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造孽
莫高窟寺悟真主持站在大殿巨大的佛像之下,而悟静,悟信分居左右两旁,若大的大殿聚集了如此多的人,众弟子并不吵闹,而是安安静静站在自己的位置,他们并不感到紧张,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钟总是被敲响,有时候一天之中会被敲响好几回。
今天,这钟声又敲响了,很多弟子感以太厌烦,但是迫于寺内的清规戒律,他们都不得不来。可是今天来到大殿,他们明显感以气氛不对。再看主持悟真,他双眉紧锁,这个表情从来是没有过的。而站立两旁的悟静,悟信两位大师也显得局促不安。
悟真威严地扫视了众门人,道:“先前,我们做为地主之宜,接待了江湖之中的一些大门派,并没有发生什么出格之事,这让人欣慰,庆幸之余而感到不安,这不祸事来了。”
从弟子听到主持,一阵嗡嗡之声,他们都私下里交头接耳,互相打探着有什么祸事。
悟静,悟信两位大师双手合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主持悟真又道:“江湖之中后起之门派‘夜郎城城主’也来到这儿来凑热闹,如果说安安静静地来观看江湖各大门派的切磋,到也罢了,可是他们所到之处,一地鸡毛,着实让人生厌,我佛慈悲,超度其入极乐,也是我佛之责。”
“噢,原来是这样!”众弟子都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夜郎城城主’这个门派啊,还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他们不以为然,总觉得主持做得有些过了,这个江湖新兴的门派,用不着这样认真对待。
正当大家都觉得主持悟真小题大作的时候,悟信大师走却离开,走到大殿的门口,一位弟子在悟真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悟真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然后又给那位弟子嘱咐着什么,然后又回到大殿,站在主持悟真的身旁。
“又出了什么事了”众弟子都低声地问道,他们这时都紧张地看着大师悟信的行为。
果然,悟信在主持悟真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悟真的又眉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夜郎城城主的人又在造孽,我们莫高窟寺不能再等了,刚才报告,他们又来来整什么事,所以武洞的众弟子,严密保护好莫高窟寺,不能让他们在寺内闹将起来。”
武洞首领出列领命。
众位弟子突然感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的氛围,每一个人的手心都出了汗,可是当他们眼光落到悟真主持,悟信大师,悟静大师的时候,这些年轻的弟子都感到惭愧,因为他们都非常地平静,稳重,没有丝毫的慌乱,虽然从脸色上可以看得出他们内心有些许的变化,但是站在大家的面前,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般的坚实,让大家心安。
武洞的弟子鱼灌而出,他们得到主持命令,很快准备好武器,分守各处,以防夜郎城城主的人前来骚扰。
冯青木完成了山谷中的任务之后,前来与王一一汇合,他们声称是夜郎城城主之人,但是王一一只是点了点头,让冯青木归队,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这种没有态度反而让冯青木感到忐忑不安。
冯青木回到了自己的兄弟们中间,兴高彩烈地将山谷中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大家听,冯青木门下的师兄弟,众弟子们也听得津津有味,而冯青木也讲的得意洋洋。
“你猜我碰到谁了?”冯青木故作神秘地问他的弟子们同,师兄弟们,眼见这些人都摇了摇头,冯青木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恐怕永远都猜不到,见到的人,她是……”又故意停了下来,吊足了众人的口味。
“您就说吧,还绕什么弯子啊?”众人催促着说道。
“这么丢人的事,还在众人面前当做好事来说,真是脸皮够厚”张老三冷冷地说道,起初冯青木说着山谷中发生的事,虽然增加了很多色彩,尤其把其它人做的事都安排给自个身上,话虽然不符实,但这没什么,听着起劲,说着高兴,听过了,说过了,一拍两散,都会烟消云散,只不过将来做为饭后的谈资,所以张老三也笑迷迷地听着,也没有出言点破,也不打扰他的兴致。
可是当冯青木将他卑躬屈膝,向包打听献上膝盖的时候,他不感到羞耻,反而感到荣幸,张老三实是忍不住,出声相讥。
冯青木看了一眼张老三,脸色阴沉,但是他并没有发怒,而是继续讲着他的杰做:“你们知道吗,包打听少庄主居然把我当作坐上宾,而且还盛情邀请我加入包打听……”
张老三听到此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不由得哼了一声,冷冷的,这声音从鼻孔中出来,带着长长的腔调,大有讽刺意味。
冯青木仍然微笑着说道:“包打听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自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无反侮之意,我们现在也是包打听一个分支了。”
众弟子听完,有的大声叫好,有的不在言语,但是鄙夷的眼神看着冯青木,而一些有血气师兄弟们却一个个警惕地看着他们的掌门,他的做法实在让他们不懂。
张老三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加入包打听此举实在是不能做!”他大踏步走到前面来。
冯青木当即站起,脸色大变,转过头来,说道:“张老三不同意,难道有话要说?”
张老三道:“冯青木大哥是大程堰堂,之堂主,岂能加入包打听?虽说我大程堰在江湖上艰难万分,但咱堂堂正正,竭力以赴,以光大我大程堰堂。若能光大我派固然最好,若不成功,终究是江湖上堂堂正正的好汉子”
冯青木脸色铁青,冷笑不语。
张老三接着又说道:“冯掌门要是拜在包打听门下,就算发扬光大了我派,也是极为不光彩,何况你已经受制于王一一,已经很难在江湖上行走,这次又更换门庭,拜在包打听门下,这与三姓家奴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