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宁可皱眉看着窗外的滚滚白云。
昨天上午蒙烈还兴致勃勃的要和她一起做爱心包,结果接到萧飞白的电话。萧飞白要他去警署一趟,她以为是烈风集团的事,毕竟安保公司和警署之间的联系还是蛮紧密的。但不成想却是夏微。
夏微死了?
忒巧。
蒙澈拿着资料过来,看宁可一直皱眉看着窗外,于是用资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都在这里。”
宁可急忙将资料打开。
被害者姓名:夏微。
忽视掉年纪、籍贯等一应内容,宁可翻到最后死亡鉴定栏:胸口贯穿伤。
凶器:匕首。
依这份资料所言,夏微身上的伤主要有两处,除胸口处的致命伤外,还有右手处同样有被匕首贯穿的伤,通过鉴定分析得到这两处伤出自同一把匕首,且在这把匕首上采集到蒙烈的指纹。
“有指纹就是嫌疑犯了吗?”宁可愤愤的说。又道:“难道这上面只有蒙烈的指纹?”
“还有夏微的。”
抖了抖资料,蒙澈又道:“依尸检结果来看,手上的刀伤早于胸口的刀伤,而夏微习惯性用右手。所以,在她右手受伤的情形下排除她自杀的可能。”
“蒙烈现在怎么样了?”
“爸爸已经把他保释出来了,现在应该在府里喝压惊酒。”
蒙府。
蒙权气得插着腰来回的走着,最后他几步走到那个端坐在沙发中看报纸的人面前,弯腰,一把夺过报纸,说:“祖宗,我叫你祖宗成不成?你给我老实交待,那个夏微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我杀人不会那么LOW。”语毕,蒙烈又抓过报纸展开来看。
蒙权气得眼睛抖了抖,扬起手,接着瞟到在一旁静静喝着茶的白露,他的手在半空顿住。
也是。
这个孽障真动了杀人的念头第一步肯定是挖坑,第二步才杀人。等你找到人的时候连骨头都不剩,又岂会轻易留下把柄?
夏微的死亡原因也忒经不住调查……
蒙权思绪间,坐在蒙烈对面的金律师开口问:“那匕首上怎么会有烈少您的指纹?”
金律师不但姓金,更是T国有名的金牌律师,他一出马,几句‘证据不足’就逼得警署放了人。
蒙烈抬眼看向金律师,不答反问,“这些不应该是你去调查清楚的吗?你问我,那我还用你干嘛?”
一素金口断案的金律师居然被怼得无言以对。心道这个四少爷还真是一如以往的肆意妄为,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却成了最不着急的一个,倒显得他们这群人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烈儿啊,你就好好的和金律师说一说,那匕首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说话的是明昕。
天子犯法也要和庶民同罪,谋杀不是小罪名。昨天晓得蒙烈被关押后,一夜时间她嘴角就急出了泡泡。
看到她嘴角涂的药膏,蒙烈眼睛动了动,抖了抖手中报纸,认真回答,“人不是我杀的,不过她手背上的伤是我留的,匕首上的指纹确实是我的。”
“你去找那个夏微做什么?”蒙权再度躬身在儿子面前,急急的问。
“因为王曼的事。”蒙烈一边看报纸一边说。
他这话的意思是为王曼出头吗?
他才不信,他甚至一度怀疑那个王曼是不是儿子给干掉的,呵……
蒙权冷哧间,金律师委婉的说:“是不是因为王曼是你公司的秘书助理,烈少就想亲自将王曼之死的事调查清楚,所以查到了夏微那里?”
这个律师明显是在教儿子怎么说话,然后好回避有可能的庭审。蒙权的嘴角抽了抽。
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蒙烈说:“金律师分析得特别到位,就是这么回事。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要废她的右手?”
“据我了解,这个夏微是王曼小姐的好朋友,是个小报记者。小报记者总想着一战成名,想必这个夏微也有这个念想。”
语及此,金律师把笔记本转了个方向,点开这段时间轰动全国的‘真凶’视频,继续说:“据我所知,未得皇室允许,任何人不能偷录皇室酒会场景。但是从这个视频的可视角度来看,这个摄像头应该在王曼小姐的身前……”
金律师站起来比划了一下,拍着胸口处说:“差不多应该是这个高度。也就是说这个摄像头应该藏在王曼小姐的项链中。”
终于不再看报纸,蒙烈煞有介事的看着金律师,“继续。”
“王曼小姐打小性格内向,素来是个乖乖女,必然不会干出偷偷摸摸拍摄皇室酒会的事。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事必定是夏微怂恿的。所以,这个真凶视频应该是夏微上传的。烈少手底强将如云,查到夏微那里必是易如反掌。”
蒙烈赞赏的看着金律师,终于愿意开金口,“不错。正因为我查出这个视频是夏微的杰作,所以去找她要原始视频资料。起初她不给,为了节约时间我直接就废了她的右手。”
废一个记者的手就是断人家的活路,真狠。
律师嘴角抖了抖,问:“后来呢?”
“你猜。”
“想必烈少定是拿到了原始视频资料。”
对有才能的人素来另眼相看,蒙烈伸手入怀掏出U盘,放在茶几上推到金律师面前。
“这个就是吗?”金律师问。
“要不然我给你干嘛?”
“好吧,那我收下了。”
金律师示意一旁站着的小律师助理收好U盘。这才看向蒙烈又道:“烈少能不能说一下拿到U盘后你干什么去了?”
“当然是看视频。”
“多长时间?”
“这个视频显示多长时间我就看了多长时间。”
“然后呢?”
“然后我回家了。”
“家?”只当蒙烈回的蒙府。金律师看向蒙权、白露等人,话却是问的蒙烈,“除却家人外,有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烈少你回家了的?”
“没有。”蒙烈肯定的回答。
“没有?”那就有点麻烦,在法律上亲人一般不能当证人。
“我和我老婆忙一晚上的造人,怎么可能让别的人现场观摩?所以,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我回家了,能证明的人只有一个,我老婆。”
烈少你老婆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