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胜之不武
全身充实着杀气的勃鲁切夫领着六人走进了驻地,寻声走近帐篷前。
暴力派的一位大胡子正站在高处,高谈阔论,大谈莫高窟寺宝藏极其容易得到,极具蛊惑之能事。
大胡子站在高处,道:“有人所见,莫高窟寺疏于防备,藏经洞里的宝极易得到,可是勃鲁切夫仍然独自去藏经洞,而不让我们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下面听的人议论纷纷,互想询问,一阵纷乱之后,又恢复了安静,继续听着大胡子的讲话。
大胡子看到自己的已经成功地将下面的人吸引到自己的话题之中,甚是高兴,于是他又说道:“勃鲁切夫每次都是这样的做法,每当关键的时候,就是单独行动,不让我们知晓行动的过程,更重要的是不让我们知晓其中的结果,这难道不能怀疑吗?”
听众又是议论纷纷,都在互相询问道:“勃鲁切夫又背着我们干什么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呢?”杂音纷涌了好一阵子,又静了下来。继续听着大胡子怎么说。
大胡子在火把的照耀下,说的眉飞色舞,完全忘了那些话是应该说的,那些话是不应该说的,在现在的情况下,说话要掌握分寸。
勃鲁切夫不动声色地听着大胡子的演讲,气不打一处,他突然觉得此人在驻地的存在不仅起不到任何有益的作用,而且还有搅乱驻地的可能,让这人怎么可以在驻地为所欲为呢?
黄叔观察着勃鲁切夫有脸色的变化,顿感大为不妙,为这位高谈阔论的大胡子深感惋惜,他的死期到了。
勃鲁切夫低声问道:“我的朋友,此人是不是很讨人嫌呢?”
黄叔并没有抢着回答,而是故意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虽然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正面回答勃鲁切夫的问话,但是这样说无疑于已经向勃鲁切夫提了最好的意见。
黄叔并不能毫无顾及地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点到而止,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有勃鲁切夫不得不考虑的事实,也就是不断地提醒他这人的劣迹,帮助他下决心。
勃鲁切夫道:“是啊,在行动的前夜,还能如此说话,不断地挑拨事非,驻地太小容不下这位大胡子了他把自己当成神。”
黄叔觉得勃鲁切夫话说到这份上,适时闭嘴,他不能推波兴澜,只要勃鲁切夫想好了怎么办,还用得着自己的临门一脚吗。
勃鲁切夫慢慢地向大服胡子走去,火把的光亮已经照清晰了他身影,在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就像死神的影子。
大胡子说的正起劲的时候,看到了怒容的勃鲁切夫,大吃一惊,口惹悬河他变得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
“先生,你你回来了,我我”大胡子由于过分地紧张,后面的话无法说出。
“上帝托人给我带了话,在这个驻地,容不下你了,他想请你到上帝那住一阵子,我答应了,你认为如何?”勃鲁切夫大声地从容地说道。
在下面听讲话的其它人并没发现勃鲁切夫已经走到他们身后,当大胡子说话结结巴巴时,才转过身来,发现过勃鲁切夫就在身后,他们一边点头,一边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通道,这条通道直指大胡子。
大胡子听到勃鲁切夫的话,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个这个”
勃鲁切夫的出现,大胡子立马怂了,吓得发抖,站立不稳,摇摇欲坠。勃鲁切夫感到大胡子好可怜,就这样的一位胆小如鼠的人却在驻地搞事,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高谈阔论。
勃鲁切夫看着这位大胡子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小丑在表演,而这个小丑的演技却是如此的拙劣,到了惨不忍睹的境地,但是更令人奇怪的是,无论自怎样的拙劣,台下还是有一些人在欣赏。
“就这点骨气,还想在驻地掀起波浪,不自量力”勃鲁切夫心里说,打心眼里厌烦这样没有骨气的人,与这样的人为伍,简直就是侮辱了自己。
大胡子想极力地把持住自己,不想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但是无论怎么样的努力,都无济与事,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像烂泥一样。
勃鲁切夫厌恶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大胡子,不在理会,然后转过身来,环顾着其它的人,道:“你们居然听这样的人讲话,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感到悲哀,我惊讶于你们缺乏最基本的判断,而受这样软得像兔子一样的人的蛊惑。”
其它人听完勃鲁切夫的话,再看瘫倒在地的大胡子,他已经没有勇气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缺乏英气,变得死鱼般的白色。
“唉,居然相信了这样的人,唉”有几个人摇着头,慢慢地散去,他们脚步很沉重,精神变得奇差,也许上当受骗之后的感觉才是如此,对于唯一的希望的破灭之后,才是死心塌地的心灰意冷。
勃鲁切夫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大胡子,然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也不说一句话,径直地离开,走回自己的帐篷,现在无须自己再做什么,大胡子已经死了,即使活着,没有人会在意大胡子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黄叔一点也不奇怪勃鲁切夫的这种得理方法,虽然没有杀死大胡子,但这样的做法比起杀死更是利害,不仅杀了人,而且诛了心,大胡子在驻地的人中的威性荡然无存,他已经毫无意义。
然而还是没有散去,他们不愿相信他们追随的大胡子,一位口若悬河,能说会道的人却是一位软骨的人,在勃鲁切夫的强大的压力下,一瞬间崩溃,这是他们怎么也不能接受的事,但是现实却无情地打击。
他们心中的偶像,他们心中的英雄却表现得如此的不尽人意,这怎能不使他们心灰意冷,无所适从。
经过短时间内的迷茫之后,心中羞耻变成怒火,感到上当受骗的人将一切的失望,怒火,羞耻都融进了一个动作,向这位曾经激昂演讲的大胡子作了唯一的一个动作。
有人上前,一口浓痰吐在了大胡子的脸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