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刚微微点点头,轻声说道:“知道了!”
杨家臹没有停留,径直走了过去,何刚并没有离开,而是等杨家臹走出很远,才站起身,又返回林剑锋家。
林若兰兴冲冲地要出去,他看见何刚走了进来,道这:“何叔,小货郎还在吧?”
“他走远了,没在这儿停”
“噢……”林若兰有些失望,嘟嘟着嘴,显得不高兴。
林剑锋道:“这孩子,又要起出去玩了,他不是想买东西”
“哈哈……,玩是孩子们的天性”
何刚将杨家臹说的话原本本地告诉了林剑锋,然后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剑锋想了想,过了一会儿道:“你去看看吧,小心在意就行,他没有说什么时间?”
何刚道:“具体没有说什么时间,只说是今晚。”
林剑锋道:“你去吧,我会让人在附近,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帮忙。”
“你也太小心了吧,我会应付的”
林剑锋拍了拍何刚的肩膀,盯着他,道:“小心为好,咱老哥们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何刚眼眶湿润,他感激这位老哥,对于他们的安全格外的关照,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何刚转身走了院子,他要准备一下,去老城,看一看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
林剑锋派人请来寨子中的两们老人,史佩玖,文在御。
林剑锋在屋子里就听见两位老人洪亮的声音传来:“剑锋,终于想起我们老哥几个了,有什么事要做?”
“我怕老哥几个再不活动活动,身子骨就生锈了”
“是啊,哥几个闷得慌,快要憋出病,老是盼着剑锋你的招唤呢”
“今天是有任务要你们去”
“啥任务?”
“年纪大了老疑神疑鬼,怕何刚有什么闪失,让你们去观察,如有危险,出手救人”
“是不是您太多虑了,以何刚的能力,能伤害他的人屈指可数”
“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在这个不错的年头,无论谁失去生命都不值。”
“是啊,这年头安逸,有吃,有喝,但话说回来,无论怎样,你林剑锋一句话,就陪上老命都值!”
“谢谢各位看得起我!”说完林剑锋将地址交代清楚,然后又说道,“你们只是暗中保护,何刚没事,你们不动,何刚退出,你们也悄悄地撤出,千万不可强自出头,两位老哥你们也千万不能出事,咱们老哥们一个都不能出事啊!”
“剑锋我们知道了,我们能理会得来,你就放心好了!”
林剑锋安排出两拔人,心神稍微安定下来,他的这种安排,实际上是最稳妥的,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再也不愿看到这些跟着他多少年的老哥们再出什么事,对于这些老哥哥们来说,最好归宿就是安度晚年。
林若兰看到两位老人走出了院子,她过来收拾桌上的茶杯,并且抹了抹桌子,道:“史佩玖,文在御两叔这么古怪脾气的人你都能请来,你的面子真的不小啊。”
“是啊,他们都能给你爹我给一点簿面,真是很感激他们的”
“何止是一点簿面,而是给了你一个天大的面子,两位老叔从来不给别人买账,唯独你随叫随到”林若兰笑着说道,“就连我跟着你沾了光,也感到倍儿棒。”
“哈哈,你这个鬼丫头。”林剑锋笑着走出了家门,道:“我出去溜达去,一会儿回来一起吃饭。”
“好嘞,爹,等你回来吃饭。”
林剑锋来到燕泽的杂货店,燕泽在店外靠着墙打盹。杂货店门可罗雀,很少有人来过了。
林剑锋道:“燕老板,有没有食盐?”
燕泽猛然听到叫喊声,吓醒了,他一边擦着嘴角的哈拉子,一边道:“林老哥啊,看年我都睡着了,你要食盐是吧,说实话燕飞儿出寨子取货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食盐是没有,但林老哥要,我怎么也要弄些,这样吧,我把留给自家用的食盐分一些给老哥。”这完燕泽取了一袋盐分了一些给林剑锋。
林剑锋道:“这怎么行呢,我拿走,你家也没得吃了,还是等飞儿回来,我再来取”
燕泽道:“飞儿回寨子还不知什么时候呢,你先拿些回去用吧,省着用看能不能等到飞儿回来”
“噢,是这样啊,恭敬不如从命”林剑锋接过食盐,道,“那就谢了,等飞儿的货一到,一并给你付钱。”
燕泽道:“林大哥太客气,这样最好。”
林剑锋拿着半袋盐,轻身离开,现在他知道,燕飞儿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寨子,但是他不清楚燕飞儿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个迷!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染红了半边天。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
何刚早早地来到了老城,他按照杨家臹给的地点,很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杨家臹也在等着,两人进了简易棚子。
杨家臹道:“你先歇会儿,今晚会出现你意想不到的事”
何刚依言,坐下来闭目养神。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史佩玖,文在御两人在密切地注视着这边,他们却格我地精神,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两人,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而毁了他们的一世英名。
杨家臹坐了一会儿,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说道:“一路走来,我看到的,听到的,经历到的,对我感触太大。”
何刚听到他这么说话,知道他有很多话要说,道:“你感触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杨家臹道:“最大的感触就是人心思定!”
何刚道:“嗯,这是好事啊。”
杨家臹开始述说,路尽客店老哥的死到从敦煌长史府逃跑,一路的坎坷,一路所见所闻,都一一道来,他只是将自己的实际感受,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娓娓道来……
何刚只是默默在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于是两个人,一个人说,一个人听,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半夜。
杨家臹道:“一路上,所经过的村庄,人们不愁吃,不愁穿,人们憎恨动乱,人心思定是大势,无人可憾动,如果有人逆潮流而动,必将被人心思定的人民所抛弃!”
何刚道:“这到是个新情况,当然有了安稳的日子过,谁愿意过上战乱,过上食不果腹的苦日子呢!”