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颖并不敢得罪戚方。
她合计了一下,垂头丧气说道,“我是帮爸爸问的。这事看他怎么说,我先回去了。”
司颖其实想留在这里吃饭,但不想吃戚家的大食堂,不是里面的饭菜不好,而是受不了大家的眼光。
司颖走后,司旋笑着对戚方说,“绵绵让我们六点去吃晚饭,我的事忙完了,到时候可以过去,你呢,你能去吗?”
这样的对话在他们小两口之间经常出现。
戚方有时候有时间与司旋一起去,有时候去不了,司旋就会给他带回来。
戚方捏了捏司旋的俏脸,“今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去。”
……
司颖回家见到父母,委屈的直掉泪。
她觉得她今天倍受屈辱。
但她的父母更关心人参种植的事。
他们无视她的悲伤,焦急的问,“你这是怎么啦?是人参种植的事没成功?”
司颖哭哭噎噎把戚方算的大帐给说了。
虽然说的没有那么圆满,但意思很清楚,就是人参种植技术还没有成熟,苗损大,成本大,风险大。
司旋犹自不服,追问道,“爸,我觉得他们是在骗我们。”
司父摇头,“应该不是。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一是因为他没必要骗我们,二来,照他算的这个帐,只有有本钱亏,等到十年二十年甚至三五十年,每支人参卖好几万时,那就是大赚了。
可惜我们没有本钱熬,可惜啊,真可惜。
不过你这倒霉孩子,人参和雪莲咱们种不了,你干嘛不问问种灵芝和首乌的事?”
司颖,“……”
是啊?
她为什么没问?
她是不是傻?
不,她一定是被温绵绵和戚方吓糊涂了。
一定是!
他们都是她惹不起的人,她在他们面前战战兢兢的,脑子不由自主就转慢了呀。
唉!这种感觉真差。
她一定要想办法克服。
……
司旋在温绵绵家吃过晚饭,瞅个空,把司颖和戚方的谈话向温绵绵描述了一遍。
温绵绵大乐,“这个帐这么算的话,怪吓人的,司颖搞不好今晚会做噩梦。”
“这是事实,管她怎么样,不过我担心,他们要不了几天会打灵芝和首乌种植的主意。首乌我不怕,那玩意几乎和人参种植成本一样高,但价格没有人参好,他们铁定自我淘汰,但灵芝……到时候我要怎么说?”
司旋也是无语。
不是没有其他人打过珍稀药材种植的主意,但那些人,只要一被拒绝,二话不说歇了心思,只有她这所谓的娘家人,纠缠不休。
她也想过和他们断亲。
但断亲……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如果他们不是特别过分,先糊着吧。
温绵绵微笑说道,“我预备明年将灵芝放出去,你对他们说,今年不行,想种的话,明年春天准备好本钱。我们这边概不赊账。如果他们让你借钱,你就说,我不答应,我担心他们借债不还。”
温绵绵虽然不是戚方的亲妹妹,但十多年的情分,也能算是戚家正经的小姑子,姑奶奶。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虽然戚方还有戚家其他人都喜欢司旋,也会给她撑腰,但温绵绵的话,比其他人都管用。
司颖忍不住抱了抱温绵绵,也没有说煽情的话,而是问正事,“你真的准备将灵芝放出去吗?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