比犟了,只能借坡下驴:“川越茂君,那你我二人就分别秘密上报,看看国内的意思!”
接着正色道:“同时要告诉国内,虽然出了此事,但不会影响帝国的既定国策,华北自治在你我等人共同努力下正顺利推进,即将成为现实。”
川越茂也是千年的狐狸,哪能不明白美津梅志郎话中的意思,这分明是想挟功抵过。
此中功过,孰轻孰重?相信国内大佬只要不是瞎了眼都能拎得清。最坏的结果再不济也能落个功过相抵,即使换个位子也能包住自己官身。
川越茂精神一振:“美津君,英雄所见略同,那你我就上报吧!”
两个老鬼子各自交代心腹向国内发报不提。
等忙完后,川越茂道:“美津君,排查了一遍,也没查到多少有用的线索,你看戒严令明天是不是该撤了?”
梅津美治郎思虑再三,不确定道:“川越君,我建议再延长几天,经过这件事,今天我心里始终不踏实,总感觉日租界还要出事。”
不得不说美津老鬼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的判断真准。可惜,打破他脑袋他也不会想到,任自强下一个目标是他重兵守卫的老巢。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美津君,不可能吧?”川越茂慌了:“你凭什么断定日租界还会出事?”
“就凭军人的直觉!”
“你的直觉?!”川越茂一愣,接着苦笑道:“美津君,这个理由太缺乏说服力了!戒严一天还好说,如果你要持续几天,我没办法说服帝国那些大商人们,他们的损失谁来弥补,这可不是小钱?”
然后不无深意的提醒道:“美津君,尤其在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得罪他们过多。否则,他们再歪歪嘴,你我更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让美津梅志郎这位纯粹的军人听到,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明白川越茂话里的意思,他的理由的确站不住脚,现在不是强横之时,不敢再树敌太多。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他要真敢把事做绝,彻底封锁日租界几天,估计那些商人绝不会让他好过。
无奈至下,美津梅志郎提了个折中的方案:“那就对一部分重要的商人开放,普通人不在其内。”
“吆西!”川越茂欣慰的一笑:“美津君,保护租界和侨民安全是你们驻屯军的职责,这方面我就不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希望你的感觉不是真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想不出有谁敢这么大胆再来日租界作恶?”
“哈依,请川越君放心,我会安排好的。”美津梅志郎一低头,然后抬起头,眼中冒出饿狼一般的光芒,咬牙启齿道:“八嘎,如果他们再敢来日租界,我一定会让他们尝尝惹怒大日苯皇军的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