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廉的动作不仅赵娣惊呆了,就是郭书喻都没有反应过来,如果郭书喻知道郭景廉会动手,肯定说什么也要拦住他。
“景廉,你这是做什么!”
郭书喻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打女人可以,但是打自己的媳妇算什么?无能的人才会这样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郭景廉根本就没有给郭书喻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族长,是我管教不严,之后我会到祠堂接受惩罚。”
随后郭景廉又看向满脸不可思议的赵娣,冷冷的说道:“待会回去之后我们就离婚吧!家里的现金你可以全部带走,不过我希望你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族长和夫人发生了什么矛盾,想一想后果。”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郭景廉的眼神中真的流露出一丝杀气。
两人生活也快一年的时间,对郭景廉的性格赵娣再清楚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绝对非一般人,更相信郭景廉绝对能够说到做到,可是她有点不清楚,自己做错什么了?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郭书喻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的程度,他正准备说话,却被郭景廉抢先说道:“族长,族内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对您有丝毫的不敬,哪怕心里都不行,实际上郭书元很早就说过,希望能够找个机会杀鸡儆猴,甚至还特意给了一些人机会,但我没想到赵娣会是第一个。”
说赵娣这个名字的时候,郭景廉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冷漠,赵娣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心里对这个年轻的族长不敬,自己的丈夫就要跟自己离婚,她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她不敢,也许郭书喻这位年轻的族长不会怎么样她,但郭景廉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有点心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会闹到这样的程度?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景廉,你……”
“族长,关于那边的事情,我让郭书元过来,您让她帮忙联系吧!从今天开始,我会在祠堂跪30天,也算是给族里一个交代和立一个规矩!”
说完,郭景廉直接拉着赵娣转身离开了,郭书喻回过神来想要追出去,正好遇到走过来的郭书元,急忙让郭书元拦住郭景廉。
郭书元一愣,然后条件反射的站在了郭景廉的面前,郭景廉没有停住脚步,只说了一句话:“这个女人冲撞了族长。”
一句话,郭书元瞬间明白了郭景廉的意思,主动的让开身,然后拉住着急上火的郭书喻。
郭书喻有点急,但他根本甩不开郭书元,一怒之下:“你们这是想要造反?”
郭书元一惊,随后也顾不得有顾客看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族长。”
说完,郭书喻目瞪口呆中,他直接撞向旁边的一根柱子,与此同时,附近有听到刚才郭书喻那句话的族人也带着不善的看了过来,有那心急的甚至抄起了手中能够拿起的武器,这针对的自然是郭书元。
那边的情况郭书喻并没有看到,他注意力都在郭书元的身上,也还好,这么长时间的药浴也不是白泡的,虽然打起来不一定是郭书元的对手,但是拉住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这是又要闹什么。”
郭书喻简直烦躁的要死。
“书元犯了不可饶恕的……”
郭书元几乎书有点哆哆嗦嗦的说出的这句话,哆哆嗦嗦并不是他怕死,而是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敢拦住族长,这可是大不敬。
“这算什么,我原谅你了。”
郭书喻现在也顾不得郭景廉那边了,先安抚好郭书元再说吧!
郭书喻虽然说原谅了郭书元,但是郭书元并不能原谅自己,不仅他不能原谅自己,其他的族人也不能原谅他。
“不能饶恕,族长!”
“坚决不能饶恕他,族长!”
看着凑过来开始带节奏的这些族人们,郭书喻也是服了,特么的21世纪,你们这是弄什么?非要逼死郭书元才行?不过这时候郭书喻也算是看出来了,族人们的忠诚实际上也不是什么限制,而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思想。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他们更像是一个正常人了,坏处就是可能还会发生今天类似的事情,虽然几率很小。当然,从郭书喻的角度来说,发生今天这样的实情也不是坏处,至少他们不是一味的服从自己的命令,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主见。
看着聚拢的人越来越多,郭书喻叹一口气:“宗祠集合吧!然后封锁宗祠,外人一律不允许进来。”想了想郭书喻又补充一句:“族里的媳妇也不允许进来。”
说完郭书喻率先朝宗祠走过去,随后就是郭书元,不过这时候的郭书元可没有之前江南旁系房头的意气风发,几个族人紧紧的盯着他,好像生怕他跑掉。
郭书喻来到宗祠,很快宗祠的钟声便响起,不少族人正在忙自己的事情,听到钟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不过很快就有人传消息,族里的族老到祠堂,其他人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三百多位族老快速到位,随后宗祠大门关闭,几十名陇右旁系的族人站在宗祠门口,不允许任何人窥探。
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让旅客们莫名其妙,然后纷纷互相打听起来,而周桐也很快得到消息,给郭书喻打电话,但却显示已关机。
随后周桐又给其他人打电话,但只有一个人打通了,就是郭书喻的司机郭承安,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他跟其他人一样,也守在祠堂的大门口。
“族长把所有的族老都召集了起来,封闭了祠堂,您不用过来了,过来了也进不去,好像是关于处理郭书元的事情。”
“郭书元?他怎么了?”
周桐的脑海中瞬间冒出来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孙招娣,毕竟两人现在正处于热恋期。
孙招娣虽然没有来郭家庄,但也已经入职郭记,现在正在首都配合郭义杰筹建京城郭记老街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郭承安自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虽然他没有在现场,可是总有人在现场,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一个大概。
当然,族人知道外人即便是在现场也肯定搞不清楚状况,毕竟21世纪了,就是拦了一下族长,那也是什么大罪?嗯,在郭氏族人眼中这罪过的确非常大,非常非常大。
郭景廉这时候也出现在祠堂,还有赵娣,赵娣浑浑噩噩的被带到隔壁房间,此时祠堂大厅只有郭书喻和各房的房头,剩下的族老也就是几个过50岁的留在厅内,其他人都站在了厅外。
来祠堂,还召集族老们一起过来,郭书喻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处理郭景廉和郭书元,毕竟在郭书喻看来,他们真没有犯什么错。
可是看着族老和各方房头严肃的表情,郭书喻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族长,事情的大概我们也基本上清楚了,我们的建议是郭景廉和那个女人逐出家族,至于郭书元,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郭书元之外,辈分最大的当属川蜀旁系的房头郭书心,而随着他的话,其他房头和族老纷纷说道:“死不足惜!”“该死!”“不能饶恕!”
看着乱哄哄的现场,郭书喻无奈苦笑,然后压压手示意安静:“今天让你们过来不是商量怎么处理他们两个,而是改一改规矩,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又是死又是活的,而且还要逐出家族。”
族人们没有说话,没有说话是不赞同郭书喻这样做,但郭书喻是族长,他们必须绝对遵从郭书喻的命令,因此他们选择闭嘴。
这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样,这已经涉及到他们最基本的那条线。
实际上就是郭景廉,这时候也恼火的看着郭书元,并非恼火郭书元牵扯到自己被逐出家族,而是恼火郭书元怎敢拦下族长。
他之前说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不想让郭书元拦着他,而不是替他拦下族长。
隔壁屋的赵娣,听着隔壁大厅郭氏族人们的话,好像有点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不过就是拦一下,竟然已经到生死的程度。
而且郭书元寻死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那时候她就有点懂当初结婚第一天郭景廉说过的一句话,任何事都可以妥协,但关乎族长的事情,一丁点也不行,甚至都不允许有丝毫的不尊敬。
同一时间,郭书喻从族人们的态度上好像也明白了这件事没办法强行推行,郭景廉和郭书元必须要处理才行。
郭书喻忍不住叹一口气:“你们说怎么处理吧!但是刚才说的不行,甚至郭景廉都不能逐出家族,无论是书元还是景廉,都给家族做出了贡献,而且这件事主要也是我的错,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族长,这件事自然要由您来处理。”
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是郭忠孝,而听到他的话,郭书喻忍不住撇撇嘴,特么的我说不处理,你们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又说这个。
郭忠孝自然猜到了郭书喻心里想的什么,不由提醒道:“族长,这可不是小事,必须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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