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想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苏苍歌眸子微眯,看着哈克烈说。
哈克烈心里一个咯噔,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苏苍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不过很快哈克烈就镇定下来,不停地告诉自己苏苍歌是不可能知道的。
“苏将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们栽赃陷害不成?”
苏苍歌冷哼一声,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少城主听本将军一句劝,若是你执意如此,最后可就不好收场了。”
哈克烈见苏苍歌到现在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心中更觉得苏苍歌不过是在吓唬他罢了,于是更加有恃无恐了:“本少主好不好收场不用苏将军来操心,将军还是关心一下你们自己要如何收场吧!”
苏苍歌见哈克烈满眼不屑,心中冷笑:“既然如此,少城主可否先容本将军问这女子几个问题?”
哈克烈眉头一皱,一时之间不知道苏苍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苍歌看出了哈克烈的犹豫,倒也没有着急,而是继续开口道:“怎么?少城主口口声声说我军中副将犯了事,这会是心虚了?”
哈克烈当然知道苏苍歌是在激他,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反正该交代的事情他都已经交代过了,应该不会出差错,他就不信苏苍歌还能问出一朵花来。
“笑话,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心虚,本少主有什么好心虚的,苏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不过此女子已经受惊过度,还请苏将军嘴下留情。”
苏苍歌闻言勾唇一笑,微微点头道:“这是自然。”随后看向那名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女子。
那女子不知为何,在苏苍歌看过去的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你叫什么名字?”苏苍歌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
“阿……阿奴……”那女子抖得厉害,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我问你,昨夜可是他侵犯了你。”苏苍歌指着一旁的陈大勇问。
阿奴抬头,用带着惊恐的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陈大勇后又将头低下,一边死死地攥着刚刚被哈克烈撕坏的衣襟不让它滑落,将头点的飞快。
“那你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惊过?”苏苍歌又问。
“昨天晚上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路过洪福客栈的时候,他就突然冲出来抱住了我,一身酒气,我又挣脱不开,后来他就将我拖走,再后来……”说着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后面的话。
苏苍歌见状眼中划过一丝了然,没有过多纠结阿奴后面的话究竟是什么,而是接着问:“昨天晚上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子为何还在外面?”
阿奴似乎没有想到苏苍歌会突然问这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向哈克烈,似乎是在求救:“我……”
哈克烈心中暗骂该死,看向阿奴的眼中染上了杀意,随后反应极快道:“苏将军问的我们之前已经问过了,她弟弟昨夜忽然高烧不退,她昨晚是出去帮她弟弟抓药了。”
苏苍歌明显看到阿奴在听哈克烈提到弟弟时眼中的泪流得更凶了。
“你们神溪洲内连药铺都没有吗,为何要跑到我东禾境内来?”苏苍歌又问。
“我……”哈克烈一噎,“我们城中当然有,只是她昨晚跑遍了城内所以的药铺都没有买到药,不得已之下才到你们东禾来。”
“据本将军所知,发热所用的药材都是一些寻常药材,一般药铺里都会有大量存货,毕竟这是百姓毕竟常用的药材,怎么会一时之间跑遍了整个神溪洲都找不到呢?”苏苍歌缓缓道。
“本少主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将军应该去问那些药铺掌柜才是!”面对苏苍歌的问题,哈克烈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他就不信苏苍歌还真能去神溪洲内将药铺挨个挨个地问过去。
“呵……”苏苍歌轻笑一声,这声音听得哈克烈心里有些发毛。
“苏将军,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严惩恶人,给我神溪洲女子一个公道吗?你在这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什么?”哈克烈已经失去了跟苏苍歌慢慢磨的耐心,他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果然,很快,他的直觉灵验了。
“这些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证明我军中副将清白的证据。”相对于哈克烈的急躁,苏苍歌就显得十分淡定。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苏苍歌看向阿奴,“你们少城主刚刚所言若是属实,那你可否告诉我你帮你弟弟抓的药是哪一味药材找不到?”
“我……我……”阿奴哪里知道什么治发热的药材,再次慌张地看向哈克烈寻求帮助。
哈克烈一时也慌了神,什么弟弟发热抓药不过是他临时编的借口,他一个公子哥,哪里知道什么药材,好半晌也答不上来。
他只好瞪着眼睛看向阿奴:“苏将军问你话呢!你看着本少主做什么?”
阿奴答不上来,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低着头瑟瑟发抖。
苏苍歌嘴角划过一模冷笑,看向哈克烈,凉凉道:“少城主也别逼她了,事已至此,少城主还要继续闹下去吗?”
围观的百姓已经有眼力见儿地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人群中渐渐响起了百姓小声议论的声音。
哈克烈眸光阴鸷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百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是他小看了苏苍歌,再继续纠缠下去对他们神溪洲没有好处。
“看来这件事情是本少主没有调查清楚,待本少主调查清楚后再来!”哈克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苏苍歌,手一挥,示意手下将阿奴一起带走。
“慢着!”苏苍歌忽然开口喊住了哈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