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内心生出强烈的波动。
这个男人,竟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改变了天雷下落的空间……
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雷很清楚自己天雷下落的速度,那可是光速,有的人连目光都来不及捕捉,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在瞬间改变它坠落的空间。
何等恐怖的实力。
不只是恐怖,且非常的棘手!
眼下已经没有时间给雷去思考对策,因为下一秒,化身一团黑烟的箫鸩已经迎面袭来。
雷见状瞬间使用能力,只见他以自身为原点,瞬间外放数十道光电,这光电不似威力震撼的天雷,却也不容小觑。
之间那电光呈蛛网之势张开,而后以捕捞姿态向着箫鸩所化黑烟袭去。
空气之中发出‘噼啪’炸响,目测这电压足有十万伏特,正常人碰到可瞬间变成一具干尸。
可就在两方碰撞之时,那黑烟竟是瞬间突破了电网,直冲雷的面门!
不可能!
雷惊的心底暗骂一声,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箫鸩虽然化成了黑烟,但也是有实体存在的,就像是露易丝,即便隐身了,实体依旧存在。
有实体,就可以导电,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下子就冲破了自己的电网。
他不知道的是,箫鸩的能力练到极致,是可以做到元素化的,也就是无实体的变为自己的能力——烟!
当箫鸩元素化时,黑烟形态下的自己可免疫一切物理伤害。
当初露易丝和盖尔潜入箫鸩的别墅,曾用机枪对着他的身体扫射,都没有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而此时雷的电网,也是同样的道理!
下一秒,浓烟迎面扑来,瞬间将雷吞噬包裹。
箫鸩所化黑烟含有剧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人若吸入一口,可在三十秒内化作一滩血水,十分的可怕。
而眼下,雷被那黑烟死死包裹,显然是活不成了。
“看来是结束了。”露易丝一脸随意的撇了撇嘴,她还以为能多玩一会呢。
尤金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雷的实力确实很强,就算艾琳来了,怕是也要周旋一番。”
他们都知道,雷自身释放的电光属于物理伤害,对元素化之下的箫鸩无效。但是雷所召唤的天雷却属于魔法伤害,如果今日没有瞑罪在,他们不是雷的对手,箫鸩更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
“模样也挺俊俏,可惜了。”露易丝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而不多时,瞑罪却是突然沉了目光:“情况不对!”
那团黑烟还在纠缠对方,可按照箫鸩的能力,三十秒早就过了,对方此时应该化成了一滩血水才是。
露易丝和尤金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可两人都无法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忙,尤金的爆破力也属于魔法伤害,若是此时使用便会误伤箫鸩!
而露易丝若是此时隐身靠近,万一误吸了毒气,自己也很危险。
唯有瞑罪出手才行!
瞑罪当下也没有犹豫,快速抬手!可就在这时,这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箫鸩所化黑烟瞬间消散化为乌有。
几人定睛一看,一道黑色身影自天空横飞而来,竟是箫鸩的实体!
瞑罪当下一挥手,空中的箫鸩瞬间消失,转而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噗……”箫鸩落地之后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而他身上的衣服竟是破败不堪,露出的皮肤烧的烧,焦的焦,还往外冒着黑烟。
全身是被电流击过的麻痹感,还好瞑罪及时扶住了他,不然箫鸩怕是要跪倒在地。
“你怎么样?”瞑罪低声问到,眼中溢上薄怒。
箫鸩强忍着喉咙的腥甜,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只有箫鸩自己知道,他此时已经被雷重伤,丧失了作战能力。
即便和雷早就交过手,可这一次,他依旧不是对手,这个男人,强的离谱!
因为此时在他们对面的雷,不但重伤了箫鸩,自己则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交给我吧。”瞑罪见状,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音落,只见他瞬间抬手,低沉的声音唤出:“时空之力——屠宰场!”
只见以雷为中心,突然生出一个半圆形的透明气场,此招式便是时空之力的高级心法,瞑罪可将屠宰场内的一切东西像切牲口一样瞬间切分,传送至不同的空间。
也就是说,他可以将雷的身体分成无数块,然后扔到无数个不同的地方去,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动一下手指那么简单!
不了解瞑罪和时空之力的人都会误以为他只会改变空间,传送别人。
可真正了解了瞑罪的可怕,便知道他杀手不过抬手之间,甚至不会让人感觉到痛苦。
雷感受到自己周身气压的变化,而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硬直状态,连呼吸都变的吃力起来。
因为屠宰场在生成之后,会逐渐变成真空状态,即便瞑罪不进行切割,人在里面也活不了多久。
“等一下!”
就在这时,箫鸩突然开口叫停,只见他吃力的抬头看向瞑罪:“瞑罪大哥,等一下。”
瞑罪见状不禁微微皱眉,问到:“怎么了?”
没有直接动手,便是给了箫鸩时间。
身上的麻醉感有些消退,箫鸩独自强行站起身往前挪了两步,看着不远处身在屠宰场之内的雷开口道:“你刚刚……明明可以杀了我的……为什么不动手?”
雷看着箫鸩,目光却缓缓后移,最后落在了瞑罪的身上。
因为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原因,雷开口有些吃力的道:“我杀了你,我也活不成,所以我想赌一把!”
显然,雷知道就算自己杀了箫鸩,瞑罪也绝不会放过他。
而他,根本不是瞑罪的对手!
所以他想赌一把,如果自己不取箫鸩的性命,那对方会不会也能放过自己。
职业生涯这么多年,这是雷自己觉得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刻,那种无形的压力和强大的实力,都足以让他为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